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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多看看。
    他语气卑微的像地上的泥:“多看我几眼好吗?”
    他毛刺刺的头发落在子桑的腿上,有点不舒服。
    子桑稍微动了动,不明白段向南在说什么:“我有在看你啊。”
    也对,子桑能明白什么。
    他拉过子桑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对,就像现在这样,看看我就好。”
    门再一次被打开。
    徐瑾之跟在自己的师兄后面进来,看到里面的场景,挑了一下眉毛。
    小嫂子和别人有染了。
    师兄被绿了。
    他脑子里蹦出这个话题,胸腔里却有一股气在横冲直撞。
    小嫂子。
    呵。
    子桑突然很紧张,连忙推开段向南,两步走到岑朝云面前,仰头拉住他的衣袖,嘴巴里吐出柔软的话:“朝云,你来啦。”
    岑朝云没有扶开他的手,也没有对屋里的景象发表意见,只是如平常一样冷淡的“嗯”了一声。
    以至于子桑吐不出什么解释的话语。
    他细长白皙的手蜷缩。
    岑朝云清冷的目光中好似没有其他的情绪,语调平直的解释来的原因:“是郁夫人让我来的。”
    妈妈?
    郁母笑眯眯的又进来了:“还在找你呢桑桑,我说你怎么知道书房里,原来在房间里躲懒来了。”
    “怎么这副表情,小严去找你的时候,没说朝云要来吗?”
    一说到严珏斯,子桑的脸上好是还保留那种被捏的痛感,他低头,在郁母面前,嘴巴一瘪,有点委屈:“没有。”
    “哎呀,”郁母很有活力,她上前碰住子桑的脸:“妈妈的宝宝怎么啦,委委屈屈的,妈妈看的好心疼。”
    子桑不想要郁母知道这件事,他总想在郁母面前找出一个很好的形象:“没事。”
    郁母:“有事一定要和妈妈说呀。”
    子桑眼睛一热,有些想哭。
    郁母指了指子桑:“爸爸妈妈看你对这些蛮感兴趣的,让朝云来讲讲,有什么事问他就好。”
    子桑现在才想起来,刚刚看的档案,已经被他抓皱了,他展展平,有些不好意思的放在岑朝云面前:“朝云,看这个。”
    他的手指指着上面的八字,竟然比纸还要白。
    岑朝云视线一扫,眉头便皱了起来,他手指微掐:“不对。”
    这两个八字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而且阳寿长,命中含金。
    但是胡昌武已经死了,曾彭泽也很虚弱。
    但是卦象说,两人之阳寿未尽。
    岑朝云对这些不熟,让出位置,对徐瑾之说:“你来。”
    徐瑾之不动声色的看向子桑,拿出三个硬币算了一卦,余光瞟到崇拜的眼神,才满意的收回。
    他安心掐算卦象:“这两个八字出来的结果,指向在同一个地方。”
    “而且离得很近。”
    那就奇怪了。
    胡昌武死的离奇,尸体摆放在太平间。
    曾彭泽被锁在床上。
    两人一个人在城南,一个人在城北。
    怎么可能近呢?
    第51章
    子桑心颤了颤, 莫名的有些害怕,他小巧的喉结滚动,抓住岑朝云的衣袖。
    他身上还穿着郁母为他准备的衣服, 有些修长的头发被之前的女生卷了一下,尾巴有些翘,毛茸茸的显得子桑的脸更加精致。
    对于这种神怪的事,子桑向来都很害怕,后面有岑朝云,和一个不伤害他,看起来又很强大的厉鬼顾琛白才稍微胆子大了些。
    可这些东西即使看不见,摸不着,子桑听到还是会心里发毛。
    他躲在岑朝云的身后, 指尖微扯住袖口, 探出水润润的小狗眼睛去看徐瑾之。
    岑朝云顺着衣袖的力道,平静冷淡的向后看去, 只见有一个璇的脑袋,和挺翘泛红的鼻尖。
    徐瑾之的目光也放在子桑身上, 他看到子桑和师兄形成鲜明对比的身躯几乎被藏住, 唯一露出来的小脸白的几近透明。
    他扯了扯唇角, 语音温润低沉,调子缓慢,平白多了几分阴沉可怖的味道:“或许,他们的命格,在同一个人身上。”
    他琢磨着, 又加了半句:“也说不定。”
    子桑倏地后退几步,指尖带动岑朝云的手臂往后,引得周围人一阵诧异, 全部向他看去。
    郁母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微微皱眉:“怎么了,宝宝?”
    子桑没有听见。
    他细白笔直的腿在微微颤抖,脑子里灵光一现,抓住郁母的手:“妈妈!”
    郁母拍怕他,示意他别着急:“妈妈在。”
    子桑不敢去把人想的很坏,但是任务如此,只好颤颤巍巍结结巴巴的说:“妈妈,查一下曾珍珍的八字。”
    郁母应他。
    很快严珏斯便顶着红肿的脸,一瘸一拐拿着新的档案过来。
    子桑抢过,没注意他青紫的嘴角和奇怪的走路姿势,应该说,他已经忘记严珏斯被打过,只能记得自己的任务。
    他直接把档案放在徐瑾之的身前:“师弟,师弟,看看这个八字。”
    他脑子懵,说出来的话也不经过思考,却莫名跟着岑朝云的叫法去叫。
    严珏斯舌尖抵了抵嘴角。
    又在勾人。
    总是这样,仗着脸好看,玩转在各个男人之间,一副不知道自己多漂亮没心没肺的样子,实际上早就把男人们钓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还不能点名,不能说,说了只会和你大声说他没有,光涨声音不涨气势,要吓死谁的架势。
    实际上,在外人眼里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像小狗一样哼哼唧唧,让人更恨不得把他放在怀里哄,要星星不给月亮。
    明知道他坏,还是心甘情愿,即使当小三小四小五,或者备胎。
    徐瑾之接过,微凉的手指擦过子桑的手掌边。
    子桑根本不在意,只是盯着徐瑾之的动作。
    徐瑾之又掐了一下:“奇怪,这个命格也阳寿未尽,但是主人死了,现在不知道在谁的身上。”
    看着子桑愈发苍白的脸,徐瑾之收敛神色,向来温润的脸颊此时严肃十分,看上去就很靠谱:“别急,我算一卦。”
    子桑的心微微沉下。
    徐瑾之看着自己抛出的三枚硬币,缓缓说出来一个位置。
    正是曾成和家。
    在场知道的人脸色皆是一变,子桑更是发抖到想吐,眼瞳颤抖,整个紧张到一定程度。
    子桑:“妈妈,妈妈!”
    郁母:“我在,你要去是嘛。”
    她说的肯定句,也没让子桑回答:“我让小严送你。”
    岑朝云侧身一步,让开子桑和郁母之间的位置。
    这件事不适合太多普通人牵扯进来,岑朝云看了看急的雪腮泛着红晕的子桑,话调转了一下,说只带子桑。
    “放心郁夫人,子桑什么样去,就什么样回来。”
    郁母的视线放在岑朝云身上,揽了揽自己的坎肩,嘴角的弧度略微平直:“那就交给你了。”
    最后,还是子桑和岑朝云、徐瑾之两个人去。
    严珏斯带着白手套的手轻碰嘴角,腿骨隐隐发热,有灼烧的痛感。
    段向南被推倒时,手指撞到床边,好像骨折了,他轻微的按压,眼瞧着子桑细微发抖的声音消失,才慢悠悠的对严珏斯:“比一场?”
    严珏斯没兴趣和子桑钓的男人们比赛,那让他觉得他也在子桑的鱼塘里。
    他也没回头,也不装瘸了,步履正常的走出去。
    郁母笑眯眯的:“阿姨不管你们比什么,别人我家桑桑知道。”
    段向南当然不会让他知道。
    到曾彭泽家,天已经黑了。
    徐瑾之开车,岑朝云坐副驾,子桑坐在驾驶位的后面。
    徐瑾之打开车门,伸手扶他的小嫂子下车。
    小嫂子的手又小又软,放在他手上时像一团轻飘飘的棉花糖。
    徐瑾之拇指和食指中指微微搓了一下。
    皎洁的月光藏在黑沉沉的乌云下,一丝一毫的光也陷不出来,别墅被冷照在漆黑的乌云下,显现出庞然大物的压迫感。
    他们还没走近,整个时空便一瞬间扭曲。
    眼前是十七八岁一脸病气的曾彭泽亲眼看到自己喜欢的姐姐从高楼一跃而下,炸成了血/.肉/.模/.糊的血花。
    子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岑朝云已经意识到了要发生什么,直接伸手捂住子桑的眼睛。
    徐瑾之只好遗憾的放下微微抬起来的手。
    紧接着画面又是一转,曾彭泽怒气冲冲的冲到曾成和面前。
    “爸!”
    “你为什么……”
    曾成和好似知道他要说什么,那张憨厚的脸上显现出不符合的冷漠:“你姐姐必须要死。”
    “你姐姐不死,你就要死。”
    “不死的话,我们曾家就保不住了,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