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沉柏川面前,双手握得发紧。
他语气轻得像风,「你自己说吧——怎么罚。」
她瞬间抬头,眼里浮出迟疑与警惕:「……我自己决定?」
「嗯。」他靠在沙发椅背,语气淡淡,「这是你的选择,不是你的自由。」
她听不懂那句话的弦外之音,但也不敢问。只觉得空气变得凝重,像墙角静静站着一桶冰水,等她自己走上去碰倒。
她低头想了几秒,先小声开口:「……挑食的部分,我吃完就好了吧,不用罚了吧。」
他眉微挑说:
「好,再有下次,会连同这次一起补回来。」
她鼓起勇气,又接着说:「然后……那个骂脏话的……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顺口……」
「那就让你的身体记得不要‘顺口’。」他语气依旧无波,「这部分,我来决定。」
她咬了咬唇,只好跳过。
「那……早上的没看书……」她话说到一半,又开始纠结。
沉柏川看出她的犹豫,语气轻描淡写:「你可以选,跪着写出你的总结,还是让我打一顿。」
她脑中开始浮现出下午跪地、腰酸腿麻的经歷,现在膝盖还隐隐作痛。
一边是耗时耗力的折磨,一边是直接、果断的痛苦。
这根本就不是选择。
她低声:「……打吧。」
他点了点头,像在批一份文件,「好。」
她的肩膀抖了一下,说不上是紧张、害怕,还是屈辱。但她的脚没有动,视线低垂,像站在悬崖边,被命令自己往下跳。
沉柏川没急着动手,而是又补了一句:「自己去选工具。你决定用哪一样。」
那一刻她的眼神几乎是震惊的。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那边有一个包,包里有各式各样的「工具」。
她看着那些东西,边挑边心里咒骂。
「这人到底有什么毛病…,打人的工具会不会太多了,真的是变态…」
这些话她当然不敢说出口,只是认真的在包里翻找着看起来最不痛的东西。
她翻了很久,沉柏川也没催他,依旧在转他手上的戒尺。
最后她选了像尺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把浅色的竹製戒尺,表面经过打磨处理,边角略微圆弧。和沉柏川手里那把深色木製戒尺不同,这把看起来轻巧许多,也薄了一层,敲击时发出的声音偏脆,不是那种厚实重击的闷响。
这把更像是学校老师桌上的那种惩罚工具,不像沉柏川那把,有种一落下就能震痛骨头的沉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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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握着那把浅色竹戒尺,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回了他面前。
他看了她一眼,语气冷淡却有种不容质疑的重量:
「跪下。」
她抿了抿嘴唇,慢慢跪下。膝盖贴上地板那一刻,熟悉的痛感又爬了上来。
「把工具举起来,双手。」
她照做,双手捧着那把竹戒尺,举到胸前,有点颤,但她强忍着不让他看出来。
「说。」他声音低低地,「为了什么挨打,然后请我责罚。」
她咬住下唇,视线没敢抬起,声音像是被掐住似的低沉:
「……因为早上…我没有好好看书。」
「还有呢?」他问,声音冷静得近乎温柔。
但那种温柔更让她心里发毛。
「……请你责罚。」
「用敬语,大声点,整句说完整。」
她在心里又咒骂了一下,但还是乖乖说。
「因为我早上没有好好看书,请您责罚。」她几乎是咬着牙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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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她一眼,没马上接过,只问:
「你觉得几下,才能放过你?」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骂了句「操你妈还要我自己判刑是不是」,但嘴上不敢有任何反抗,只咬着牙,在心里数了个不会太轻也不会太重的数字,想着该怎么说才不会马上被驳回。
她沉默了几秒,像在评估什么安全区间,终于轻声说:
「……五下。」
沉柏川挑眉,没说话,只是慢慢抬手,接过她手里那把轻薄的竹戒尺。
他低头看了一眼——竹製的,轻,薄,力道不对的话容易断,这原本只是用来热身的工具。
「五下?」他轻声重复了一次,声音听起来像笑,其实一点笑意也没有,「你自己觉得,五下够惩罚你没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的错?」
沉柏川站起身,语气不再平淡:
「裤子,自己脱了。」
她边手抖边去拉裤子,那种自己脱裤受罚的羞耻感,又再度佈满她脑海。
她脱的很慢,但还是很快到底了。
「双脚打开,弯腰手撑着膝盖。」
脚打开弯腰的时候,她感受到她的私处一凉,这姿势让她毫无保留的都展现在他面前了。
她现在恨不得找动鑽了。
沉柏川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想给她喘息的空间,直接上手去调整她没有摆好的姿势。
他把她的屁股向后拉了一下,背往下压,用脚伸进她双腿间,把她微开的脚踢的更开了,再把她手臂拉直撑着膝盖上面。
「这才是标准姿势,记好了。」
这一顿操作完,她感受到她屁股大腿到小腿一直线的绷直,重心也有点不稳,私处暴露的更多了,瞬间脸到耳根滚烫。
他绕到她身侧,低声问:
「你再说一遍,你觉得,几下能算完?」
她没有马上回答。
这次,她知道不能再乱报。
「…二十?」
「好。」
他的声音清楚,没有一丝缓和。
她的喉咙一紧,下意识想回头看他,却被他一声冷斥:
「看前面。报数,数错、漏数或姿势不标准,我会重来。」
她咬紧牙关,手不自觉握紧,深吸一口气。
「啪——」
「一……」
竹戒尺甩下的声音劈得乾净,薄竹打在皮肤上那种感觉,像是有无数蚂蚁在咬的刺痛,比昨晚的紫檀木拍深沉的痛不一样,全痛在表皮上。
她吸了一口气,硬撑着不出声。
「啪!」
「二——」
「啪!」
「叁……」声音已经开始颤了,眼眶也红了。
「啪!」
四…五…六…
「啪!」
「二十……」声音已经明显带有鼻音。
她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肩膀一抽一抽地喘气,像是痛,也像是委屈。
沉柏川看着她撑着不哭的样子,没说什么,只低声丢下一句:
「这是今天的第一笔帐。」
接着他放下那把竹戒尺,慢慢走向那包工具,语气不紧不慢地说:
「现在,该来算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