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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那失忆的白月光 第149节
    “……汪。”
    一声闷哑的喘息从他唇边溢出,接着又一声,“汪汪……主人……”
    钟薏盯着他,控制欲慢慢升腾,填满她的心头。
    他像是真的被训得听话了,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卫昭手掌撑地,跪着向她爬过去。
    那副身子明明高大结实,此刻却收拢着气息,只剩本能地朝她匍匐。
    烛火照着他汗湿的肩背,轮廓窄窄收束下去,脊骨挺拔,汗水一点点滑过,像所有压抑着的情欲马上都要顺着溢出来。
    “主人……”他又唤了一声,头开始往腿间钻。
    她伸出手,他立刻低头贴上,把自己的脸给她安抚,贴着手心轻轻一蹭。
    高挺的鼻尖抵着掌心,有些痒,也有些硬,让她想起正午时硌人的触感。
    钟薏心跳更快,脸上却维持着一派冷淡。
    “抬头。”她说。
    卫昭听话地抬起头,眼睛亮得如同夜里淌着水的溪流。
    “让我高兴,”
    她看着这双眼睛,撑着床沿俯身下来,柔软的发丝如流水倾泻在他身上,嗓音轻飘飘地威胁,“不然你就在地上趴一整晚。”
    唇擦过她膝头,呼吸一丝不落地扑打在她裸露出来的那截肌肤上,一点点将腿面熨热。
    她没拦他,也没应他,只往后一靠,靠在床柱上。
    卫昭得了旨意一般,手掌贴上她小腿,指腹滚烫。
    忍得极好,没有半分冒犯的逾越,只一点点描着皙白的腿肉,用手和舌尖小心舔着肌肤。
    身子跪得越来越直,舌尖顺着不断往上。
    “……不许上来。”
    她忽然出声,声音发软,被那点濡湿惹得一阵颤栗。
    他一只手撑在床边,低头应了一声,动作没有停。
    唇齿滑下去,贴着膝弯处的一小块皮肤轻轻含着,忽然用牙咬了一下——不重,是故意的试探。
    钟薏没动。
    这更让他兴奋,指腹顺着腿摸索而上。
    绸布早已堆在脚踝处,再往上一点,薄料松垮地贴着。
    钟薏眼尾泛红,耐性终于被耗尽。
    她抬脚踹在他脸上:“快点。”
    脚抵在脸颊边,自认为足够震慑,力道却轻得像羽毛拂过。
    脚背白得晃眼,带着一点酒后的微红,骨节玲珑,脚指细圆,像是刚泡过花露,皮肤软得像能捏出水来。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底情绪涌动,几乎被那点白艳晃得神智发热。
    片刻后,他还是忍不住,往那处缓缓低头——舌尖轻探,却被她倏地收了回去。
    动作不快,却带着挑逗意味,像是钓着他试探,又故意不让碰。
    /
    钟薏倚在床柱,掌心紧紧攥着褥面,被褥在她指间褶得乱七八糟。
    /
    她隐约闻到空气里浮动着一阵淡淡的香,那是今夜出门前抹的木棉花香,混着酒气,带着点潮腥。
    她开始晕眩。
    到底是因为酒意蒸腾,又或者是因为那湿热得要命的触感。
    又或者——
    是今晚猛地看到他等在巷口时,混乱得让她控
    制不住的心跳。
    她已经分不清了。
    第100章 疫病沾满水淋淋的艳光
    钟薏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被一只温顺又执着的狗缠上,趴在她身边,摇着尾巴一遍遍蹭,鼻尖湿热,顶着她,非要叫她陪他玩。
    不许走,不许拒绝,不许躲开,否则尖利的爪牙随时会对她咬上来。
    她伸手,去堵住想要咬她的嘴,结果手指也被带着咬上。
    钟薏在梦中失去了教训他的力气和手段,被不讲理的狗弄得想只哭,唇却被突兀地吻住,连哭泣声也被打扰得只能断断续续。
    卫昭还是上了榻,直起身子,把半张湿润的脸一点点贴近她,碾压、停留,直到钟薏的脸上也沾满水淋淋的艳光。
    她没有拒绝,神志在醉意与梦境间反复滑落,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早就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于是他把唇再次慢慢贴上她的,让她尝尝她自己的味道。
    她尝到区别于以往的气息,开始躲。
    “主人……”卫昭牢牢桎梏住她,低声呢喃,慢慢地亲着她的唇,诱哄着问,“主人喜不喜欢小狗?”
    血液翻涌,叫嚣着让自己回到归属之地,理智紧绷在边缘,却还是勉强把自己维持在她喜欢的乖巧模样里。
    钟薏腰肢被托起,指尖抽动了一下,忽然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手打在脸上,发出一声轻响,已经毫无力气,更像是本能地抚过去,尾音含糊不清:“……不听话的,狗……”
    她受伤了——一定受伤了,那条可恶的狗方才在用牙拉扯着,故意把小小的猎物拉长,再弹回去。
    卫昭顿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笑。
    他把手拉下来,带着,向她索取方才长久伺候的回报。
    只有在她醉得软下来、意识游离时,他才敢揭下一点平日伪装的面目,暴露真实的秉性。
    ——实则她也是同样。
    “今夜,”他贴着她的脸,脸颊对着脸颊,亲昵地蹭,“为什么不高兴?”
    语气是温柔的,动作也是温柔的——可温柔得过了头,反倒让人脊背发凉。
    他在模仿。
    十成十地学着白日里看到的那对夫妻,学着别人如何亲昵地挨近,可学得太过相像,显得刻意为之。
    “……漪漪不说话,我会乱想的。”他舌尖轻舔她耳垂,低语,“会想你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又在讨厌我想把我赶出去。”
    她没应,眉尖却慢慢皱起来。
    一滴滚烫的泪悄无声息地滑下,挂在睫毛上,滴落时带着微光,砸在枕边。
    “嗯?”他又问了一遍,舌尖舔过她眼角,带走咸涩的泪水。
    钟薏终于动了动唇,喉咙里挤出一声模糊哭腔:“……你为什么要等我。”
    她否认见到他那一刻跳动激越的心跳,泪水不停的涌出,语气带着本能的委屈与怨气,“我不想见你……”
    两只手背举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又把自己埋进被褥里,“……你走就好了……不是马上就要走了吗……”
    嗓子软极了,话语黏在一起,断断续续,全是乱七八糟的。
    “我一看到你就……”
    她话音突然戛然而止,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猛地止住,整个人蜷起来,雪白一团,背对着他。
    白得透明的脚踝裸露出来,印着不久前被他抓出的指痕。
    他没动,她也没动。
    只是片刻后,她低低抽了一声,带着近乎认命的委屈:“……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啊卫昭……”
    他看着她哭得发抖的背影,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贴过去,从后抱住她:“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我不走,漪漪能不能让我留下,陪着你?”
    钟薏没应,呼吸却乱了片刻。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我知道你在装。”
    他不知她到底是醉是醒。
    “卫昭,”她语调轻哑,“你能装一辈子吗?”
    他抚摸她的鬓发,哄:“没有装,已经在学好了,漪漪。”
    她的唇动了动,眼却始终没睁开,睫毛颤着,沾着点泪意。
    “才不是。”
    男人钻进她梦里,继续对她巧言令色。
    钟薏小声反驳,“你若忍久了,哪天又疯回来……又把我关起来,我怎么办?”
    “若你拿伤害自己来困住我,我又能怎么办……”
    半梦半醒的语调像是真的在困惑,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全然没了平日对他的高高在上。
    卫昭听得心跳一顿,低下头,将脸埋进她的颈窝。
    唇角悄然扬起,越扬越高,带着病态的欣悦和终于窥见她内心动摇后的满足。
    梦话骗不了人。
    她是在害怕,在不甘,可她在乎他。她恨他,怨他,是因为没法不爱他。
    一双眼在昏暗中亮得诡异,灼灼的,像掐着火舌。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