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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长天/仙子,请听我解释 第753节
    可敬,但却徒劳。
    遍布在帝安城内的金色光辉收束完成,地脉开始颤抖,仿若酝酿着某种滔天震荡,每一个在帝安城内活着的生灵在此刻都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
    城内金色咒阵通天的光芒收缩成了一条细线,仿若从天而降,又仿若由地通天。
    有些人在此刻闭上眼眸不忍去看,有些人则开始谋划帝安毁灭后的影响,而有些人已然准备运转好术法准备在这术法之后直取西恩圣人的性命。
    这些议论中,仿佛能够吞没一切的滔天白光如期而至,如同神祇在世间的天罚降临在大炎的心脏之上。
    飘雪依旧,天罚降临,
    万籁在此刻俱寂,
    “.”
    “.”
    “.”
    时分分秒而过,
    通天的白光绽放耀眼的光芒,但预料的毁灭却没有到来。
    有人带着疑惑朝着那白光中心望去。
    然后,
    他们看到了一柄划开天穹的无形剑刃。
    以及,
    那拎着金发头颅的白衣剑圣。
    沉默在帝安城蔓延,偌大巨城没有了任何声息。
    今夜的帝安没有天罚,
    也没有神祇,
    有的,
    只是剑圣,凤九轩。
    晚了一些,
    本来有七千的,想了想还是就断在这吧
    五千六,也算是达标了
    or2
    第510章 竹林
    一剑终了,
    寒风滚滚而过,帝安城外的竹林亭台寂静蔓延。
    器宇不凡的中年男人注视着天穹异象良久,在冰冷的冬夜中缓缓呼出了一口白雾:
    “绝艳的一剑.”
    斯人已逝,剑芒如故。
    无形剑芒犹如上天降下的鬼斧,在穹顶之上留下一道蔓延到视野尽头的斩痕,其上炫目光晕如极光般倾泻凡尘,在漆黑的雪夜中久久不散。
    佝偻老者见状缓缓坐回亭台之内,声音带着些许赞叹,但却没有丝毫担忧:
    “看来,我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没想到这凤家小儿的境界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今夜之后论名声,恐怕短期内都无人可与剑圣之名比肩了。”
    中年男人回首撇了老者一眼:
    “你不担心?”
    佝偻老者裂了咧嘴:
    “担心?为什么要担心?我开心还来不及呢,虽然我确实想看到帝安毁灭,但我也同样想看到那海外圣人为此付出代价。
    “毕竟,怎么说老夫也是大炎的人。”
    中年男人不置可否:
    “你来说这话,可信度并不高。”
    “随你怎么想,反正老夫所言非虚。”
    寒风沿着亭台的缝隙丝丝透入,佝偻老者鬓角的白发散乱,他一边说着,深深看了对面的中年男人一眼,轻声道:
    “白帝,伱若对上这剑圣,有几成胜算?”
    “若是用看便能决出胜负,这世间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生死搏杀。”
    中年男人缓缓收回了视线,视线平淡如常,没有多言的意思:“比起凤九轩,此次来你大炎境内,老夫其实更好奇你们大炎的那位宰相。”
    佝偻老者闻言阴翳的双眸略微眯了眯,随即低声笑了出来,笑声在寂静雪夜中如同鬼泣般干涩,呢喃道:
    “许殷鹤?”
    中年男人微微颔首,垂眸瞥着自己那带着些许爪鳞的手掌:
    “凤九轩虽已可称惊艳,但在我所见过的人族中却非绝世,我见过比他更强的人,但许殷鹤不同。”
    佝偻老者眼眸之中流露了一抹异色。
    古渊之主,白帝。
    这头大妖活过的岁月比大炎皇朝国祚更加久远,本身俨然便是一座活化石,见过的人,所经历的事外人皆是不知。
    轻轻捻了捻山羊胡,佝偻老者眸露一抹思索,笑容有些阴翳:
    “你在担心许殷鹤那小子?”
    中年男人并没有隐藏自己的忧虑,声音带着凝重:
    “是,若是许殷鹤的境界比今夜的凤九轩”
    “放心吧。”
    佝偻老者笑着打断了中年男人的话语:“那小子虽也是许久未曾出手,老夫也不甚清楚,不过想来应该是不如凤九轩的。”
    中年男人沉默少许,脑海中浮现当年那名那鲜衣怒马的少年,低沉的声音略有起伏:
    “我曾见过他一次,他不像是会被他人后来者居上的人。”
    “你说的没错,这俩小子还年轻的时候,凤九轩确实未曾胜过那姓许的,但可惜这些年来他的心思没有放在修行上。”
    说到这个事,佝偻老者似乎有些兴奋,搓了搓手,低沉的声音阴笑说道:
    “人这种东西啊,一旦想要去做一些不切实际的事,就得放下很多东西。”
    “可惜了。”
    中年男人望向帝安城内,沉默了少许,声音带上一丝唏嘘,也带着一丝庆幸:“当年见到许殷鹤时,我曾以为你们人族能再出一个天门剑仙那般的人物。”
    老者闻言挑了挑眉:
    “白帝你对那姓许小辈的评价居然这么高?”
    中年男人平静望着佝偻老者:
    “我觉得,被他逼得藏头露尾的你,应该没资格说这话。”
    佝偻老者闻言也不生气,“珂珂珂”的阴笑几声:
    “与朋友保持亲密,白帝,你若一直这样我也是会生气的,不过这次便算了,毕竟你说得也没错。”
    说着,他摇了摇头,轻哼道:
    “不过以现在天地间的源炁可出不了那等剑仙般的人物。
    “一剑将阴天山斩成了天门山,这等人物放在此世,恐怕连军阵都奈何不了,啧啧”
    “也许吧。”中年男人不置可否。
    “笃笃——”
    闲聊结束,佝偻老者抬起一根手指,轻轻敲了敲了面前石案,咧了咧那干枯的唇角:
    “白帝,今夜之事倒是给我们提了个醒,我们最好设局先除掉凤九轩这些相府圣人。”
    白帝闻言眼露一抹思索:
    “很难,帝安城内不可能杀死他,除非凤九轩出帝安城,且行踪暴露。”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佝偻老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似是已有定计,但他并未多说,转而笑道:“好了,插曲已经过去,我们还是来说正事吧。
    “白帝,我们与监天阁合作去了西漠,你们古渊有兴趣掺上一手么?”
    中年男人似是对此事已有耳闻:
    “大漠神女?”
    佝偻老者嘿嘿笑道:
    “鞑晁王庭暴殄天物,不珍惜这等宝贝,我们岂有放过的道理。”
    “可我记得,鞑晁人也是我们的盟友。”
    “这世上哪有永恒的盟友,从北蛮败亡,从他们和神女闹翻的一刻起,这份盟约就自动解除了。弱小无罪,但没有自知之明的弱小的罪过却很大。”
    说着,佝偻老者阴森一笑:
    “你们古渊,应该一直对大漠那头神兽麟狼有兴趣吧?”
    白帝沉默少许,正欲开口,平淡的视线忽然侧眸望向了竹林一侧。
    而随着他的视线移动,对面坐着的佝偻老者也是挑了挑眉,看向了亭台旁那幽密的竹林深处。
    那里,似乎有人被传送过来了。
    一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