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外回来的玖染菲,本打算让慕月言今天好好歇着。但慕月言手头的项目刚告一段落,说什么也不肯在家补觉。
他不是因为忙完了想放松,而是太久没见到女人,想她想得几乎发狂。
那些只能靠电话和讯息勉强维系联系的日子,几乎要把他逼到极限。
如今她就在眼前,他恨不得把错过的分分秒秒都补回来,哪怕只是并肩走在人群里,也比独自对着空荡的卧室强千万倍。
于是两人收拾完毕后就离开了庄园。
出门去吃了午餐,看了场比赛,又漫无目地逛了一下午,顺手买了一些小纪念品。
中途一直牵着手,男人这才慢慢觉得心里那个灼人的空洞,终于被一点点填满了。
夕阳西下时,豪车缓缓行驶在略显破旧的道路上,周围的景象透露出这边区域的经济显然不太发达。
车内,女人窝在慕月言的怀里,今天他们玩了一天。
慕月言手一直抚摸女人的长发,从发根到发梢。
“我们找个地方吃晚饭。”
“嗯。”
玖染菲无聊地用指甲扫继子的耳朵,轻轻地刮,她可以很清晰的看见他的耳朵一点一点红了起来。
慕月言捉住女人作乱的手,送到唇边吻了吻,墨蓝色的发丝在他微倾的脸侧滑落:“菲菲别逗我了。”
“我饿了。”玖染菲像全身没有骨头一样,完全依偎在慕月言的怀抱里。
沿街的店铺大多仅有一个狭窄的门面,显得局促而简陋。
那些店铺的内部环境更是让人难以恭维,昏暗的灯光、杂乱的摆放,还有那斑驳的墙面。
这样的场景与豪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男人眉眼之间是掩不住的嫌弃,“……要不我们去市中心吃?”
慕月言刚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
玖染菲扬了扬唇角:“好像不用了。”
手机上的备注赫然是——小朔。
玖染菲直接按下接听,并打开了免提:
“喂,小朔。”
女人叫的很亲昵,慕月言听了没好气地捏了一下她的腰。
“妈妈,你跟哥哥回来了吗?厨师今晚做了好多好吃的,叔叔说等你们过来一起吃热闹。”
她给男人使了个眼色,轻轻点了点头。
“好的,哥哥说答应了……不过我们正在车上,大概还要一段时间。”
“那妈妈我们在家里等你们一起吃。”
“嗯,等会见。”
挂断电话后,女人直接瞪了慕月言一眼,“乖乖待着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捏我?”
慕月言收回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路况:“本来今天晚上应该是属于我的……”
“那是我儿子!”玖染菲揉着被捏疼的腰,“你连小孩的醋都吃?”
慕月言偏过头,声音闷闷的:“他那么大了,不是小孩。”
见人不搭理,他先是飞快地瞥了她一眼,随即一手自然地搭上她的大腿,指节隔着羊绒面料慢慢抚摸,语调变得漫不经心:“反正还有好久才到庄园呢……”
“……”
他撕掉面具后的样子……
女人拍开他的手。
“刚才叫小朔不是叫得很亲热?”他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手指在她紧绷的掌心不依不饶地轻轻挠了挠,“怎么到我这就这么凶……”
抓起她的手指,指腹摩挲两下后直接从容地含进口中。
侧过来看她的眸子,水勾勾的,他挑逗:“现在可以吗?”
“你觉得可以吗?”
“我觉得可以。”
“……”
玖染菲看着车里升起的挡板,好在是隔音的,不然两人的虎狼对话被司机一个字不剩的听进去。
“现在可以吗?”
他继续问。
女人抬起食指,抚摸他的下唇。
撞上男人凝聚渴欲的目光,扯出一个不算乖巧的笑容。
……
车内光线昏暗,只有远处路灯透进的微光。
慕月言被女人推倒在放平的驾驶座上,她的手撑在他耳侧,发丝垂落,扫过他的脸颊。
“别动,”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现在听我的。”
他喉结滚动,想说什么,却被她的吻堵了回去。
女人的指尖在他紧绷的小腹流连,最终圈握住他早已硬挺的灼热。
那灵巧的抚弄带着精准的残酷,每一次刮擦、每一次收紧,都精准地碾过他最敏感脆弱的神经,却又在他濒临爆发的边缘戛然而止,留他在空虚的深渊边缘颤抖。
慕月言仰起头,脖颈拉出脆弱的弧线,汗水沿着喉结滚落。
“求你......他终于嘶哑地开口,声音破碎不堪,“菲菲......给我……”
玖染菲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垂眸看着身下之人泛红的眼尾。她俯身,长发扫过他的胸膛,带来一阵战栗。
“给你什么?”她贴着他的耳畔低语,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他最敏感的耳廓,“说清楚,大少爷。”
他难堪地别过脸,却被她捏住下巴强行转了回来。那双蒙着水汽的眸子闪烁着,最终认命般闭上。
“给我.....痛快……“他声音发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别再折磨我了.....”
玖染菲轻笑,手故意放慢动作,感受着他瞬间绷紧的腹部肌肉。
“这样?”她恶意地在他最敏感的那处轻轻磨蹭,“还是.......这样?”
慕月言猛地弓起身子,发出一声短促的喘息。快感如同电流窜过四肢百骸,几乎要将他撕裂。
“都……都要……他彻底放弃挣扎,主动抬起腰迎合她的节奏,“小妈....求你.....”
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与汗水混在一起。他不知道自己是在祈求解脱,还是祈求这甜蜜的折磨永远继续。
玖染菲望着他因渴望而扭曲的身体、压抑的喘息和因极力克制而紧握的拳头,低笑,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他汗湿的脊背。
他试图动作,却被她更用力地扣住手腕。
骨骼在轻微的压迫感中发出无声的抗议,而随之而来的、一个更深更掠夺的吻,便让男人辛苦筑起的防线彻底崩塌,力量从四肢百骸流散。
就在慕月言被这反复的酷刑折磨得意识模糊时,她却倏然松手。
紧接着,一个温热湿滑的入口取代了她手指的桎梏,将他完全吞没。
她在他之上,缓慢而沉重地坐下,凭借自身的重量一寸寸将他纳入深处,那被撑开到极致的饱满感让慕月言仰起脖颈,发出一声近乎哀鸣的喘息。
快感如同她所操纵的潮汐,一波波将他淹没。
女人在上方掌控着一切节奏,或疾或缓,或深或浅。他在灭顶的浪潮中浮沉,宽厚的脊背绷成一张拉满的弓,又在下一秒溃不成军。
唯一的浮木便是施予他这一切的她。
羞耻、狂喜、快感、失控、依赖......种种矛盾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勒入他的灵魂。喉结艰难地滚动着,渗出细密的汗珠。
“太……太多了……受不住……”
慕月言仰起颈线,绷紧的下颌线在昏光里划出脆弱弧度。
“方才不知是谁……求着我疼你?”玖染菲俯身,气息呵在他耳畔,指尖掠过他剧烈起伏的胸膛,“现在倒受不住这点动静?”
慕月言浑身一颤,潮湿的眼睫扫过她颈侧,喉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菲……菲……慢些……”
他尾音破碎得不成句子,腕间被她攥住的地方泛起胭脂痕,方才失控时绷紧的腰线还在轻颤。
女人用牙齿磨了磨他泛红的耳尖,掌心贴住他狂跳的心口。
“既要讨欢愉……”她忽然挺腰,逼出他猝不及防的呜咽,“合该忍着些。”
最终,在达到高潮的那一刻,化为一声哽咽般的叹息,和再也无法控制的、泛红的眼尾。
事后,她轻轻吻去他眼角的湿意。
而他,则像一只被彻底驯服的兽,温顺地将脸埋在她的颈窝,一动不动。
……
轿车最终目的地是庄园。
一经到达,在门口等候已久的佣人们立刻举着雨伞过来迎接。
然而,他们还没走到车前,只见一侧车门突然打开,穿着勒梅儿黑色羊绒短外套的夫人牵着大少爷的手,目不斜视地径直穿过人群,踏入门内。
留下的众人面面相觑,徒劳地举着伞。
雨点噼里啪啦打在车顶上,衬得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这架势……难道又像上回在客厅那样吵架了?
上次吵到连古董花瓶都摔了,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所有目光不由自主地聚焦于大少爷身上——这一看,更是心惊。
他们那位性情倨傲、从不低眉的大少爷,此刻竟异常温顺地被夫人牵着走。紧抿着唇,倔强地偏过头,可那通红的眼眶与微微抽动的鼻翼,却藏不住痕迹。
虽说不敢胡乱揣测……但神情中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着实像是哭过的样子……
雨声淅沥,徒留一院子的噤若寒蝉。
所有人心照不宣:大少爷又与夫人闹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