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顾烬辰想。
    小家伙要真敢再去招惹别人，受到的待遇可不会这么轻松。
    两根手指弯曲。
    顶开咬合的牙齿。
    透过牙齿缝，看到的是被挑弄到红肿的舌尖。
    第三根手指。
    “他们的手指会在你的嘴巴里，肆意逗弄。”
    俯身，顾烬辰嘴唇贴近青年的耳边，嘴唇张开把细白耳垂含进嘴巴里，吮吸，轻啃。
    “然后把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塞进你嘴里。”
    湿热的呼吸喷撒在青年耳边，声音含糊不清，但因为在耳边，青年清晰地听见了。
    细长手指开始动作。
    “深至你的喉咙根部。”
    伸出去退至牙关，又冲进来，猛至喉咙口。
    含不住了。
    青年泪眼朦胧，嘴唇张开，企图用灵巧的舌头推拒。
    四根手指。
    “……啊……”
    如鲤鱼打挺，青年挺起脊背，扭动身体，连完整地声音都发不出。
    好怪。
    不想反抗哥哥，但大哥从来这样对待他。
    一抹奇怪的感觉从脑海和心脏处像腹下传送。
    很热。
    身体像是有虫子在爬一样。
    好怪，好难受。
    像被白袅祸害的那次一样难受。
    终于，舌头和嘴唇同时放开抵抗，被玩弄的喉咙深处传来清晰可闻的呜咽声：“呜呜……哥，大哥……”
    口腔被四根手指侵占，一丝涎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往外流。
    他挣扎着往顾烬辰的方向侧头。
    眼角滑落下大颗大颗的泪珠，打湿了顾烬辰侧脸。
    顾烬辰手抹上那么水光，送进自己嘴巴，
    是咸的。
    口腔里的四根手指配合地停下动作，轻轻退出至牙关处。
    给了青年说话的机会。
    有点舍不得，顾烬辰想。
    手指很眷念。
    很想再轻轻地，继续挑弄。
    被短暂放过，青年也不敢请求让手指出去。
    在男人身下翻了个身，猛然窝进男人怀中，手用力环抱住男人强劲有力的腰肢。
    “呜呜，哥哥我真的知道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去随便去招惹别人了…… ”
    平时存在感不强的嘴唇传来明显灼热，喉咙深处好像还在传来异样感，更别说还是麻着的舌尖了，
    手抱得紧紧地，不留一丝空隙，就怕再遭受到那种会让他身体起奇怪反应的对待。
    因为青年动作而滑出的手指滞留在脸颊边上，手指连接的缝隙处连满透明的涎液，一丝从青年颊边连接到中指指尖。
    涎液牵丝，顾烬辰眸光一暗，喉结微动。
    胸前传来湿润感，把青年挖出来，映入眼帘的是青年通红的双眼。
    顾烬辰指尖擦过那湿润的眼尾：“马有失蹄，人有失足，你怎么知道你不会在阴沟里翻船呢？”
    白槿阳呜咽着猛点头：“我知道了，他们会很凶很凶的对待我！”
    呼吸喘息不定，说话还带着舌头麻了的小含糊。
    被青年的描述逗笑了。
    顾烬辰低头，在青年耳边小声道：“不止哦。”
    湿润的瞳孔睁大，白槿阳咽了咽口水，往顾烬辰另一侧悄咪咪挪动：“竟、竟然还有吗？”
    小腿用力，想跑。
    看着青年的动作，顾烬辰眼含一丝宠溺，等人真快往下翻时，又把青年拉回来。
    两人侧颈相交。
    白槿阳身子颤了颤，想挪动，但怎么可能动弹得了。
    顾烬辰低声：“他们会做更加过分的事情。”
    指尖顺着青年细长脖颈往下滑动，划过略带凹陷的锁骨，用指腹摩挲。
    指腹常年用笔和训练，带着薄茧，把凸起的锁骨弄得粉红。
    还好，指尖停在那边打转了一会儿就开始走了，往下游走，到达衣领的v型尖处，被什么东西挡住路去路。
    是衬衣的扣子。
    白槿阳松了口气。
    v领口处的扣子被什么东西挑弄。
    “他们很可恶，就像我现在一样。”
    耳边传来暧昧的话，修长手指灵活地弄了下。
    扣子开了。
    没有扣子扯住的衬衫两侧滑开。
    裸露出常年不见光的大片白。
    隐约可见那点从很少见光的粉。
    指尖顺着领口继续往下，一颗，两颗。
    从未被人触碰的地方被指尖轻抵，划出一抹清浅暧昧的红。
    白槿阳想挪动身体，却怕让指尖挪到它不该挪动的位置。
    指尖往下游走。
    三颗，四颗，路过形状姣好的肚脐口，指尖打了个转。
    五颗，六颗……
    没扣子了。
    衬衫完全滑落。
    露出完整的、毫无遮拦的人儿。
    带着薄茧的指腹压上紧致的小腹。
    向侧面游走，化为掌。
    没有任何遮蔽，握上心念许久的腰肉。
    敏感处突如其来的大幅度接触，两人呼吸同时一滞。
    顾烬辰抬头，轻笑：“看，很可恶吧。”
    双脚并拢，难耐地轻绞在一起，白槿阳眼底满是无措，吐息不稳：“确、确实可恶。”
    敏锐察觉青年的动作。
    穿着运动裤的大腿屈膝放置在绞在一起的小腿上。
    不经常锻炼的下肢抵挡不住这种强而有力地侵袭。
    没有费多少力气，膝盖把并拢的笑腿挤开，侵袭而上。
    白槿阳脚尖绷紧，倒吸一口气。
    盯着青年殷红的唇瓣，顾烬辰慢慢低头：“如果我说，他们还会做更加过分的事情呢。”
    两唇相近，狭小的空间里，呼吸交缠，气息交换。
    白槿阳看向顾烬辰的双瞳。
    那双眼里此刻映满了他。
    深邃，充满了情欲。
    他无比深刻的意识到他们现在在干嘛。
    腰侧的那双大手早已不满足地开始游走。
    “咔哒。”
    金属扣弹开的脆响让空气发烫。
    修长手指缓慢而又有力地挑开阻碍，停留在黑与白的边界处。
    身子轻轻抖了抖，白槿阳鼻尖沁出透明汗珠，声音颤抖。
    “哥，也很过分…… ”
    “确实过分。”顾烬辰眼底的愉悦更甚，“比如，我现在就很过分的想做一件事。”
    嘴唇抵在身下人的唇珠上，轻轻划过，嗓音低哑：“我要是现在吻你，你会躲吗？”
    呼吸间全是对方在健身房所喝的柠檬水气息，白槿阳脑子已无力思考这个问题。
    会躲吗？
    眼睑下垂，看向男人的嘴唇，大哥的嘴唇不像他的一样红和有肉感，却也是非常好看的。
    这么好看的唇曾经有被人尝过吗？还是未来会被某个人品尝？
    脑海中回忆起在白家宴会上听到的话：“不过是顾烬辰一时兴起罢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扔了。”
    心脏处传来一丝抽痛，细密的眼睫轻颤，白槿阳轻声：“如果我躲了呢？”
    顾烬辰嘴角笑容不变，鼻尖对准青年的鼻尖轻轻摩挲：“没事，你有拒绝的权利。”
    呼吸交换间，心底有股酸涩感涌现，白槿阳轻咬下唇软肉：“哥真狡猾。”
    鼻尖轻摩间，顾烬辰的上唇偶尔和下面人的唇珠轻碰。
    大手掌不老实地在光影交界处轻轻挑弄。
    感受到身下人每次都会敏感躲避和扭动身躯。
    顾烬辰笑了：“为什么这么说？”
    他的狡猾藏得不好吗？竟然被发现了。
    白槿阳呼吸不稳，手揪紧身下毯子，声音破碎：“你、你明明知道，我、我拒绝不了你……”
    一句话，把顾烬辰钓成翘嘴。
    手中的动作不停，继续探索。
    另一手像抱婴儿一样托起青年的小脑袋。
    嘴唇向下挪动，停留在青年的唇部上方，吐息相接。
    “那就一辈子不要拒绝我。”
    一辈子。
    青年抬头，嘴重重地撞上一直在他上方挑逗的唇。
    触及那抹细软，他恨恨地轻轻一咬。
    上辈子的经历和穿过来后的一切在脑海中划过，怎么可以有人轻易就说出“一辈子”。
    可恶。
    男人笑着迎接青年“热情”的亲吻。
    唇齿相撞的血腥味盈满呼吸，他反客为主，把青年抱起。
    双腿夹住劲腰，手搂住脖颈，白槿阳的指尖无意识抚过后颈的薄汗，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一切。
    整个人被压进松软的被子上，双唇紧贴，用力啃咬。
    男人在身上多处点火，欲望侵蚀，白槿阳的脑子很快缺氧。
    情潮涌动如雪山崩塌，极快地把白槿阳拉入更深处。
    床前的玻璃，映出两道交缠的身影。
    被情欲淹没之前，白槿阳恍若觉得忘记了什么。
    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