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是各大学派、家族、秘密结社的顶尖秘术，而且代价不小，不是他这种小人物可以接触到的。
    至于最后一点，就需要至少一只核心宠兽，将两个以上的技能的熟练度磨练到完美级。
    这个条件对于陆羽的宠兽来说，有着熟练度模板的加持，很轻松就可以达到这一点。
    然而对于一般的宠兽来说，磨练技能不仅需要大量的时间，更因为无法知道正确的方向，经常会通过频繁战斗来摸索，期间一旦受伤，就需要大量时间去修养，严重点甚至是会影响潜力。
    因此每一只能够达到条件的宠兽，无不是经历了漫长岁月和辛苦的磨练，本身天赋也是极强。
    而三种条件都达成后，就可以进入至高母河之中，布置仪轨，举行升华仪式。
    不同属性的宠兽，升华仪式也不同！
    一旦升华成功，就会晋升为晨星阶，获得母河赐福、御兽师蜕变、宠兽能力加持等等……
    简而言之，就是和宠兽等阶的名称一样，成为一方霸主。
    而眼前的孙桀，不出意外应该是军队的人，身上金戈铁马的气质过于明显，既然有背景，那么一二两个要求拦不住他，应该是卡在了宠兽这一关。
    陆羽用真理之眼看了一眼脚下的幽魂灯笼，发现是关键的种族技能【幽灵鬼火】卡住在了精通级99％。
    可能下一刻就顿悟了，也可能需要漫长时间磨砺，甚至是永远被卡死在晨星之下。
    而这个问题，对于拥有指向一切正确方向的真理之眼的陆羽却不难，只是……
    为什么帮他？
    无亲无故的前提下，他的优先考虑就是利益。
    之前和鼠鼠的表演，基本上吓到了所有人，让他们心生敬畏，可以视作“威”。
    然而孙桀虽然忌惮、恐惧自己，但却不会对他言听计从，甚至是会保持一定的距离和警戒。
    而想要让他为自己所用，就需要恩威并施。
    毕竟他不是真正的神秘强者【收藏家】，没有随手镇压霸主魔物的能力，真身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赤铜中阶御兽师。
    因此，一个点燃心灵火花、甚至是未来晨星阶御兽师的人情，还是很值钱的。
    只要有着【收藏家】马甲在暗处威慑，当他用真身找上门时，不需要考验人性，对方就一定会兑现承诺。
    陆羽心中计算得失，已经做出了决定，看着在他面前正襟危坐，像是好学生一般的孙桀。
    估计完全想不到，他只需稍稍用力，就可以捏死面前的神秘强者。
    想到这里，陆羽目光深邃，真理之眼悄无声息地开启，盯着孙桀。
    孙桀一直认为眼前的这个神秘人是一尊老不死，本来心里就有些紧张。
    然而陆羽一直盯着他，上下扫视，忍不住屁股一紧，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大脑。
    想到这位，既然会喜欢拿魔物当收藏品，一些强大御兽师似乎也不比超凡生物差……
    难道是……
    看上自己了？
    还没等他后悔引狼入室，就听到了陆羽从面具下传来意味深长的声音：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这是出自于道德经中的名言，意思是至大的声音听起来却似没有声音，最大的形体却反而没有形状。
    虽然世界观、文化不同，但是顶尖知识中蕴含的哲学道理却是共通的，理解起来并不难。
    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回归自然的模样。
    孙桀如遭雷击，愣在了原地，口中不停地念诵着：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随着不断地念诵，声音越来越大，他的神色愈发激动，带着几分癫狂，大笑道：
    “悟了，我悟了！”
    话音落下，身下的灯笼马车瞬间燃起熊熊烈火，原本被灵性约束的幽蓝色的火蛇暴起，瞬间吞噬了整架幽魂灯笼，组成身躯的布条、骨架通通被焚烧殆尽，化作了飞灰。
    然而原本马车却并未消失，转而化作了一辆地狱战车，横亘天空，如同黑火流星一般，带着磅礴炽热，降临在一间神秘集市的门口。
    这一幕，引来了其中诸多震惊的目光。
    “咿咿！”
    鬼火战车落下，瞬间分解，呈现一团幽蓝色火焰形态的幽魂灯笼飘然而出，鬼火燃烧，化作四张火焰面孔。
    它高兴地打转，如同一颗小太阳般，闪耀夺目，气息比之前强了一半还不止。
    “我竟然一直忽略了幽魂灯笼的本质是鬼火，灯笼只是外皮，以前竟然还一直让幽魂灯笼用灵性约束火焰升腾，防止烧到这层外皮，如今回归原始形态，幽灵鬼火就自动到完美级了……”
    孙桀喃喃，心中惊喜，更让他震惊的是【收藏家】仅仅用一眼就看透了自己几十年都没悟透的道理，寥寥八字，就帮自己扫平了通往晨星最后的阻碍。
    这是何等的智慧！
    他满怀感激地转头，却发现【收藏家】站在一块巨石之上，抬头望着天上神圣的银月。
    纯白光辉笼罩着那随风飘荡的黄袍，仿佛在这一刻也表示了谦卑，宛如古老传说中走出的古之贤者，背对众生。
    他驻足不前，身形笔挺如松，一动不动，仿佛和身下经历万古风雨的巨石融为一体，坐看世间沧桑变化。
    至于刚刚发生的一切，无法让他侧目。
    这位阁下怎么突然去那么远的石头上了？
    石……
    石头！
    从刚刚被指点之后，孙桀觉得这种强者的一举一动，都是蕴含深意的。
    沉思片刻后，他恍然大悟！
    这何尝不是对方在提点他，所谓的权势、力量、财富，在漫长岁月面前都只是枯骨，而日月山石永在。
    看穿虚妄，回归自然本我。
    这不是放纵，而是从根源上将其掌控！
    不要因一时的得失悲喜，要如沉淀自我，意志才能坚如磐石。
    尤其是鬼火燃烧表象后，虽然变强了，但是却更容易失控，越需要静心。
    孙桀收起了心中的一丝得意，如果说他之前对于收藏家更多的是畏惧，现在则是尊敬崇拜。
    不愧是经历古老岁月的智者，悄无声息地又指点了自己一次！
    而他却不知道，巨石之上的陆羽透过面具看着闪耀的原始之月，心中叹息：
    “以后再也不在空中装逼了，差点以为要坠机，腿到现在还有点软……”
    第69章 黑市与屋蜗牛！
    陆羽也没想到孙桀这家伙这么虎，直接在空中晋升，看到燃烧成灰的马车时，差点以为要在异世界体验坠机，被送去第二次穿越。
    因为……他不会飞啊！
    要是用蛛丝荡在空中，倒是不会摔成肉酱，还节省灵能，但当个人猿泰山和社死有什么区别？
    之前的戏全白演了。
    但如果让小蜘蛛带着他这个大活人用空间挪移，高空到安全落地至少得闪烁五六次，绝对无法掩盖使用灵能波动，露出马脚。
    还好孙桀和幽魂灯笼灵懂事，知道继续用灵能托着他，不然场面就要不礼貌了。
    就算如此，还是找了块硬石头站着缓解一下腿麻……
    “以后必须得搞个飞行系宠兽了……”
    陆羽表面上看着月亮，实则心中思索该选那种飞行系宠兽比较好。
    鹰？隼？雕？或者是一些奇形怪状的奇美拉、飞龙、飞天鬼美人首，漂浮女巨妖……
    恩……
    感觉有啥好东西混进来了。
    想到最后，陆羽想到了自己的钱包，进入了贤者模式。
    家里都两尊吞金兽了，再养别的都要负债了。
    等先契约鼠鼠，让它进化再说。
    必须也得让它赚钱！
    陆家不养吃白饭的。
    想到这里，陆羽低下头，一旁的孙桀便凑上前来，目光热诚且崇敬，已然变成了一个小迷弟。
    他感激道：“感谢阁下的指点，如果有用的上我的地方，请尽管吩咐，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忙。”
    同时孙桀心中已经做好准备，只要这位神秘的【收藏家】不是想把整个黑市买下来，今晚的消费他包了。
    今晚全场消费，孙公……孙大叔买单！
    如果钱不够，就找个理由借用下隔壁十七队的经费，到时候周成有意见的话，正好有正当借口借口把他带来这尊神秘存在面前，万一获得两句指点，就是血赚！
    作为兄弟还能想着他，不喊声义父都说不过去了。
    “搞定了。”
    得到承诺的陆羽心中一喜，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罔若未闻地向着黑市走去。
    孙桀有些失望，但想想也是，这种大佬又怎么可能用得上自己一个晨星都没到的御兽师，除非有啥后辈之类的需要帮助。
    自己只需要将恩情记在心里，找机会再报答就行，于是连忙跟了上去。
    走进黑市，映入眼帘的场景第一次让陆羽第一次感受到了超凡世界的画面冲击。
    和大型商会精挑细选后摆放的商品不同，黑市主攻的就是野性之美。
    超凡物品随意摆放，大量的御兽师、宠兽汇聚，带来的视觉冲击，比起任何超级英雄电影都要震撼。
    毕竟前世的电影里，能见到活的摊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