赵洵一时间无奈了。
三师兄啊三师兄,你就真的不能做个人吗。
真就是要把我压榨干最后一滴价值吗。
我就这么有天赋修行吗?
赵洵心里虽然抱怨,但是他也知道这点是无法改变了。
与其在这里抱怨,倒不如直接配合三师兄开始训练。
这样也许可以一开始的时候就加快了进度,能够快些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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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安西都护府。
贾兴文现在开始关注将士们的训练。
安西军一直以来就是一支铁军。归根到底,是因为安西军赏罚分明,军纪严明。
更重要的是安西军的训练很到位。
但是近些日子来,贾兴文发现安西军的训练有些开始出现下滑。
要是继续按照现有的这个状态发展的话,用不了多久所有士兵们都会变得疲赖,不会想着快速稳步提升自己了。
这是贾兴文不想要看到的。
他跟赵洵相处的时间很久,赵洵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那就是治军要从严,训练一定要刻苦。
在赵洵看来训练是决定一只军队战斗力的基础。
如果一支军队拥有着极为强大的战斗力,那么他们肯定有着极为刻苦的训练做支撑。
一支军队如果没有刻苦的训练做支撑的话,是不可能获得如此大的提升,不可能获得如此大的成就的。
所以安西军以往肯定是付出了许多艰辛的。
但问题就是那些都已经是过去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
一味的提当年如何如何,当年怎样怎样,就是一种不自信的体现。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的安西军已经早已不是当年的安西军。
当年的安西军骁勇善战,那是真的把每一仗都当做最后一仗打,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的安西军会更为合理的分配自己的体能,只在最关键的时候发力。
你很难去评价这种事情的好坏。
因为对安西军而言,这其实是一种变相的提升,变相的增强。
但是贾兴文觉得好的传统还是不能丢的。
当年安西军为啥可以纵横西域,为啥可以打的其他部族毫无还手之力。不就是因为他们平日里训练刻苦,基本功扎实吗?
其实真的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很多东西就是十分的本真,就是十分的真实。
真实的原因导致了真实的战力,真实的原因导致了真实的结果。
如果现在安西军丧失了当年他们所珍视的东西,那么战斗力下滑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不过贾兴文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只是安西军一直绷着这根弦的时间太久,需要有人来给他们松一松了。
紧的时间太久,确实容易出问题,所以贾兴文觉得适当的放松没有任何的问题。
但是放松完之后总归还是要回归到紧的状态的。
如果无法保持紧的状态,安西军就会变得疲惫不堪,安西军就会变得十分懈怠。
如果只是暂时的那还好说,可一旦变成了一种习惯,那对于安西军的打击就是毁灭性的。
此时此刻,眼下的形势并不容易。
此时此刻,眼下的状态更加需要珍惜。
所以贾兴文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提出要加强安西军的训练。
能够提出这点并不容易。
因为很多人都清楚安西军能够有今天,真的很不容易。
但是贾兴文就是要在安西军将士们觉得自己很不容易的时候提出加大训练量。
加大训练量可以使得安西军上下都处于极致的奋斗状态中,也可以使得全体安西军将士们不断给自己压力。
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在军营之中更加是如此。
此刻的安西军确实需要绷紧神经努力奋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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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听说了吗,新来的那个什么贾兴文要增加我们的训练量。”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竟然初来乍到就如此的强势。”
“嘿嘿,不好说啊。这年头要是没有一点背景的人肯定不敢在这个时候这么跟着瞎咋呼。要我说啊,这个家伙说不准跟大都护沾亲带故呢。”
“嘘,没有把握的事情可是不敢乱说的哦。哪个人跟你说贾兴文跟大都护沾亲带故的啊。大都护可看不上这种亲戚。”
“大都护看不上这种亲戚?如果大都护真的看不上这种亲戚的话,大都护又为什么要对他委以重任呢?要是大都护真的看不上这种亲戚的话,大都护就没有理由对其这么重视了吧?”
“嗯,要是这么说的话,还真的是这个理。”
“所以啊,要我说,大都护其实很给他面子了。一开始的时候还不明显,但是后来的时候那是相当的明显了。所以要我说没准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看重这个亲戚,或许这个人就是大都护的儿子呢。”
“大都护的儿子?”
“对啊,你看看大都护对待他的样子,再看看大都护看待他的眼神,像不像是看自己亲儿子时候的样子。”
“还别说,你这么一说,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呢。”
“所以说这个贾兴文其实不姓贾,而姓刘?”
“当然了,这个贾肯定是化姓。如果贾兴文一上来就姓刘的话那岂不是太明显了吗?咱们大都护又不傻,你觉得他会让贾兴文做出这种事情?”
“似乎也是哦。”
“你们几个可别大嘴巴啊。咱们在这里说说可以,但是如果传出去了,传到那个贾兴文的嘴里,他再捅到大都护那里,大都护降罪下来,你们肯定都少不了要被打板子。”
“啊?大都护会为了那个什么贾兴文打我们板子吗?”
“当然了,你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吗?大都护打你一顿板子还不是轻的?”
“呃...”
一瞬间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但是仔细想了想似乎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在背后数落大都护的儿子,那就等于是打大都护的脸啊。
大都护不要脸的吗?
“但是我们就真的任由这个贾兴文作威作福吗?即便是大都护也没有加我们的训练量。他一个儿子...还很可能是私生子,凭啥这么做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大都护不敢做的事情,他敢做。大都护不能做的事情他能做。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嘿嘿,平日里看你小子其实挺聪明的样子,怎么一到关键问题上就犯傻了呢。我这么跟你说吧,大都护之所以不能做贾兴文做的事情,就是因为拉不下来面子。因为大都护跟我们太熟了。我们都是一起沙场舔血混过来的,可谓是九死一生。大都护不能对自己的弟兄们那么绝情,所以他不能像贾兴文那么用狠。但是贾兴文不一样啊。贾兴文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初来乍到的新瓜蛋子。对他来说保持冲动不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因为他跟我们又没有什么交情,完全不用在乎我们的感受。”
“是啊,你这么一说我倒是都明白了。”
“所以说啊,人有的时候真的不能太过自信,太过自信了呀容易出问题。”
“那我们怎么应对这个贾兴文?由着他来折腾?”
“当然不能由着他来折腾我们了。但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让他以为什么是个软柿子。我们要做的就是做到恰到好处的回应。”
“呃?什么叫做恰到好处的回应?”
“这恰到好处的回应啊就是从一开始的时候就让他知道我们是不卑不亢的。不卑不亢你知道是啥意思吧?”
“嗯,就是不卑微也不讨好。”
“对,让他知道我们是这个态度是很关键的。一旦贾兴文知道我们是这个态度后他就不敢对我们吆五喝六了。一旦他知道我们是这个态度后,那我们接下来的路就好走很多了。人啊关键的时候还是应该勇于表达自己的观点的。如果人的太多保持的太过克制,很容易出现问题的。”
“嗯,是这个道理,是这个道理。”
“贾兴文啊贾兴文,你觉得我们都是软柿子,我们就告诉你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弟兄们,咱们这一次一定要团结一致,有劲往一处使啊。”
“没问题,就这么定了。”
...
...
贾兴文不会知道他想要悉心训练的这些安西军士兵此刻满脑子想着都是如何整治他。
“传我命令,命令所有将士立刻前往校场集合。”
贾兴文有意要增强训练量,自然得在校场上进行宣布。
如果没有威慑力,那么他的话就不会有人听。
“嘿嘿,我说什么来着。这个家伙肯定是要想要立威望来着吧。这才来了多久就开始耍起脾气了。”
“对啊,看他这个架势,怕是一定要搞出一些动静才肯收手才肯罢休。”
“对啊,如今的情况对于咱们来说那是绝对不能忍了。要是咱们继续忍下去,那肯定没有好下场的。”
“对啊,这种时候是绝对不能再忍的了。无论如何也要跟他刚到底。”
“大伙儿咱们之前可是商量好的了。那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定要共进退。”
“此时此刻这个贾兴文很明显就是希望能够立下威望来,我们不能遂了他的意。若是大伙儿联合起来他就拿我们没有办法,怕就怕他从我们当中挑选软柿子来捏,这样我们只要有人以服软,其他的人也跟着犯怂,就肯定会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大家伙一定要保持好一致的态度,千万不能让他钻了空子啊。”
“对啊对啊,大家只要拧成一股绳,就绝对不怕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