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此时此刻两人什么也没做,但光是感受到他的视线,她耳尖就已经染上一层可疑的红。
被子另一侧被掀开,随后,男人宽厚温热的胸膛从后覆过来,贴紧她的。
温栀南浑身一僵。
湿热眷恋的吻已经落在她后颈,她脊背都跟着发颤,声音闷在被窝里,“谢执北,你怎么又...”
被控诉的男人脑袋埋在她颈侧,半伏在她身上,低低笑出声。
心情明显很愉悦。
“宝宝,你好香。”
一听到这两个字,温栀南条件反射地心跳加速。
她被他长臂困在怀里,动弹不得,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你别这样叫我。”
第一次喊她“宝宝”是在刚才那样的情况下,现在再听,总会让她联想到许多画面。
“为什么不行?”
他像是明知故问,继续低头去亲她颈侧的软肉,亲得她缩着肩膀往外躲。
有些麻,有些痒。
痒得她忍不住笑出声,刚才伪装起来的严肃被彻底打散。
“你别亲了。”
他终于停了动作,手臂微一收紧,她就只能跟随着他的力道撞回怀里。
低沉的嗓音响在她耳边,“温老师,你现在对我好多要求,好凶。”
“是仗着你睡过我吗?”
温栀南一激灵,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甚至想要转过身质问他是不是偷听她和陶乐说话了。
可是转念一想,类似的话她当时只是在心里腹诽,陶乐也并不知道。
“...我没有,你不要胡说。”
她怂哒哒地否认,底气不是很足。
男人的胸膛再度靠过来,贴紧她单薄的脊背,温热掌心在她腰侧轻揉,指腹似蹭似摸。
像是在撩拨她,又像是在安抚她。
温栀南被他弄得浑身发麻,忍无可忍,一巴掌直接拍在他手背上。
“床那么大,你往那边睡一点。”
不然手就没个规矩老实的时候。
话音一落,他扶着她的肩将她转过来,脑袋毫无征兆地埋进她胸前,灼热鼻息喷洒过来。
明明做着很过分的事,可语气却委屈又黯淡。
“温老师爽过之后就嫌弃我了。”
温栀南:......
啊——!
不许说这种人心黄黄的话。
她伸手推他的肩膀,可他那么沉,根本推不动。
“你起来。”
他不说话,只是双手双脚禁锢住她,像是要黏在她身上一样。
夏天的睡裙布料轻薄,领口早已在挣扎间被顶开,男人高挺的鼻梁轻蹭在她柔软的肌肤上,微一用力,就深嵌入内。
温栀南攥着他的指尖开始发软,有湿热在她胸前蔓延开。
“谢执北...”
声音变得有气无力。
下一秒,他终于抬起头,唇舌覆过来,长驱直入,掠夺她唇腔内的每一寸气息。
温栀南心跳陡然加快,喉间溢出呜咽的嘤吟声。
没多久,就只能软倒在他怀里。
“宝宝,你不喜欢吗?”
她被亲到脑袋发懵,有些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那双琉璃似的眸子在暖黄光线的衬托下,荡漾着盈盈水光。
就这么被他扣着后颈仰首,望着他。
浅色漂亮的瞳仁里,是他的倒影。
谢执北喉结来回滚动,抬手捂住她的眼睛,低首在她唇上重重啄了下。
极响亮的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尤为明显。
温栀南脸更红了,也逐渐反应过来他刚才问的是什么意思。
却没好意思回答这个问题。
可他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带着粗粝薄茧的指腹按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或轻或重地揉。
指尖抵开她的唇缝,像是随时就要探入进去。
鸦羽似的眼睫颤动得厉害,她听到他又问了一句,“不喜欢吗?”
她被揉得眼尾泛红,只能握住他的手腕,妄想蚍蜉撼树一般阻止他的动作。
却没有丝毫效果。
被揉得受不住了,她只能实话实说,“不是不喜欢...”
他瞬间听明白她的意思,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舔吻,一边吻一边低声诱哄,“紧张还是害怕?”
“...紧张...”
两人虽然在6年前有过一夜,但从始至终,也就只有那一夜。
而且,6年前,他也没有...
没有这么多花样的。
一想到这儿,温栀南再度回想起刚才在客厅的一切。
这一回,连他高挺的鼻梁和好看的唇瓣都不敢直视。
谢执北低声笑了出来,胸腔震动。
他平躺在床上,就这么单手捞着她的腰,让他完全躺在自己身上。
温热掌心不断在她单薄的脊背上轻抚。
“既然这样,那我们多多实践,以后你就不紧张了。”
温栀南:......
他是怎么做到,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说出这种话的。
她低头趴在他胸膛上,不挣扎了,也不回应他的话。
像只小鸵鸟一样。
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他不再“口出狂言”,氛围逐渐温馨平和。
两人就这么抱在一起,温栀南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很有节奏,几乎是催眠利器。
再加上刚才被他弄了几遭,她疲累极了,薄薄的眼皮缓缓闭上。
临睡之前,她好像感觉到有什么湿软的触感落在自己额间。
极轻柔,小心翼翼。
——
一夜好眠,温栀南醒来时,房间的窗帘仍旧拉着。
身侧少了具温热的胸膛,她迷迷糊糊伸手去探,果然没人。
淋浴间里淅淅沥沥的水声陡然停下,她猛的清醒过来,睁眼看向门口。
几秒钟后,男人仅着一条黑色运动五分裤,从洗手间出来。
他晨起刚运动洗完澡,赤着上身,肩膀宽阔,锁骨凌厉平直。
有未干的水珠从硬朗流畅的肌理上缓慢滑落,一路淌过胸肌、腹肌,最终隐入抽绳裤头之下。
大清早的,突然看到这样一副美男出浴图,温栀南什么瞌睡都没有了。
她愣愣望着他,视线紧盯着他腰侧的紧劲肌理。
那里的人鱼线若隐若现。
直到他来到床边,单膝跪上床来抱她,吻她的唇,她才反应过来——
他洗的是冷水澡。
她眨了眨眼,在他亲过来时,本能抬手,环住他的肩膀。
细软指腹按压在麦色的结实肌理之上,按出些许痕迹,但转瞬即逝。
直至一吻毕,他退离开来,声音微哑,“你再睡会儿?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温栀南睡醒了,却又被他吻得思绪迷离,含糊着问,“你去哪里?”
“去max,做膝盖治疗。”
她瞬间精神,“我想跟你一起去。”
反正她是下午才进妆,不耽误早上陪他去做康复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