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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的自我修养gb 第18节
    不管是被她鞭打、还是服下蛊虫,少年都是克制而又沉静,可是这一次,她明显感觉到了不同。
    桑妩懒懒支起身子,看着少年喉结在烛光下滚动出隐忍的弧度,缓缓开口:“你当我是姐姐,可身体却很诚实呢……”
    女子嗓音低哑,如同指尖扣动琴弦,撩人心神。
    轰然一声,血色如潮水般漫上顾清淮的耳尖,酸涩的情绪如藤蔓般在心底疯长,缠绕着每一寸理智。女子眼中戏谑的笑意,如同利刃般将他的尊严寸寸凌迟。
    是的,他明知道阿姐只是在玩弄他,却仍是无法克制地对她起了反应……
    “阿姐……”顾清淮颤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求,却换来女子一声轻笑。
    桑妩坐起身,从床头暗格中取出一个墨色的锦盒,就在那瞬间,少年瞳孔猛地一缩,脊背瞬间绷直,方才沾染浓浓情欲的目光,像是被凉水浇透的柴火,突然熄灭。
    桑妩“啪”的一声合上锦盒,冷笑着看着他,“你想反抗?”
    来自上方、含着怒气的熟悉嗓音让顾清淮猛然一震,浸着水色的眸中慢慢浮现一抹哀绝,嗓音如死灰般苦涩,“小六不敢……”
    桑妩冷哼一声,这才再次打开锦盒,露出里面莹润的物件。
    看清盒中物件后少年睫毛倏地颤了颤,心中绷紧的弦霎地松了下去,可另一股困惑随即涌了上来,这是什么东西……
    桑妩调笑道:“你以为这盒中会是什么?”
    顾清淮垂下眼眸,低低地道:“我以为阿姐要给我吃蛊虫。”
    桑妩瞬间一怔,猛地醒悟过来,原来他每次看到锦盒都以为她是要逼他服下蛊虫,所以才会有这种反应。
    她以为他不惧蛊虫,却不想仍是怕的。
    “放心,这次不吃蛊虫……”桑妩好整以暇地宽慰,一旁那云犀香还点着,一切蛊虫都不敢作祟。
    如桃花般明媚的眸中瞬间蔓延起无尽的笑意,她猛地欺身上前,哑声道:“但是这个,也是给你吃的……”
    她将少年从床上捞起,跪坐在自己膝上,纤长的手指一勾,顾清淮淡蓝的锦带自紧实的腰间滑落,白色的中衣被左右扯开,少年颈下皙白的肌肤像是无声的邀请。
    桑妩轻捻少年的衣襟——
    “阿姐……”少年素来清冷的脸色瞬间红的像三月的桃尖,他想要将衣衫合拢,却立刻被桑妩全部扯下。
    瞬间,殿内静的可怕,顾清淮甚至能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血液在血管中快速奔涌,带来一阵阵眩晕。
    “这些,是谁打的?”桑妩略微恼怒的声音,让寝殿瞬间冷彻。
    少年肌肉流畅的身上除了被灭魂鞭留下的鲜红鞭痕,还有重重叠叠的暗红淤伤,比上次看到时更让人愤怒,手指扫过渐渐加力,少年肌肤一阵颤栗,却只沉默不语。
    桑妩语气骤冷,“你的身上为何会有这么多淤伤?是用你的萧、剑鞘、还是棍棒击打所致?”
    少年浅浅跪坐在她面前,如鸦羽般浓密的睫毛在脸颊投下一片阴影,却始终一言不发。
    好,好极了!桑妩冷冷开口:“把手背到身后。”
    少年微微一怔,却仍是照做。
    桑妩垂下眼,拿起身边锦盒里的玉件,在少年俊美的脸颊冷冷敲击,“你可知道这个是做什么的?”
    顾清淮苍白的脸庞上满是困惑,桑妩低笑一声,锦盒沿着少年脸颊慢慢向下滑去,吐气如兰:“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锦盒从上到下,最后立在桑妩手中。
    顾清淮喉头一阵发紧,握在身后的手紧紧攥着,他本能地感觉即将发生什么,他想要躲,却只能用尽浑身理智强迫自己一动不动,直到浑身上下汗毛都瞬间倒竖了起来,下一刻,“呃——!!!”
    剧烈的疼痛让少年瞬间弓起腰惨呼出声,这种地方被人这般对待,颤抖的目光中盛满掩也掩不住的屈辱和震惊。
    “不许动。”桑妩不悦地命令。
    少年果然未曾再动,双手自行束在背后仰头隐忍,痛苦的呻吟从唇齿间溢出,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惨白,好痛,怎么会这么痛……一下又一下,竟是比蛊虫的折磨还要难熬,顾清淮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说出口的只有破碎的嘶鸣。
    桑妩眸中异样的暗芒闪烁,手下没有丝毫停顿,两行情不自禁的泪水从少年漆黑的眼眸中无声地涌出……包裹着丝丝缕缕缠绕成结的哀伤和脆弱。
    桑妩眼神渐渐幽暗,少年隐忍的承受极大地取悦了她,若是不听话的狗,也不用留在她身边了。
    很快,快到几乎是一个瞬间,“唔,呃……”
    少年痛苦的呻吟突然变了调,低低地从喉底溢出,如同羽毛轻触琴弦,带着一丝微弱的战栗,少年瞬间咬紧了唇,却难以克制越发高亢的声响从唇齿间溢出。
    “呃……”
    连带着肩膀的微颤,像是一抹不可言说的情感涌上喉头,少年紧蹙的眉头突然松开,双眼失焦地眯了起来,墨色眼眸里浓浓的脆弱,忽然添上了重重的情欲。
    “阿……阿……姐……”他呢喃唤道。
    桑妩停了下来,左手抚上少年被泪水浸湿的脸颊,轻轻问道:“舒服吗?”
    这一声直白的询问,像是夜晚海面上突然亮起的灯,拉回了顾清淮迷离的思绪,浓密的睫毛轻轻一颤看向桑妩,女子本就明艳昳丽至极的眼眸里似有万千星辉,正戏谑地看着自己。
    顾清淮猛地醒悟过来方才体会到了什么,
    “不……不………”少年脸上血色尽数褪去,他不想承认,但身上浮起的红,细密的汗,无一不说明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会……会在这种地方……寻得……
    顾清淮漂亮的双眼再次发红,清浅雾气渐渐氤氲,却仍强迫自己一动不动,就连双手背后的弧度都没有丝毫改变。
    桑妩唇角露出一丝满意,她打量着眼前面临崩溃的少年,冷冷质问:“郁小六,我现在在对你做什么?”
    顾清淮难耐地喘息着,艰难地回答:“审讯……”
    “你认为这是审讯?”
    桑妩几乎要气笑了,一身明紫长裙如烟似霞在床上铺散开来,“那若是我让别人这般审讯你,你可愿意?”
    顾清淮两眼猛地睁大,浓烈的哀求和绝望从泛着丝丝雾气的眸子里涌出。
    桑妩微微勾唇,“你若是乖一些,我便不会把你交给别人。”
    “不过我现在可不是在审讯。”桑妩脸上笑意几近邪魅,她凑在少年耳畔,嗓音低哑诱惑:“你记住,我这是在……”
    清软的话语如同佛钟般在顾清淮耳畔轰然炸开,本就混沌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阿姐竟然对他,阿姐的意思是,男女之间,竟然还能如此……
    瞬间,胸腔里的心跳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肋骨,四肢百骸却如同灌了铅般沉重,连抬手的力气都丧失殆尽。
    “唔——呃!!!”
    在少年溃不成军的声音中,桑妩一口咬住他泛红的耳垂,热息滚烫,“你可曾碰过别人,或者——被别人碰过没有?”
    漫天的羞耻几乎要把顾清淮整个淹没,强烈的欢愉让他甚至无法集中注意力去思考,他在一片空白中迷离地应道:“没有,从来没有……”
    持续的低吟从喉间滑出,与微微颤抖的指节和滚烫的呼吸交织成一片。
    少年双手交握在身后,因为过度用力而绷紧的肌肉,簌簌落下的晶莹汗水,和那染上绯红的清冷脸庞,无一不让她从灵魂深处升出欢腾。
    她揽住少年后颈,兴奋地问了出来,“舒不舒服?”
    少年头颅被迫高高仰着,露出脆弱的喉结,颤抖着说道:“不、不要了…”
    眼泪从高仰着的苍白脸颊滑落,他怎么可以从心思到躯体,都这般龌蹉……
    少年素来是清冷、沉静的,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让那双漂亮的眼眸升起半分波澜,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少年露出这种近似崩溃的表情,
    偏偏还这般口是心非。
    她用力地扼住少年脖颈,逼迫他直视着他,“当真不要了?”
    处于崩溃的边缘被迫停下,窒息的痛苦之下一切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少年双手死死攥着,一句完整的字音也说不出口,只能艰难地摇了摇头。
    桑妩冷笑一声收回手,慵懒地靠在白玉床柱上,青丝如瀑垂落,在烛光下格外明艳,眼神却冷得刺骨,“现在说不要,过会儿可别来求我。”
    ……
    后殿内一室旖旎,偏殿里气氛却冷到结冰,天阙峰的夜晚冷到呼气成冰,满桌丰盛饭菜早已凉透。
    紫霄使站在窗边,俊朗的脸庞更是阴沉地快要滴出水来。
    已经进去整整一个时辰了,两个人竟然还没有出来,那殿内烛火明亮的让他双目一阵刺痛。
    “护法,查到了。”快刀堂堂主胥江恭敬地进殿禀告。
    “快说!”紫霄使猛地拂袖,坐回椅上。
    胥江打开手中长卷,逐字逐句地读了出来,“回护法,此人名叫郁淮,无门无派,似乎是尊主的故人。三月十五那日随其他江湖中人一道上山,最后成功进殿,同日被尊主关入悬笼。
    三月十八,郁淮被人放出悬笼,意图潜入尊主寝殿行刺,在青鸾使房间偶遇尊主,刺杀未遂,当场重伤昏迷。”
    紫霄使神情顿时一沉,这人是他放出去的。
    他看这人样貌出众,担心时间一长尊主会真的喜欢上他,便假意放他出来还给了他一副地图,这些上山的人哪个不想获得尊主垂青,只等这人到了尊主寝殿前他便会擒住他、杀了他,因此他甚至故意引开了一路的守卫,却不想这人竟真的是来刺杀尊主。
    身边胥江的话还在继续,“三月十九,此人醒来后潜入百花泉……
    四月初一,此人随尊主下山赴石河村,……,尊主将其打入寒狱审问。
    四月初二,郁淮制服寒狱所有金甲卫,直到尊主前来才束手就擒,众人这才知道其武功竟十分高强且百毒不侵。
    此人被缚于寒铁链中,被尊主接连种下“千日锤”和“千丝”两种蛊虫,遭受剜心之痛长达三个时辰仍未吐露真相,最后真气暴动之下竟然挣脱束缚,一掌拍向自己晕死过去,是尊主耗费内力替他疗伤,后再赐以云犀丸助其疗伤。”
    紫霄使脸色瞬间愤怒到通红,脖颈上青筋爆起,尊主竟然会耗费内力替这人疗伤,还赐给他珍贵无比的云犀丸。
    胥江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紫霄使,终于念完了最后一句话,“四月初八也就是今日,尊主把郁淮召至寝殿,看尊主今日的模样,似乎已经不再怀疑此人身份。”
    胥江一番话刚说完,紫霄使已猛地一掌拍在身边案上,上好楠木制成的几案瞬间碎了一地,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出来:“我一定不会让他继续留在尊主身边!”
    白虎使将两条长腿往椅子扶手上一挂,懒懒说道:“你跟他计较什么?尊主也就是一时新鲜而已,要我说,尊主也许很快就没有兴趣了。”
    果然,白虎话刚说完,便见桑妩把静姝叫入了屋中,没过多久,静姝又行色匆匆地走了出来。
    紫霄使眼眸顿沉,冷道:“派人跟上去,看她去哪儿,做了什么。”
    待胥江离去后,紫霄使仍是一脸凝重,白虎使忍不住劝道:“咱们好容易从东海回来,你还不快陪我喝一杯?”
    紫霄使这才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却丝毫尝不出滋味,还好,只等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胥江便折返回来,恭敬禀告道:“护法,咱们的人看到静姝姑姑去了药房,和朱大夫说尊主要用驭风。”
    “驭风,这是什么药?”紫霄使眉头紧锁,白虎使却瞬间挑了挑眉,笑意不明。
    胥江也是脸色一红,小声道:“这驭风是春药,服用者会极度空虚,只要拿着这药,即使是一阵无影无踪的风都能轻松驾驭,因此得名驭风。”
    驭风,驭风……紫霄使一阵喃喃,很快,阴沉的脸庞瞬间兴奋,转过头对白虎使激动说道:“白虎,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能怎么帮你,以我的魅力何时需要用到春药?更何况我虽然万花丛中过,可尊主那样的,我可从来不敢肖想,更不知道该如何俘获她的芳心。”见紫霄使面色不虞,白虎使又连忙补充,“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要我说,尊主迟早会回应你的心意的。”
    紫霄使挥了挥手屏退所有人,偌大的殿内只剩下他和白虎使两人,“只要尊主身边没有旁人,我自然有信心慢慢让她喜欢上我,以前她身边只有个墨崖,那墨崖四肢发达,脑袋却是一窍不通,根本不足为惧。可是现在,竟然多了个郁淮。”
    白虎使不甚在意地摊了摊手,“这天阙峰是你的地盘,要杀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紫霄使俊朗的脸庞再次笼罩上一抹狠戾,“杀了他除了会让尊主对我不满外没有任何好处,也许尊主还会因此一直记住他。”
    “那你准备怎么做?”说到这儿,白虎使都有些好奇了。紫霄素来智计百出,除了尊主外,从来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得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