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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一叠的噩耗,震得梵玥思绪大乱,却抓住了“留了他一晚”,她脸色苍白:“你和玉将军是何关系?”
    婉儿一怔,抿唇似是下定了决心:“只要大小姐肯出手相救,我,我,将来不再见阿昭就是.....”
    她说的隐晦,没有正面回答梵玥的问题,又像是承认了什么,梵玥心一沉,恼怒道:“你当我谢梵玥是什么人,乘人之危?你回去吧。”
    “大小姐!”婉儿脸色一白,“阿昭......”
    “关门。”梵玥不耐地命令关门,门即将关上的一刻,婉儿还在喊着“求大小姐救他”!
    梵玥失魂落魄地走回春山可望居,浑身都在颤抖,宛宁刚好梳洗过,见她失神地走进她的房间,她不由担忧地握住她的手,触及一片冰凉颤抖,宛宁心神一震。
    “玥玥!”
    梵玥流下眼泪来:“宁宁,你帮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第25章 亲吻“我也是旁人。”
    宛宁重新回到观澜院时,谢玦已经上朝去了,宛宁照例坐在书房的矮桌前,还没写几个字,织罗进来奉茶,她就问:“公爷何时回府?”
    织罗笑着摇头:“奴婢不知。”
    过了一会石通来了,她又问:“公爷何时回府?”
    石通道:“往常上值都是临近傍晚才归。”
    “傍晚啊.....”
    “表小姐找公爷有急事?需不需要我去宫门传个话?”
    宛宁连忙拒绝:“不必了。”
    她满脑子混乱,只有梵玥求她时的满脸泪痕,她强耐住性子,握紧了笔,势要帮到梵玥。
    “叮”的一声,宛宁抬头,火闹钟的铃铛掉落,已经是申时末了,突然外头传来一声“公爷回来了”,她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
    镇定须臾,她站了起来,还是忍不住跑出了书房朝正堂去,正与步上拾阶的谢玦不期而遇,她恍然站定脚,青丝飘扬,盈盈一笑:“表哥,你回来了。”
    素来沉寂庄严的庭院好像因她这一笑,多彩绚烂了一般,谢玦望定她,淡淡应了一声,朝内院走去。
    宛宁惦记着他,下意识跟了过去,就这么跟到了房门口,石通还在犹豫要不要制止宛宁进房,她就已经跟进去了,意外的是,公爷竟然没有制止!
    宛宁还是第一次进谢玦的房间,不过她没有心思欣赏,一心只盯着谢玦。
    见他走进更衣室,好机会!她连忙跟了进去,谢玦转身看着她,她丝毫没有不好意思:“我想帮忙。”
    石通震惊了,表小姐这是要帮公爷......换衣服?
    就连谢玦也顿了顿,低沉道:“现在还不需要你。”
    “嗯?”现在还不需要?什么意思?那什么时候需要?宛宁被这个拒绝话术疑惑了。
    话说出口,谢玦似乎也有些一瞬的微怔。
    宛宁惋惜地离开时,眼睛不经意瞄向了谢玦的腰间,那一晃眼的“玉龙令”十分扎眼,可是要怎样才能拿到手呢。
    她的失落看到石通眼里,就别有意味了,他道:“公爷,表小姐好像很失望,她今日还问了好几次您何时归来。”
    谢玦闻言,不置可否,只是唇角不着痕迹地勾了一下。
    只有拿到“玉龙令”才能帮玥玥,宛宁思绪快速飞转。
    可是等到谢玦换了常服出来,她也没想出个计策来,只能呆呆看着换了常服的谢玦。
    谢玦见她望着自己出了神,心情不错的样子:“今日抄了多少?”
    宛宁垂眸没看到他腰间的玉龙令,失落道:“没抄多少。”
    谢玦以为她是怕他问责,便道:“嗯,用过晚膳继续。”
    “哦。”
    她没在意“用晚膳”,看到石通将玉龙令放进了一个刻花匣子里,她瞬间意动,在跟着谢玦离开房间前,忽然轻呼一声,脚一崴,顺势栽倒。
    她还留了个心眼,怕痛的朝一旁的软榻扑去。
    可想象中的软绵没有传来,而是感受到了强而有力的臂膀,和温热健硕的胸膛,男性的气息瞬间袭来,宛宁心头一跳,抬头撞进谢玦如深海幽深的眼眸。
    “小心。”他沉稳说。
    宛宁顾不得心慌,顺势轻皱娥眉,唇角轻抿,语声软绵如絮:“表哥,好痛......”
    谢玦眸色渐深,垂眸看向她伤着的脚,声音更低沉:“脚伤疼了?”
    宛宁点头,谢玦扶着她坐在软榻上,吩咐石通请府医。
    很好,留下了!宛宁心中一喜,脸上还是万分的可怜:“不用那么麻烦,今早姜公子托人送了我一瓶药,说是有奇效,让石通取了来就是。”
    她找个借口把石通支开回去取药,那么梵玥定然会意,会拖住石通,但该怎么支开谢玦呢......
    “姜至?”
    宛宁只思忖着计策,没意识到谢玦语气的寒意,抬眼对上谢玦微沉的目光,她的心微微一颤。
    他冷冷看着她:“姜至是姜侯爷的嫡长子,担着姜家的重担,有些事早已注定,你不该多费思量。”
    宛宁眉心一跳,起初她没听懂他的意思,现在,她懂了,他在警告她?她捏紧了指腹,强压着心头的动荡。
    谢玦的话说得分明,说得无情,在替六公主提点她,她不配,她其实对姜至没有多想,可听到谢玦这样警告她,她很不舒服。
    “表哥放心,我与姜小郎并无私情,六公主着实多虑了。”她说的是真心话,但奈何带了点情绪。
    谢玦见她眉眼闪过的不快,眉心轻拧,冷然道:“希望你当真明白。”
    宛宁直直看着他,心血翻涌,难道在他眼里,就这样轻贱自己吗?她气死了!
    却还是扯起了嘴角,笑得甜美:“嗯,表哥,我明白的,只是我现下脚疼,走不了,我能就在这抄经吗?”她试探地问,小心翼翼。
    谢玦看了她一会,扬声喊了织罗,“去书房将表小姐的文房四宝和经书搬来。”
    织罗大为震惊,公爷竟然允许一个姑娘待在他的房间?
    等织罗一走,宛宁又是为难又是请求道:“表哥,我的香囊掉在书房的坐席上了,你能帮我取下吗?我,我不喜欢旁人碰我的东西......”
    她的语气有几分娇气,谢玦想起谢璃提过她进府那日,因姜至拿了她的珠钗,她就不要了。
    话一出口,宛宁的心直打鼓,生怕自己做的太明显,被谢玦瞧出破绽,又怕谢玦拒绝,毕竟谁能指使定国公做事呢?
    “我也是旁人。”
    “什么?”宛宁讶异抬头。
    谢玦居然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也是旁人。”
    就见谢玦眸色深重地看着自己,说的话意味不明,像是期待被反驳似的。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谢玦是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忙是找补:“表哥怎会是‘旁人’呢?”她表现的天真真挚,清亮的水眸满含无辜与疑惑。
    谢玦眸光微变,仍是静静看着她,她的意志力没那么强,很快歇下气垂眸:“算了,我待会......”
    “在这等着。”谢玦淡淡开口,人已经起身。
    宛宁怔住了,他居然......真的帮她去拿了?这么顺利......顺利的让她难以置信,但她没有时间震惊了,很快反应过来,见房中无人,利落地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床边,爬上了床......从床边柜上拿出匣子。
    心如擂鼓,大概是谢玦的房间无人敢来,所以匣子并没有上锁,她快速打开,一见玉龙令又惊又喜,将玉龙令揣入袖中,盖上匣子急忙放回去。
    “你在做什么?”
    宛宁狂跳的心一顿,脸色唰的白了,背脊都僵住了,她用力掐住颤抖的手掌,转过身跌坐在了床上,惶惶对上谢玦的眸,他的眼中好像闪过一丝担心。
    “我......”气血直冲天灵盖,她感觉
    自己就要昏厥了,“我......”
    视线也模糊了,模糊中,似乎看到谢玦稳步朝她走来,一步一步,她张皇,再张皇。
    “脸色怎么这么差?”他好像在说。
    突然她跳了起来,走下床,朝他飞奔而去,踮起脚尖,闭上眼睛,豁出去了!
    在他脸颊亲了一下,他的脚步瞬间顿住了,好像挺拔的身姿也僵住了。
    安静了,空气中安静了,只有震得她耳朵疼的心跳声。
    她快速退开,飞快抬头看他一眼,他垂眸看着她,眼中浓墨深沉,在他好像要抬手时,宛宁心慌意乱,不能思考,脚底生风地跑了!
    宛宁头也不会地往春山可望居跑,尽情的,晚风擦过她的脸颊,紧张害怕的情绪逐渐被快意取代,想起谢玦怔住的样子,她有一种报复了的快意。
    途中她与石通擦肩而过,石通看着她跑得利索,目瞪口呆。
    接近春山可望时,一进院子,坐在正厅等着的梵玥也唬地站了起来,冲了出来。
    “到手了吗?”
    宛宁娇喘吁吁,只能点头,急忙将玉龙令拿出来交给梵玥,梵玥如得至宝一般握在手中贴在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