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债子还,谁也跑不了。
“是,主子。”
“主子,老谷主说实在不行就用强的!”
段长生冷笑一声,“你打的过她?边疆军有十万人!当十万人的面强迫人家小将军?
你们找死别带着我…
得之有幸,失之我命。大不了就是死!赶紧滚!
哦?对了!送些肉上来,鸡鸭鱼猪都可。”
“是。”黑衣人一躬身,消失在夜色中。
白皙的手握住宝石匕首,扬起双手划出一道优雅的弧度,挥出一片灿烂的光幕。
公输长生——段长生。
“我能长生便罢了,我不能长生,段家人就都不用活着了。
就从康白氏,开始吧!”
光幕消散,落于黑暗!宝石匕首重新入鞘。
……
“外公,馄饨吃不吃?”
老将军听见外孙女的声音,慌忙的把手上的书信扔到桌下,用脚踢了踢又踢,慌乱的堆起笑脸。
“吃!长歌给的都吃!”
“外公,肉馅的白面馄饨。”李长歌假装没看见他外公的慌乱。
把馄饨放在了桌子上。
“长歌啊!京城的树都绿了,马上可以脱掉棉衣,穿漂亮的裙子了,云锦、织锦、戴绢花。
草泥娘的康君梧!“老将军咬牙切齿,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好好的外孙女啊!京城才女啊!
李长歌看着她外公吐沫星满天飞,拿手捂住了碗口。
“外公,一会儿凉了!你不吃我吃了?我被摧残一下午才换回来的馄饨。”
“吃吃吃……”
一口一个,一口一个,咕噜噜汤都喝干净了。“长歌也大了,还会做馄饨了。”
老将军老怀安慰。
“是姓段的包的。”
老将军面色不好,“你离他远一点!他不是好人,跟康家沾亲带故的都不是好人。”
李长歌面露疑惑,“外祖。
昔日,我在京城从未见过这位段长生,也没听段夫人提起过。”
什么身体不好从小养在别处,段尚书的说辞,李长歌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工部的军器监监管?长歌在京城之时,并未听说过有此军职。”
老将军面露沉思,不知想到何事,眼睛猛然睁大。激动道:“白氏是续弦啊。
段尚书的结发妻子应该是公输家的嫡女!
恐怕这小子是公输家嫡女的遗腹子。”
“公输家,是那个做机关术的公输家吗?”李长歌免不了惊讶。“难怪突然出现一个军器监。”
大圣朝的军器只有盔甲和长矛和刀。在李长歌看来实在没必要建立这样的部门。
如果段长生是公输家传人,那就有必要建立这样一个部门了。
老将军弯腰捡起地上的信,把带有康君梧名字的那段,撕了下去,扔在地上踩了踩。
“秦王抄了襄王的秘密天宫,抄出了一百多万两银子。
你看秦王的信。
他在上面说,皇上有意用这笔银子,给军队添置武器和铠甲。
恐怕这段长生,就是公输家的人。”
老将军一拍脑门,眉开眼笑道:“外公收回刚才说的话,没准这小子是个好人。
这馄饨就是香。”
变脸速度如此之快,让李长歌猝不及防。
“外公,我在京城十七年从未听说白夫人是续弦。康君梧的娘和白夫人是堂姐妹。
她从未说过,白夫人不是原配,我娘她也从未听说啊!
外公,你听谁说的?”
老将军思索道:“……有十八年前吧!京城上空出现一个巨鸟,落到段家院中,没多久又消失在天空中。
当时是黑夜,看见的人不多。
看见的人说那巨鸟是个人,自称来自公输家,是来接他们小主子的。
那时候姓康的老头还没死,我俩喝酒他曾经说过,他儿媳妇的堂妹白家姑娘倒霉,跟公鸡拜堂,又从妻变妾了。
还说咱们武将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后来醒酒以后,我问他,他又不承认了。”
人老成精,老将军眼珠子一转,摸着下巴道:“长歌,段大人身体不好,明日你就搬到他隔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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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都给你
今日,李长歌当值。
天刚蒙蒙亮,嘴里呼出的气体都能被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用那帮兵痞子的话形容今天的冷——就是滴尿成冰。
自己的兵自己操练。
负重跑了三公里,在滴尿成冰的天气里愣跑出了一身薄汗。
实在馋的慌儿,上山!
山里的动物比人熟悉环境,贼精贼精的并不好抓。
只掏了两个野兔子窝,打了一只野鸡。
每人背着一捆柴,下了山。
“一队,三队把柴火放在村门口。
其余的人回军营。”
…
李长歌刚回军营,来不及吃饭就开始搬家。
是监视也是打探,她外公说段长生是段白氏的儿子,就撵出去。
段长生是公输家的传人,就要啥给啥,要星星不给月亮。
双标的明明白白。
什么男女大防,李长歌现在是让敌人惧怕的小李将军——男人,都是兄弟。
不存在,大防!
段长生穿着织锦的大氅,靠在门框上,手里端着一碗肉丝粥。“搬住处啊!小李将军?”
勺子在肉丝粥里轻轻晃动,香气四溢。
“吃饭呢?长生兄。”咽口水,眼睛直勾勾的。
“嗯。你忙!不耽误小李将军了。”段长生端着碗,坐到他的虎皮床垫上。
吸溜!吸溜转着圈喝。
“……”所以,为什么不用勺子?
李长歌腿脚不受控制,跟了进去。
段长生垂目喝粥,嘴角翘起。
咕噜噜…
是李长歌不争气的肚子。
如今的李长歌脸皮极厚,自然而然的半蹲在段长生面前,“那个…长生兄!还有粥吗?”
“昨天还连名带姓的叫我段长生,今天一早就是长生兄了?
李小将军真是善变啊!”
“嘿嘿,都是兄弟称呼都是其次的,感情感情最重要!”李长歌目不转睛的盯着肉丝粥。
看似馋的不行,心里千回百转——这小子果然有问题,他哪里来的肉?
段长生眸光渐深,“想喝?自己去盛吧!碗在箱子里。
长歌兄请自便,我这身体恐怕不能尽地主之谊了。”
金丝楠木的箱子四角包着金子,豪横程度堪比柳眠眠。
李长歌打开箱子,双目瞪的溜圆。“这是?段长生这是什么?”
段长生嘴角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把手里的肉丝粥碗放在矮桌上。
歪着身子吊儿郎当的道:“连弩…一米以内无敌。”
“一米以外呢?”李长歌眼睛锃亮,好比那狼见到肉。
“一米以外还有火雷,你往下翻。”段长生斜斜的靠在床榻上。
信心十足。
“李长歌谈一笔生意吧!我想徐徐图之,可我这破身体没准明天早晨就醒不过来了!
老天不给我时间。”
他想徐徐图之,想让她心甘情愿,可是天不遂人愿。
在生命面前都是小事。
“什么生意,你说我都答应!天天陪你下棋都行,随便你怎么打击我!
我李长歌绝不反抗!
我要是反抗我就是你孙子。“爱不释手,爱不释手啊!
杀人无形,一米之内无敌…无敌啊!大杀器。
李长歌想大笑几声,北国鞑子你们受死吧!
段长生缓缓开口。“我想要一个东西。”
“你说,你说要天上的月亮,我今天晚上都给你扣下来。”李长歌满嘴答应。
“你…我要你!李悦薇。
先皇二十八年,老将军得到一颗前朝秘药,相传可治白骨医死人。
此药丸放在了你母亲的嫁妆里。
你七岁那年,被李茹推入池塘后险些淹死,被救上来后高热不退,命悬一线。
你娘把这颗药丸喂给了你。”
李长歌拿着连弩,对准段长生。“你是谁?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
“咳咳……不入流的手段,以后都告诉你,咳咳……”段长生擦掉嘴角的血迹。
“我只要你,也只有你能救我!你同意救我!
公输家都是你的。
我也是你的,我这身体你也看见了!一个女人足以。
我家底丰厚,削铁如泥的宝剑和匕首世间只有一套,都给你。”
李长歌眼睛一亮,都给她!咕咕——
“我厨艺极好,不比酒楼的大厨差。”
李长歌眼睛一亮,厨艺好!“你都会什么菜?呸……你都会做什么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