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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他和阮承在那里长大。
    小时候的陆安从未想到过,原来贫民窟之外的代代相传的权贵们,活得这样矜贵。
    即使他和阮承拼了命地走出贫民窟,可是权贵们的一个手指头,就可以将他们努力挣来的军功碾为齑粉。
    有时候科技进步,文明反而倒退。
    陆安曾经读到过蓝星作家雨果的悲惨世界,那里描绘了十九世纪末巴黎的底层人民无望的人生。
    数百年后,人类离开蓝星,进入新的星域,最终将这里建设成被新科技覆盖的悲惨世界。
    这世间的公理与正义,约德不在意,加西亚不在意,帝国的上层人们也不会在意,但陆安在意。
    他与约德,注定不是一路人。
    后备箱的大鸟睡着了,否则听到约德这话,又要嘎嘎一番发表自己的高谈阔论。
    “009~009~”
    梦中的大鸟张开翅膀飞上云霄,来到一处云雾缭绕的仙境,刚想一探究竟,却有一个带有磁性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绊住了大鸟的蓝色大脚。
    它回头一看,身后那人不是网文之神又是谁?
    大鸟张着翅膀跑到网文之神的脚下。
    “009,恭喜你完成与主角受见面的任务。”
    “三天后,我手下的十二大金牌系统之一会进入书中援助,你且静待佳音。”
    009从梦中清醒过来时,光车已经停在别墅前。
    约德吩咐仿生人去打电话“叫人力钟点工,一定要把这只鸟洗三遍,务必要把这鸟里里外外都洗干净。”
    尽管科技如此发达,对于一些突发的生活情景,一些精细化家务,仿生人终究难以和人类媲美——譬如给鸟洗澡。
    约德有些顾虑仿生人会灵机一动,把这鸟的毛拔光,再将这些羽毛放进洗衣机清洗烘干。
    约德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如果可以,把它的毛剃掉也好,鸟类的温度40摄氏度到42摄氏度之间,为病原体的生长提供了良好环境,本身就是肮脏的生物。
    而羽毛的复杂结构容易积累灰尘、寄生虫和微生物,如果剃掉羽毛,它身上的病菌会少很多,现在建恒温室也很方便。”
    “安安,我们把这鸟养在恒温室中,你以后可以隔着玻璃看它。”
    约德的残忍程度令鸟发指,009尖叫道
    “陆安,救鸟!!!”
    “约德!”陆安含怒瞪了约德一眼,政客的道德底线一般都很低,陆安相信约德真的会干得出拔光鸟毛的事。
    “难得安安想养,我怎么会这么干呢?”约德看到如此因为愤怒而脸颊泛红的陆安,心生欢喜,忍不住屈起手指勾了勾他的鼻梁。
    如今陆安对身边的一切都不感兴趣,约德怕他闷出病来。
    现在难得有他感兴趣的东西,约德只好把自己的洁癖放在第二位。
    “你先去洗澡吧,我要再看看我的鸟。”陆安又说。
    “安安乖,等它洗了澡之后,你再看它。”
    “不!”
    “我就要现在和它单独待一会。”陆安倔强地扭过头。
    人们总疑惑,有些人在外待人接物滴水不漏,可一回到家里,却对最亲近的人总收不住脾气。
    大家一致认为这些人是欺软怕硬。
    家是避风湾,也是每个人真实活着的地方,倘若连家都无法表露真实情绪,人们脸上的面具岂不是要和肉长在一起?
    家里有小争吵和小情绪是很正常的,温暖的家能包容人们的尖刺。
    而陆安在这里的情绪越多,在约德面前的情绪越丰富,则代表着约德在陆安心里的分量越重。
    作为政客,约德最擅长的就是玩弄人心。
    小事上退让,大事上强硬。用怀柔政策降低陆安的警惕性,一步步走近陆安心里。
    约德真心希望,他和陆安能够有一个温暖的真正意义上的家。
    “好好好,安安是我们家的老大,但只能待十分钟,十分钟之后,人力钟点工上门,它必须去洗澡。”
    第10章
    约德穿着浴袍,从楼上下来。
    “十分钟到了,我们该走了,安安。”
    此时钟点工刚好上门,大鸟被仿生人提溜着翅膀,交给了钟点工。
    约德抱着陆安走上楼,一步步走到卧室。
    “水温正好,安安。”约德一手抱着陆安,一手试了试浴缸中的水温。
    “我要自己洗澡,你出去。”
    “你自己洗不方便,我来吧。”
    约德一点点褪去了陆安的衣服,把他抱到圆形的浴池中。
    他把洗发水挤在手上,慢慢揉搓出泡沫后才开始清洁陆安柔软的黑发。
    陆安的一切都由约德经手,穿什么衣服、吃什么饭、用什么味道的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是约德决定。
    他很享受亲自养陆安的感觉。
    陆安身上的泡沫被水冲掉,今天的洗澡本该到此结束。
    可约德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他的手顺着陆安修长的脖颈滑到线条优美的肩胛骨,最后没入水中。
    “混蛋!”
    陆安在水里的脚趾情不自禁的绷紧,他的眼里因为生理刺激迅速氤氲出雾气,从脖颈到耳垂处瞬时红了一片。
    “安安,又不是我一厢情愿,它也想要。”约德无辜道。
    “明明是你故意的!”受了欺负的陆安低着头,沾了泪水的睫毛颤动着,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蝴蝶。
    “怎么又哭了?”他轻轻叹息道,“安安总是这么害羞。”
    约德把手上的白色液体冲洗干净后,把陆安抱上床。
    房间的灯灭后,陆安坐在床上盯着窗户边挂着的一盏破旧的老式油灯发呆。
    破旧不堪的油灯即使被擦拭的一尘不染,也依旧与周围有格调有品味,价值不菲的卧室装潢显得格格不入。
    这盏油灯是结婚前,约德亲自陪陆安从军部阮承的遗物中取走的。
    不过是一个被星际社会淘汰了的破灯,陆安偏偏宝贝一样挂在窗边,每天望着它出神。
    约德不止一次想要把这个灯偷偷扔掉。
    可是自己亲口答应过陆安,允许他把这盏灯挂在家里。
    算了,阮承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死人。
    陆安爱看就让他看吧!
    活人是比不过死人,但只有活人才能创造新的记忆,才有未来可言。只有他,陆安的丈夫,标记了陆安的alpha,才会和陆安携手共度余生。
    话是这么说,可是约德却从身后一点点地吻着陆安,故意捂住了他的眼睛,阻止他再望向油灯。
    今夜的约德格外狂热。
    “不要了……约德!”陆安最后连跪在床上的力气都没了,身上都是约德留下的是红色指痕,脖子后面还有深红色的吻痕和约德的牙印。
    浑身脱力的他只能任由约德抱着。
    “求求你了,明天再继续好吗?”
    约德却在他的耳边说“安安真是□□糊涂了。今天的事怎么能留到明天做?”
    约德往深处顶了顶,开始在里面恶意地开凿腔口,脸上却一本正经地,像教育小孩一样教育起陆安
    “今日事今日毕,明天还有明天的任务。拖延只会让事情越积越多,最后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趁现在还有时间和精力,赶紧把该做的事情做完,这样明天才能轻松上阵,继续向前。”
    约德拍了拍陆安的辟谷,“乖,自己把生殖腔打开。”
    陆安又被气哭了。
    不过被气哭的陆安只能说出一些“我讨厌你……你真可恶…我恨你”之类的话。
    这些话对天生道德感极低的约德反倒是天然的催情剂。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哦,安安,你以后要叫我什么?”
    “我不知道……”
    “那今晚的安安要很辛苦了。”约德的语气里带着可惜。
    陆安双眼闪过白光,强烈的快感让他心悸。
    陆安落到了约德手里,才知道这种事情也可以是一种惩罚和规训。
    他偷跑被抓后,约德也是将情事作为惩罚,打定主意要让陆安好好长个记性。
    他故意在陆安的发情期咬住他的腺体,注入的过量的信息素,要求陆安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跑的。”
    “不够有诚意哦,安安。”约德的牙齿磨蹭着陆安的腺体,似乎下一秒就会再咬下去。
    适量的alpha信息素对omega来说,安抚omega的稳定剂,而过量的信息素,则会提升omega皮肤敏感度,更加强化omega对alpha的服从。
    “对不起,部长,我错了,我不该骗您喝下安眠药,我不该偷偷跑出去,我不该让您担心,对不起……”约德的狠心惩罚下,陆安每次都不得不低头。
    这次也一样。
    约德无奈地叹了口气,抱着陆安下了床往墙边走。
    这次他其实不想逼陆安的,但是谁让陆安在他们的新婚之夜还要看阮承留下的破灯呢?
    不好,特别不好,特别特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