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液在她的颈窝处汇成浅洼,沉聿珩的脸埋在那里,鼻息沉重,皮肉伤的疼痛趋于麻木。
交合处残留着粘稠的暖意,他的东西疲软下来。
依旧深深埋在她体内,感受着肉棒被媚肉温柔地吮吸的余韵。
甬道内壁因大量精液的灌入而微微抽搐着,销魂的余波沿着脊椎爬升又坠落。
她瘫在他臂弯里。
眼睫湿漉,瞳孔失焦,散在车顶的星光某处。
持续了十几秒的射精,终于在她内部归于充盈的安静。
他伸出手,指腹触感异常轻缓,轻轻拂开她黏在鬓间的湿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手指向下滑过脸颊,停留在被咬破的唇角,那里还残留着血丝和酒液的残渍。
“玥玥...”
此刻他脸色似乎松动了一瞬,语气软了些。
手指流连在她的颈侧那些被他涂抹覆盖过的齿痕上,反复摩挲。
像试图用体温熨平一道看不见的伤痕。
“现在...你里面...都是我的了。”
唇瓣贴着她锁骨的微凹,舌尖卷过汗珠,留下湿濡的印记,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亲吻一路向下,落在齿痕交错的胸口,“...都只属于我,本来也应该是我的。”
他的手指没有停,顺着平坦小腹的曲线滑落,最终停留在两人依旧紧密相连的耻骨处。
没有言语。
他只是专注地将那白浊,一遍又一遍,涂抹在她大腿内侧那片最柔嫩、最隐秘的皮肤上。
指腹的轨迹清晰,留下湿亮的、不堪的、宣告所有权的烙印。
酮体被染上情欲的微光,也沾了他的气味。
“永远记住这个味道...记住是谁把你灌满的...”
视线终于从她腿间的狼藉上移开,向上抬升,掠过她因忍耐而绷直的小腹、急促起伏的胸口、紧抿的唇。
俯身下来,看着她倔强忍耐的脸,那张他从小看到大、此刻却布满屈辱和恨意的脸。
恨意在涣散的眼底重新凝聚,冰冷地倒映着他的面容。
一种巨大的空洞骤然吞噬了暴怒。
动作猛地一顿,并非停止侵犯。
只是更紧地抱住她,脸埋进她散乱的发丝,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话语不再是嘲弄,声带震动着哽咽,泪水毫无预兆地砸落在面前人的脸上:
“...为什么?玥玥...你告诉我...为什么?”
晏玥身体一僵。
这突如其来的眼泪带来的不是怜悯,是更深的荒谬和恶心。
或许还有一丝被那绝望刺痛的陌生感,稍转即逝,随即被更汹涌的恨意淹没。
她别开脸。
车身微微倾斜,引擎低吼着攀爬。
挡风玻璃前,盘山道的轮廓在夜色中浮现,云栖湾私家车道的入口在窗外隐约可见。
后视镜里,司机的眼惊恐地圆睁,或许还掺杂着一丝窥探的紧张。
窥见后座,沉聿珩的侵犯并未停止,反而因情绪的崩溃显得更加混乱用力。
眼泪混着汗水滴落,掉在她的唇边。
他抬起头,哭红的眼死死瞪着她,眼尾染着情欲的潮红与破碎的痛苦。
沉聿珩声音嘶哑颤抖,话里全是浓重的鼻音,断断续续:
“为什么,玥玥!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哪里比不上那些垃圾?!”
“只要你开口要......地位?钱?我都能给!那个书呆子能给你什么,假清高吗?!”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此刻正不受控制地溢出大颗大颗的泪水。
脸上的表情是扭曲的,愤怒、痛苦、茫然、还有一丝...近乎崩溃的脆弱,混杂在一起。
全然没有了刚才的调笑。
只剩下一种被撕裂般的质问,每一个音节都从喉咙深处硬拽出来的。
泪水完全模糊了他的视野,却固执地瞪着她,仿佛要从那死水般的瞳仁里挖出答案。
“叁年...整整叁年我看着你,守着你!......你眼里有过我吗?啊?!”
“哪怕......哪怕像小时候那样像那次在喷泉池...你把我从水里拽出来的时候你看着我......你眼里只有我!”
“现在呢......为什么连看我一眼都不肯?为什么...连一点念想都不给我留?!
他剧烈地喘息,胸膛起伏,指掌下意识地捏着晏玥的肩头。
“像小时候那样...像你冲进喷泉池把我拽出来那样... 像我们挤在一起打游戏那样... 哪怕一点点真心?”
声音拔高,尽力嘶吼着,身体因激动而颤抖,连疼痛都顾不上了。
“那个野男人是谁!林叙白?还是别的什么垃圾?你他妈就...就那么饥渴?那么迫不及待地张开腿让别人舔?让他们碰你?让他们...在你身上留下这些.......”
他失控地用指甲狠狠刮蹭她的腰侧,别人留下的暧昧齿痕。
“...这些脏东西?!”
沉聿珩猛地俯下身,滚烫的泪水和气息一起喷在她脸上。
声音压低了,变成绝望的哀求:
“玥玥...我的玥玥...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好?啊...我改,我都改!”
“你别这样对我...别用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看我...别不要我。
“我们...我们明明就该在一起的啊。从小就是,我们才是一体的!你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推开我?为什么......连一点念想都不肯留给我?!”
他用力摇晃有她的肩膀,试图从那眼神的空洞里摇出一点回应:
“我算什么?在你心里....我他妈到底算什么?这十几年我们之间的一切......对你来说...就他妈这么一文不值?!就只配被你塞进那里...当成垃圾一样丢掉?!你说话啊.....晏玥,你看着我!
最后那双手停止摇晃,转而捧住了她的脸。
强迫她直视他自己泪血模糊的眼眸,语调陡然低哑下去。
“求你了,快告诉我啊?!你心里难道就没有留给我...哪怕只是一点点的位置吗? !”
质问声裹挟着暴怒、委屈与深切的痛苦。
眼泪混合着血和酒,从他凄哀的面容滑落,滴在她半闭着的眼睑。
这一刻,强暴者与受害者的界限似乎模糊了。
只剩下一个在绝望中嘶吼的灵魂,质问着另一个仿佛已死的灵魂。
被刚才剧烈的摇晃弄得有些晕眩,她缓缓地转动了一下眼珠。
目光越过他泪痕交错的脸,嘴唇微动,声音轻得像叹息。
“位置?”
她只是皮笑肉不笑,没有丝毫温度:“...有啊。”
晏玥停顿了一下,像在积攒最后的气力。
“就在刚才...你拼命灌满的......最深处...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