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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其实震惊的何止时夏,连陈旭阳也对自己的感情大吃一惊。
    初听时蔓回国并给他发请柬的消息时,他第一反应是:麻烦!
    没错,万一这件事让时夏知道,她的暴脾气可不是浪得虚名。
    砸碎桌子事小,砸他头上事大!
    再者,孩子们也被时夏管教的很服帖,家里的父亲也畏惧时夏,不敢乱来。
    母亲和时夏一直保持来往。
    可以说,时夏是陈家的定海神针,除了不喜欢自己,一切都挺好。
    当然,自己也不喜欢她。
    但都是中年夫妻,谈感情太奢侈,和时夏成为相互配合的好伙伴才是生活的关键。
    时蔓的性格他了解,娇惯跋扈,根本不足撑起整个陈家。
    还会把陈家搅得鸡飞狗跳。
    思前想后,他拒绝了时蔓的邀请。
    四个小家伙也很心有灵犀没有告诉陈旭阳关于咖啡厅的事情。
    时蔓又来找过陈旭阳一次后,哭着砸了他的办公室。
    三个月后,时蔓再次出国,并且办理移民以后都不再回来。
    时夏看着如脱缰野马的剧情,一时间愣在原地。
    反倒是筒子劝解:【不急的话,这个任务就当度假。等几十年后,你老了,找个理由随意离婚,不也妥妥的ok?】
    时夏觉得有道理。
    三十年后,四胞胎长大成人,却没有和原著一样进入公司。
    金生子承父业,继承公司。
    木生成为一名医生,每天忙的不可开交。
    水生胆子最小,却开了一家鬼屋,里面的npc各个帅气逼人吸引了不少游客。
    火生最奇葩,开了家男公关店,时刻游走在灰色边缘。
    家里人都曾劝火生,咱家不缺钱,实在不想工作在家躺尸也行。
    唯独时夏,经常光顾,每次都是vip包厢。
    又过了十年,时夏提出离婚。
    理由是:她想去跳广场舞。
    陈旭阳沉默良久,最终答应。
    两人和平离婚。
    离婚当天,四个大男人哭成泪人,时夏嫌弃地拿走离婚证逍遥说拜拜。
    “夏姨,店里的vip包厢永远为你而留!”
    火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望着时夏飒爽的背影哭地不能自已。
    *
    【玩的爽不?】
    筒子也很体谅宿主穿书不易,碰上简单的任务,也会嘱托她适当休息。
    时夏点点头,任务简单,拖到老才离婚也是想适当放松。
    筒子盯着时夏淡漠的脸许久:【夏姐很适合成为穿书宿主,没有心的人才不会受各个世界的拖累。】
    [啥意思?你夏姐我纯粹是太博爱,所以每个爱的都淡漠,但不妨碍我见一个爱一个。]
    筒子笑笑,没有反驳。
    每年都有无数穿书者往返于各个位面,总有些感情丰富的宿主能制造各种麻烦。
    相比较而言,夏姐除了钱要的多了点,其他方面堪称模范。
    【您说的都对,赶紧去下一个世界吧!】
    *
    时夏是长宁侯府流落在外的真千金。
    十六年前,侯府夫人生产前责罚接生婆偷拿府中财物,被怀恨在心的接生婆偷偷调换了龙凤胎中的女儿。
    十六年后,假千金成为冠绝京城的第一才女。
    真千金则随着接生婆一起吃尽苦头,在逃难中遇到侯府夫人,接生婆临死良心发现,告诉了夫人真相。
    侯府夫妻大为震惊,接回时夏。
    但那时的时夏,与流民同吃同住,在京城皇亲贵族眼中早已没了清誉。
    侯爷以及夫人对时夏说,接生婆的女儿早已如同他们的亲女,希望她们能和平共处。
    假千金周韵书高傲自负,看时夏的眼神如同看府中下人,自是相敬如冰。
    亲哥哥周齐书也开口警告她不要肖想不该想的东西,此生她只有韵书一个妹妹。
    表面是两人兄妹情深,实则知晓非血缘关系后,便暗通渠款,早已身心相融。
    两人的秘密不小心被时夏发现,周齐书为了保全爱人名誉,痛下杀手杀害亲妹妹。
    周韵书也被周齐书大义灭亲的行为所感动,二人双双坦白,跪求父母同意。
    侯爷与夫人不知是不是也被儿子大义灭亲的行为所‘感动’,竟然真的同意二人之间的婚事。
    女儿变儿媳,也没用家庭矛盾。
    一家人又和和美美生活在一起。
    第111章 真千金她顶替了亲哥哥1
    屋外下着大雨。
    “我要吃!给我啊!!”
    时夏手中的馍馍被一把抢走。
    “贱胚子,等到了渝州,再讨不来粥,我就让母亲把你卖进窑子。”
    “刚儿,别气,别生你姐姐的气。如今到处都是流民,上哪讨粥去?”
    时夏看着母亲也盯着她手中剩下的小半块馍,伸手递给她:
    “母亲,饿了吗?”
    时婆婆眼中闪过贪婪,犹豫片刻后抓起来喂进嘴里。
    “夏儿,娘对不起你啊!”
    老婆婆边吃边哭。
    时夏通身的气度即便养在乡村,也和泥腿子不同。
    看起来文静又沉稳。
    屋外大雨倾盆,此处离官道很近,是通往京城的必经之路。
    时婆婆盯着屋外的大雨,指着前方:
    “再往北走,便是京城,寸土寸金啊。”
    我的孩子也在京城享福。
    十六年前,她干了亏心事,带着不属于自己的孩子逃离京城。
    如今,她老了,也累了,就指望着临死前能再见见那个孩子。
    时夏声音掺杂着雨汽,寒入人心:
    “母亲思念亲生女儿了吗?”
    时老婆子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怀念,随后又瞪大双眼,面色惊恐指着时夏:
    “你...你怎么知道?”
    时夏没有回答,反而摸着老人白色的鬓角:“别怕,你先去,我很快送她下去见你。”
    细腻的语气如同毒蛇钻进老太婆心里,吓得她连连后退。
    老太婆捂着肚子,如切肠断骨的疼痛搅的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吞吞吐吐:
    “毒...有毒。”
    不到片刻便断了气。
    剩余的馍馍掉落在地,老鼠吃了后吱呀两声后倒地不起。
    至于身边的儿子,早就面色乌青躺在草堆,尸体凉透。
    乱世,死人最不值钱。
    雨停后,时夏一把火烧了茅草屋,寻了身男子衣服,化作时远夏出发前往京城。
    用了假的路引,时夏顺利混入京城。
    刚踏入城内,满街叫卖声复苏了春季,属于人的热闹气息再次扑面而来。
    【你接下来去哪里?】
    时夏望着人来人往的热闹街区:[直接去长宁侯府。]
    “滚滚滚!都滚远点,不许在城中乞讨。”
    “最近涌入许多流民,太臭了。”
    “城中得加强巡视啊。”
    时夏衣着朴素气自华,旁边当差的人刚举起的鞭子看到她脸的那一刻又放下了。
    “考生站远点!”
    时夏主动往旁边挪了几步。
    恰巧此时一群少年郎骑马经过,扬鞭纵马,意气风发。
    “哈哈哈周世子今日又得了第一,下次我定压他,把我今日输的赌注都赚回来!”
    “今日我的‘烈风’表现不佳,下次肯定能赢!”
    “人生在世,岂不快哉!”
    刚才还得意洋洋的捕快,如今却跪在地上吓的抬不起头。
    时夏顺着马蹄印记,一步步走到长宁侯府。
    守卫立马拦下他,时夏二话不说,直接递上一块玉佩。
    “劳烦小哥传话,就说十六年前,旧事无人知。若主人家执意不见,在下定当离去。”
    守卫半信半疑离开,传话给管家,管家又拿到玉佩找到侯爷和夫人。
    “这不是韵书,齐书出生时丢失的玉佩吗?”
    “一个外人如何捡到?”
    两人合计后,让管家把人带进来。
    管家正招呼人进去时,恰好侯府世子回来。
    “管家,这位是?”
    “世子,这位是拿着故人之物拜访侯爷和夫人的。”
    周齐书一听,脸色顿时不屑:“又是一群打秋风的烂亲戚。”
    时夏面色不变,依旧笑意吟吟,内心却在思考怎么弄死这个小东西。
    “你们去吧,我今日给妹妹带了礼物,韵书定然欢喜。”
    周齐书趾高气扬离开,时夏也去大厅会见原主父母。
    “渝州人士时远夏拜见侯爷,拜见夫人。”
    时夏弯腰作揖。
    “这位兄台,请问你是如何拿到我儿的贴身玉佩?”
    时夏不紧不慢解释:“家母原是府中小姐少爷的接生婆,夫人曾因府中财物失窃责罚于她。”
    “故而...她真偷了我儿的玉佩?”夫人狐疑接了一句。
    “故而...她偷了您儿子,狸猫换太子,留下她自己的儿子在府中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