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任务，这也太重大了？
    这比常姐指望自己，不久的将来为她扛事儿的事情还要重大吧？
    一刹那，郭一凡直似特别害怕、特别胆怯，也特别没有出息地回道：“静一，你你你…，你别再说了。
    我我我…，我办不到。”
    ……
    第31章
    办不到？
    为什么办不到？
    这不是还没有去办的吗？
    这自己怎么就知道自己办不到了？
    下一秒, 楚静一微微地冷了一冷脸庞，冷冷地斜着自己的那一双眼眸，斜斜地注视着郭一凡的那一副模样。
    注视了片刻, 似平静似不平静地对她说道：“真的办不到吗？”
    真与不真的，郭一凡张了一张自己的那一张嘴角, 也张了又张自己的那一张嘴角, 又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那一张嘴角。
    张完过后，闭完过后, 连个屁都没有敢放上一放。
    楚静一的那一副脸色, 那一副态度，那都已经很是明显地发生出来变化了，谁还敢在她的面前和眼前, 再说自己办不到呀？
    那也不是, 自己给自己找死的吗？
    “一凡, 我在问你话呢, 你快一点回答我。”
    ……
    这，这还是躲不过去了吧？
    又下一秒，郭一凡又张了一张自己的那一张嘴角, 耷拉着自己的那一颗脑袋瓜子，看也不敢看楚静一一眼。
    耷拉了小半天, 嘀嘀咕咕地回了一句：“我…，我也不是不想办。”
    “那是什么？”
    “那是…, 那是真的有点办不到。”
    ……
    还是办不到？
    再又下一秒, 楚静一径直又冷了一冷脸庞, 冷了一冷声音地说出来了一声：“你…, 你给我滚下床去。
    困难没有方法多，这句话你不懂吗？
    什么时候觉得自己能够办到了, 什么时候再上到床上来。”
    ……
    这就让自己滚了？
    滚就滚，滚了也是真的有点办不到。
    滚人之前，郭一凡偷偷地抬了一抬眼帘，瞅了楚静一一眼。
    瞅完了那一眼，磨磨蹭蹭、磨磨叽叽地动了一动身子，又磨磨蹭蹭、磨磨叽叽地走下去了那一张大床。
    走到了床边，站到了床旁，仍旧是继续耷拉着自己的那一颗脑袋瓜子。
    仿似，不敢再说话，也不敢再动上一动。
    更也不敢，再看楚静一一眼。
    楚静一坐在床上，始终是转动着自己的那一双眼眸，狠狠地盯着郭一凡的那一幅模样，把人从床上给盯到了床下。
    盯了又盯，就给盯出来了，有点似是不死心，又有点似是想要再给对方一个机会的样子。
    继而，柔了一柔自己的那一副态度和声音，柔柔地又说出来了一声：“说说吧，你办不到的理由。”
    说说吧？
    说说就说说。
    机会难得，这不说不行呀？
    郭一凡闷声闷气地说道：“静一，我…，我这些年来，虽然也认识了许多许多的有钱人和有权利的人。
    可是，那些人都是常姐带着我去见的人。
    也就是说，他们也都是常姐的人。
    他们说是和我有着关系也有着关系，说是和我没有着关系也没有着关系。
    我能指望上他们谁呀？我谁也指望不上他们。”
    说完了那一段话，郭一凡接着又说道：“我回到了这里之后，我又才认识了几个有钱人和有权利的人呀？
    更别说，叶子和周君若了，她们认识有钱人和有权利的人么？
    周君若是有个有钱的叔叔不假，那也不能够整天都让她的叔叔出钱，去到我们画廊那里买东西吧？
    那样挣得都是自己家里人的钱，那有什么意思和意义呀？
    我们画廊里面的那些字画和瓷器，不是有钱人，不是有权利的人，哪有多少人能够买得起的？
    平常人家买它们回去做什么，又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水喝。
    卖不出去东西，我们怎么去挣钱呀？”
    ……
    这话说得，多么的有道理？
    “一凡，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我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什么能力带领着她们去挣大钱呀？还一挣就是一千五百万。
    我自己能够挣到那么多的钱回来，那还不是因为常姐可怜我么？
    我…，我自己心知肚明。”
    ……
    这说得可怜见儿的？
    这连心知肚明都说出来了？
    楚静一听完此话，隐隐地绽了一绽红唇。
    绽过了红唇，也接着又说：“一凡，实在不行，你等你们公司把拍卖行和窑厂给成立起来了之后，你带着她们不是就能够挣到大钱了吗？”
    “那，那一时半会儿的也挣不到一千五百万呀？”
    “谁让你一时半会儿的，就带着她们挣到一千五百万了？”
    ……
    那一句话下去，郭一凡立刻迷瞪了迷瞪。
    迷瞪过后，鼓起来了勇气，大起来了胆子，抬起来了眼帘，好好地看了楚静一好几眼。
    看完了那好几眼，猛地坐回到了床上。
    口齿之间，快快地问出来了一声：“静一，你什么意思呀？”
    “我的意思是，一年挣不到就两年，两年挣不到就三年，三年挣不到就五年、十年嘛。
    这一辈子，你总是要让她们挣到一千五百万吧？
    不过，能够早一点挣到就早一点挣到更好。”
    ……
    是这样的吗？
    那刚才那不是吓死个人了么？
    眨眼间，郭一凡一听完了，楚静一的那几句话，一头便又扎回到了她的那一副身前与怀中。
    伸出来了一双手，动起来了一张嘴。
    也又在那里，动呀动的，咬呀咬地动了起来，咬了起来。
    又一眨眼间，楚静一圈起来了自己的那一双手臂，抱起来了郭一凡的那一副身子，抱在了自己的身前与怀中。
    感受着那一个人，那一双手，那一张嘴。
    感受了一会儿，低低地对她说道：“难过了？”
    “嗯。”
    “别难过了。”
    待那一份难过，随着那一双手、那一张嘴，似有形似无形地消散了消散。
    楚静一一手揽着郭一凡的那一副身子，一边抬在了她的那一张嘴边，温声细语地说道：“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再…。”
    等一会儿？
    这是还有话要说呢？
    郭一凡只好停了一停自己的那一张嘴，那一双手，缓缓地把自己的那一个人，从楚静一的身前与怀中坐了起来。
    坐在了楚静一的面前，等着聆听人家楚大教授的下文。
    楚静一又整理了整理自己的那一副身前，抬起来了自己的一只手，柔柔地抚了一抚郭一凡的那一头短发。
    抚完过后，又正了一正神色，也又正正经经地对她说道：“你们公司，就不能卖上一些便宜的瓷器和字画吗？”
    郭一凡也抬起来了自己的一只手，牵上了楚静一的那一只手。
    又抬起来了自己的另一只手，一边似是一双手把玩着楚静一的那一只手，一边嘀嘀咕咕地对她回道：“我…，我以前也不是没有和常姐说过。
    她老人家说，卖那些便宜的东西，一次也挣不上个仨瓜儿俩枣的，那还不够耽时间和误事儿的。”
    ……
    仨瓜儿俩枣的，也是钱呀？
    这不就是有钱人和没有钱的人之间，最大的区别吗？
    有钱人的时间是很重要，没有钱的人的时间一点都不重要呀？
    楚静一绷紧着自己的那一张红唇，还是止不住地笑了一笑。
    笑了一秒、两秒，笑着对郭一凡说道：“她老人家既然都已经成立公司了，就不能再像是过去那样了，整天带着你东奔西跑的。
    跑来跑去，一直都是你们两个人。
    更也一直都是，你们两个人在挣大钱。
    现如今，还都是就你们两个人在挣大钱，你们公司的那些小员工呢？”
    此声落去，郭一凡立马瞪大起来了自己的那一双眼眸，也立马咋咋呼呼地咋呼了起来：“静一，你也发现这一个问题了？
    我…，我也发现了。
    我们公司除了我和常姐有钱之外，其他的人都没有什么钱，包括周君若。
    他们每个月就拿那么一点点的死工资，再加上画廊里面需要每天都保持安安静静的状况。
    我感觉，我们公司的气氛整天都是死气沉沉的。”
    ……
    楚静一又止不住地笑了一笑，笑完又说：“既然如此，关于你们公司发展方向和发展前景的问题，不管你现在怎么样的折腾，常姐都不会多说你什么的。
    折腾来折腾去，只会对常姐更加的有利。
    就因为，她才是公司的老板。
    假如折腾好了，那岂不是更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