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被孽王之眼啃的面目全非。
    姜棘看到陆羽的行为，忍不住撇过了脑袋，当个埋头鸵鸟。
    陆羽笑了笑，伤痕很快就被强大的体魄修复，崭新如初。
    随后，他的真理之眼悄无声息地开启，能够看到身上已经多了一个buff。
    【荆棘圣女的礼赞：是每一任荆棘修女一生只能使用一次的能力，源自于孽王之眼的本源禁术，孽王之眼的诞生，源自于“至高母神”的三分之一权柄后，孕育而出的神嗣，实力无限接近伟大存在。
    但因为孽王目睹了■■■■■，导致被挖出了眼睛，最后于黄昏与月更迭的时刻死去，不过保留了一部分生育权柄的分支——传承之力。
    通过传承的方式，将至高母神的一丝印记化作祝福，加持在目标身上。
    被祝福者，能在一个月内大幅度提升运气，能够掌握沟通荆棘的能力，所有荆棘类生命的初始好感度为尊敬，并且可以屏蔽一次伟大存在从命运层面上的拨弄。】
    【ps：因为祂（她）爱着你！】
    整整一个月的幸运buff！
    沟通荆棘的能力！
    屏蔽一次伟大存在的命运层面拨弄！
    第一个效果，直接缓解了陆羽的燃眉之急，毕竟哪怕是有着暴食坩埚，也不可能每次都刷出幸运类的能力。
    接下里的一个月时间内，陆羽都不需要担心被禁忌咒印干扰，甚至是如果还能刷出类似buff，可以进行叠加。
    操作得当，甚至可以来一波鸿运齐天、气运之子的待遇！
    第二个能力，多了沟通荆棘的能力，至于荆棘种族的尊敬看似一般，但要知道……
    荆棘生态，可是在荆棘之主荣光照耀下诞生的，生命力极为顽强，可不仅仅出现在人类联盟，甚至是大渊对面、乃至是深渊在内的诸天万界。
    说不定就能发挥奇效。
    至于第三个能力才是王炸，也是姜棘说的方法。
    能够屏蔽一次伟大存在从命运层面的干扰，相当于是一次性高配版的命运庇护。
    可以在伟大存在手中争取一次机会！
    陆羽本就经常和这些伟大存在打交道，用不上最好，一旦用上，可就是保命的神技了。
    他心中忍不住感慨：“圣女的滋味……确实真不错啊！”
    投资圣女的回报率比起圣子，高太多了！
    以后再遇到类似的，绝对要满仓入股，
    狠狠地投资！
    不过除了能力，关于孽王之眼的信息也让陆羽有些在意。
    比如……
    至高母神！
    ‘至高母神和黄昏神话中的创世母神是一体的？还是说黄昏之母只是窃取者之一？’
    陆羽心中思索，感觉事情愈发扑朔迷离了。
    之前他之所以出手帮助姜棘，除了是因为金主给钱多，更是因为……
    想要知道荆棘之主和黄昏之母之间的关系。
    一个是正神，一个是邪神。
    如果两者存在联系，那么等于是在人族内部埋下了核武，而陆羽之所以能成长的如此迅速，就是因为背靠联盟这座大山，获取了大量资源。
    一旦失去庇护，群星家族以及诸多的黑暗势力很快就会找上门，到时候就只能用马甲遁入黑暗了。
    日子肯定没有现在仗势欺人这么舒服。
    不过，一个圣女礼赞，在此刻竟然牵扯出了更多的信息，三尊神祇的繁育权柄都来自于至高母神。
    其中荆棘之主是顶尖的伟大存在，能够抢夺权柄也是正常。
    月之邪神是亘古之月被污染的产物，却拥有了繁育的权柄，那个污染源是个疑点。
    而黄昏之母，更是疑似创世母神转生，掌握着和禁忌太阳有关的权柄，却没了繁育的权柄，一直企图取代太阳。
    这三者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联系？
    孽王又看到了什么，作为一尊接近伟大存在的半神，竟然被挖出了眼睛，自我消亡，连荆棘之主都没有保住它。
    毕竟打狗也得看主人，更别说是神嗣。
    “难不成是……”
    陆羽心中思索，刚想向姜棘借一下孽王之眼提取为素材，然后用真理之眼的bug来查看信息。
    没等他开口，就听到嘎吱一声，祷告室的门被打开，穿戴整齐圣女服饰的姜棘已经走了出去，高贵典雅，眉眼间多了几分成熟气质，漫步在月光下。
    优雅从容。
    陆羽刚想开口，一个东西从姜棘手中甩出，落在了他的手中，并且听到她头也不回地说道：
    “这张卡里有八千两百万，是你任务的报酬，多的一百万是给你的奖励，这次小陆的服务一般，以后再接再厉。”
    说完，姜棘嘴角微微上扬，强忍着跪久了的腿麻和身体的不适，加快了步伐。
    这种装完逼就跑的感觉……
    真爽！
    趁着陆羽没反应过来，赶紧溜了！
    然而等她来到门口，准备跑路的时候，结果被一道巨大的白纸身影挡住。
    “遭……”
    下一刻，四十八臂神圣龙树虚影浮现，化作大手将她握住，让姜棘脸色一变，惊声道：
    “我错了……”
    “你现在就算叫爸爸都没用！”陆羽冷笑一声，还没看完孽王之眼，怎么可能让你跑了。
    于是陆羽直接将她拖回了荆棘祷告室中，啪的一声，门再次闭合，只留下姜棘求饶的声音回荡。
    纸骑士看着这一幕，十字面罩下的金色瞳孔陷入了沉思。
    这也属于主人的“圣经”吗？
    正直，原来还有这层含义。
    这……要不要学习？
    不知过了多久，天蒙蒙亮的时候，陆羽走了出来，瞥了眼身后的家伙，嗤笑道：
    “杂鱼！”
    后面的身影沉默，不敢再嚣张了。
    陆羽也不在意，一步步走出荆棘大教堂，通过天界呼吸的律动，清除了身上的其余气息，为了保险起见，他随手摘下了一根荆棘，掰断后用汁液涂抹身上，轻轻嗅了嗅，一股淡雅香味。
    陆羽脸上露出了笑容。
    毕竟家里还有小孩子的，不能把它们带坏。
    不过，他看了眼一直默默守护的纸骑士，轻咳一声道：
    “唉，荆棘圣女的口才确实好，让我损失巨大，差点要不回尾款，还得倒贴几个亿，还好圣女在我的谆谆教诲之下，幡然醒悟，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给咱们结账了，唉，牺牲太大了，但为了这个家，都是值得的……”
    纸骑士沉默，它继承了父亲、母亲记忆的幻想种，知识储备极为丰富，尤其是后者带来的记忆，注定不会成为傻白甜，已经能够明白主人的意思。
    作为吾主的骑士，秘密也是守护的一环。
    至于骑士美德告诉它要诚实……
    纸骑士纠结刹那，很快做出了决定。
    只要小蜘蛛它们不问，自己就不算撒谎了。
    于是，纸骑士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信了。
    “很好！”
    陆羽露出了孺子可教的笑容，然后朝着庆典的方向走去，虽然又收拾了一顿姜棘，但他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倒不是真理之眼不行，而是因为孽王之眼已经和姜棘的眼睛、灵魂融合了，想要提取就得把她的灵魂湮灭，然后挖出来。
    也是荆棘教会对圣遗物的保护手段。
    陆羽自然不会做这么人渣的事情，反正圣女礼赞已经让他得到了足够多的信息。
    荆棘之主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出事，只要联盟别在他成为万古巨头之前炸了就行。
    随着实力的提升，他已经一点点看到了世界的真实。
    他的眼睛，注视着真理。
    等陆羽回到了庆典，发现一群人已经喝嗨了，比如江滇已经被喝趴下了，躺在地上怀疑人生。
    其余圣女候选则是载歌载舞，其中的领舞者竟然是……
    鼠鼠化身的三灾孔雀。
    “嗷嗷嗷——”
    在台上当起了领舞，身后的屏羽展开，引来了喝彩，让鼠鼠开心不已。
    至于蛋蛋身边的一群荆棘修女，脸色已经变了，因为她们喂了海量的高能食物，结果这条百目之龙，竟然没有丝毫吃饱的意思。
    哪怕是龙类宠兽胃口大，但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肚子里是装了一个深渊吗？
    一个修女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教会的食物库存……还剩下多少？”
    边上的修女苦笑道：“还剩十分之一，但也快撑不住了，这家伙简直比传说中承受饥饿苦痛的传说生物，太古荆棘巨人还能吃。”
    一个成熟修女以手扶额，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