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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她说话客气,实际上心里也早有了想灭众人口中所谓痣娘娘的威风。
    平常不害人的小精怪他们是不处理的,只是看目前进城的状况来说,这痣娘娘铁定有古怪,且还有一个四喜娃娃选同伴……妖魔聚集,童子童女,不知是不是和出逃的骷髅妖有关系。
    “原来如此。”
    城卫恍然大悟,不是来者不善就行,他笑道:“平时也没有那么多人想进城,这次是因为痣娘娘要给四喜娃娃选玩伴,所以大家才纷纷带孩子过来,这是一件喜事,好几年不一定逢一次呢。”
    他主动带几人进城:“诸位随我来吧。”
    一旁跟着的男子听了这一圈的话也明白过来自己的奖励估摸是飞了,眼见着城卫要带人走,不敢问,又心急自己即将获得的东西不翼而飞,犹豫着还是拉住了城卫,讪笑道:“我……这个……”
    城卫一眼便知他的想法,登时就要斥责,结果就听到身旁的仙人道。
    “若我真成了童子,再来多谢你。”
    仙人面上含笑,生辉,轻声细语地叫男子把想说出口讨要的话都忘了。
    城卫也看呆了。
    男子脸色涨红,结结巴巴:“好……好……仙人你要进城,不如去我家歇脚,我有一座酒楼和客栈,吃喝住行样样都是最好的……”
    “那会不会麻烦你。”
    “不、不麻烦!请随我来!”
    男子比城卫还热情,一路带着他们进了城,又在最大的客栈住下,即使这样,他还嫌不够周到,恨不得把床都给谢春酌亲自铺了。
    当然,最后是被闻玉至提着衣领扔出去了。
    “果然人长得美还是好。”储良摸脸感慨。
    谢春酌坐在桌前,面前是制作精美的花瓣糕点,他撑着下巴,长睫垂下,因着靠窗,光照进来,侧脸像是镀上一层稀碎的融光。
    他懒懒地笑:“不是有句话叫,伸手不打笑脸人吗?”
    利用自己的样貌获得需要的东西,这是他从小到大无往不胜的利器。
    没有人能抵抗。
    第9章
    谢春酌平日里在宗门内,无论是在内外门弟子,还是长老等人面前,都是性情极好、勤奋刻苦的形象。
    此前他刚入门时,确实是因着样貌有不少人诟病,容貌太盛,会叫人心中生出各种不同的欲念和想法,尤其是他当时还和闻玉至纠缠不清。
    但谢春酌仔细回想,一时间竟然有点忘了怎么和闻玉至搞在一起了。
    他记得自己当时非常厌恶闻玉至,和对方两看相厌。
    算了,千错万错,都是闻玉至的错。
    “卿卿,去洗漱吧。”
    闻玉至唤声。
    谢春酌习惯每日洗漱,这是自小养成的习惯,修道后也依旧没有更改,更别提床事结束后,即便用了清洁术,不洗漱也还是根本睡不着觉。
    客栈有热水,小二殷勤抬上,房门关闭后,隔着屏风,隐约能看见一人影在那半蹲着。
    谢春酌走过去一瞧,闻玉至正闲着没事干往桶里撒花瓣。
    “你撒这个做什么?”谢春酌脚尖抬起,踢了踢他的鞋后跟。
    “小二送上来的,不用白不用。”
    闻玉至手指捏了块花瓣,举起对着谢春酌,闭上一只眼,“人比花娇啊卿卿。”
    “你先出去,我要泡一会儿。”
    谢春酌懒得跟他磨叽说话,直接指挥。
    闻玉至不愿意走:“你哪里我没看过?你洗你的,我看我的。”
    “出去。”谢春酌又踹他。
    闻玉至顺势坐在他腿上,微微歪头,倚靠过去,那么高大一人,此时却以一种小鸟依人的姿态,懒洋洋地道:“不要……”
    看这样子,若是说出去这是千玄宗的首席大师兄,当真是要笑死人。
    谢春酌忍俊不禁,“你别闹了。”
    他嗔怪着说话时,声调不自觉拉长,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
    闻玉至听了心发软,与此同时升起的是更强烈的欲望。
    谢春酌久等不到他的回话,腿也被抱着动弹不得,正要再喊,结果低头一看,才发现闻玉至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黑眸森森,迷恋而固执。
    寒意自后背攀爬而上。
    这种情况不是偶然,实际上,谢春酌发现闻玉至有时总是这样看着他,明里、暗里、他知道的、不知道的时候。
    闻玉至刚回来那段时间,夜里他总会惊醒睡不好,起初以为是太害怕了,毕竟闻玉至一个不高兴,他所拥有的一切就有可能烟消云散,而直到有一次夜里他莫名其妙地醒来,浑身发冷,缓了好一会儿想蜷缩身体继续睡时,半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眼眸。
    清醒的、幽深的,直勾勾地看着他。
    谢春酌很难描述当时自己的感受,如果真的要说,那他只能说,那时躺在他身边的人,不像是人,而像是一只鬼。
    杀不死,驱不开,即使你轮回转世,成仙入道,也依旧会死死地缠着你的鬼。
    “卿卿……”
    闻玉至说话了,他的手臂搂紧面前人膝弯。
    谢春酌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赶忙捂住他的嘴,“这是在外面,而且我需要休息……”
    可惜无济于事。
    他依旧被搂着腿抱起来,视线徒然拔高,他看见闻玉至翘起的唇角,轻声慢语道:“你记得你说,自己身上没有痣吗?”
    他撑着闻玉至肩膀的手一颤,不祥的预感随着对方的话自心头升起。
    “我来告诉你吧,卿卿……”
    谢春酌被放倒在床上。
    木架床不堪重负地发出“嘎吱”的响声,身下的被褥薄薄一层,躺下时背后有种意外被捋直的错觉,叫他抬不起身来,只能徒然地任由身前人压上。
    小腿被攥住抬起,架高,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鞋袜脱下,自脚踝处,粗糙宽大的手往上,腰间系带被解开。
    “闻玉至……”他颤声喊,手抓紧了被褥。
    门户大开,衣衫自上看仍是完好整齐的,然而腰间往下却松垮褪下。
    屋内烛光闪烁,半跪坐在他身前的人侧头轻吻他的脚踝。
    “别怕,卿卿,我这是替你……找身上的痣呢。”
    话罢,俯身往下,钻进了湿热隐秘的空间。
    ……
    “这里有一颗,卿卿不知道吧?”
    “呜……”
    “还有这里,第二颗……嗯?不要动……”
    “……走开,你走开——”
    “第三颗,一共三颗,卿卿记住了吗?”
    哭骂声中,混杂着男人痴迷又潮湿的呢喃。
    “真漂亮啊……”
    也不知道是在说痣,还是在说人。
    -
    夜深。
    折腾的时间并不长,但对于谢春酌来说太过刺激。
    他不知道闻玉至哪来的那么多花样,他几乎对这种事有些恐惧了。
    在浴桶里泡澡时,他强烈要求闻玉至离开。
    “你走——”
    “今晚你不能跟我一起睡……”
    他方才哭得厉害,眼周一片都是红的,被热水一蒸,脖颈到脸颊粉白一片,艳红的花瓣浮在水中,隐约倒映出影子,细腻洁白的皮肤,没有太多明显的痕迹。
    而当谢春酌因为恼怒拍打水面,露出隐藏在水面与花瓣之下的部分皮肤,才能窥探出底下交错重叠的暧昧印记。
    闻玉至靠在浴桶旁,被扇了一巴掌,脸上、衣襟沾了水,着实狼狈。
    他轻轻叹口气,很是无辜:“卿卿怎么那么狠心,竟然还赶我走,心疼你,我都没做到底。你看看按照往日的时间,现在才到几时,你是愈发娇气了。”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谢春酌面露怒色,是真要发脾气了。
    不过他嘴里说着自己走,身体却没动。
    腿软,不舒服,根本不想动。
    闻玉至自然也知道,臭不要脸地凑上去亲吻他脸颊上滴落的水珠,叹口气,举手投降:“别气,我走还不行吗?”
    “快滚!”
    谢春酌捏了个决,一阵风朝闻玉至扑去,对方没有丝毫反抗地任由风把他轰出去。
    门啪嗒一声关上,门闩插-入,又施了个法锁好,谢春酌紧绷的神经才放松。
    他滑下身子,将自己埋入水中,泡了会儿,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的腿根。
    上面有细微的凸起,是牙印。
    痣……
    闻玉至举起烛火照亮那一块地方,让他看清,自己又低头吻下啃咬,连带着其他地方也用了湿润的舌头舔过……
    “混账……”
    谢春酌面颊潮红,咬着唇骂。
    他把那些画面祛除脑海,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逼自己专心泡澡。
    这一泡,困意袭来。
    屋内烛光摇曳,关紧的窗不知怎的吹进风来,合紧的门闩自动打开。
    有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