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怎么样怎么样吧,节目组真恶趣味!
丛今越笑完了,摸了一把生理性眼泪,把钥匙扣放人脸旁边端详了一会,欠欠地:“诶,兔子,能再叫一声吗?”
章淮序一把把钥匙扣抢过来,怒道:“滚。”
第33章
第二天节目组彻底放羊了, 什么主线、隐藏、互动任务一概没有,就纯让嘉宾组自由安排。
祁宴和季时年去茶馆了, 宋宇飞和叶轻澜跑去水世界……至于丛今越和章淮序,两人各执己见,一个觉得待在别墅挺好的,一个非想出去透透气。
谁也说服不了谁,两人决定用抛硬币裁决。
破天荒的,那枚硬币掉地上既不是正面也不是反面,而是诡异地立在地砖上。
两个对视,觉得今天必有问题, 不出去保险一点。
上午, 两人去别墅里的台球桌消磨时间, 几局过后又各干各的。
午餐是丛今越软磨硬泡,缠着章淮序多给他做的。
午睡醒了后, 丛今越坐在客厅沙发呆得浑身长蘑菇, 目光扫过电竞房,来了点兴趣。
章淮序就这样被他连哄带骗地进了电竞房,玩起了星露谷。
丛今越带着新老乡熟悉玩法。新老乡钓起鱼一发不可收拾, 开始了他像素小人窝窝囊囊的一生。
丛今越不理解, 这明明是一个种田游戏。
他腾出手扯章淮序的衣角:“哎,你怎么钓鱼还不回来啊,快点啊,三更半夜不回家,再不回来你要晕倒了,着急你就来跟我睡。”
章淮序:“……”
游戏时间快凌晨两点了,两点一到,像素小人要是没睡觉就会当场晕倒, 会扣医药费,会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农场雪上加霜,因此他带着很顺便很纯洁的心真的操纵小人进了丛今越的房子,走向丛今越小人躺着的床,然后水灵灵地在人床前晕倒了。
丛今越笑得肩膀直抖。
“你说说你,晕倒就算了,不会空军回来的吧?”
“闭嘴,也钓了几条的。”
第二天,游戏的鹈鹕镇下起了雨。天赐良机,因为不用辛苦地给作物浇水,还适合钓鱼。
丛今越非要给章淮序露两手自己的钓鱼技术。两个像素小人去了沙滩码头,并排坐下,甩竿入水。
旁边的丛今越钓到的鱼类图标在小人头上蹦跶,听得章淮序颇有些无能狂怒了。
“你去下矿,让我钓。”
“不是你非要说我在骗你的吗?我都说了我钓鱼很厉害的。”
“我第一次玩。”
“我第一次玩也比你强。”
“你砍树去。”
丛今越觉得章淮序似乎对那种自己不擅长,还需要极大耐心的游戏非常执着。比如说《朱灵》,再比如说在星露谷当钓鱼佬。
章淮序对丛今越居然会玩这种游戏觉得匪夷所思,但丛今越说的是每次过春节回老家,邻居家那小屁孩总要缠着他玩,还一边查攻略一边和他实践。
*
两个人窝在电竞房玩了一下午种田游戏,这事儿说起来还真有点……
所以当晚上其他组陆续回来,好奇问起他们下午干嘛了时,丛今越手臂一伸,极其自然地揽住了旁边章淮序的肩膀,不正经地说:“哦,我们去钓鱼了。”
宋宇飞:“我去,你们装备哪弄来的?”
丛今越面不红心不跳:“哦,租的呗。”
祁宴走过来,看到丛今越的手搭在章淮序肩上,联想起两人刚来节目时候的情形,惊讶于两人感情升温得这么快。
他随便打趣道:“你们俩感情这么好了?”
章淮序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肩上的重量和温度,他眉毛一皱,抬手把那只胳膊拍开:“拿开。”说完,自己走到客厅沙发图个清静去了。
晚上,几人点了丰盛的外送吃,随即又围坐在一起玩《朱灵》。
这破牌到底是什么魔力,引无数菜鸟竞折腰?
丛今越溜达到沙发最边缘,一屁-股坐进了章淮序旁边的位置,开始观战。
沙发熟悉地陷进去一块,章淮序身体被带得倾斜,往里滑了一下,手抖了下,差点向众人明牌示威。
他转头,不满地对丛今越“啧”了一声。丛今越看他那被惹毛又强忍着很好欺负的样,十分想笑,差点没忍住想伸手给人下巴掰正。好在理智悬崖勒马,他手指只是呆在膝盖动了动,笑道:“看牌啊,我很好看吗?”
章淮序懒得跟这人嘴贫,任他坐自己旁边了,只要不干扰自己,要继续打牌的。
丛今越发现看菜鸟打牌的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轮到章淮序出牌,他犹豫再三,指尖在两张牌上反复徘徊。旁边的丛今越忽然用只有俩人能听到音量,懒散地哼唱了一句什么歌的调子,含糊不清的,低磁缱绻的,但隐约像是什么“……射手座……”
章淮序:“……”
他手指顿了顿,思忖间还是把那张射手牌打了出去。
再来一轮,旁边的宋宇飞受不了了,朝丛今越说:“丛老师,你不能偏心吧?要不你也指导一下我?”
地铁判官·叶轻澜一听,发话:“谁都不许开挂请外援,丛老师,请你去旁边和小季看电视去。”
丛今越探头一看,现在正好七点,季时年前面的电视在放新闻联播。
不去。
他果断拒绝:“我就看着章老师打,我不说话。”
他真就安安静静看了两局,几人怕他是真想玩,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主动说下一局都可以换他上场。丛今越又拒绝了,他没真想玩,就是觉得章淮序菜菜的,看得他很安心。
牌局还在继续,丛今越起身溜达到了别墅角落的吧台。这里有酒柜,里面放着些基酒和利口酒,旁边还配着全备的调酒器具,甚至是一小瓶蜂蜜糖浆。
他从冰箱搜出冰块盒,哗啦啦倒了些进了雪克壶。
另一边棋牌结束了,章淮序转头,这才发现身边的位置早已经空了。他四下搜寻,目光落到了吧台边那个颀长挺拔的身影上。
章淮序忽然想休息一会,主动换了季时年。
他再抬眼看丛今越时,对方正站在光影交界处,大半身子隐匿在阴影中,顶灯的光勾勒出他挺直的鼻梁和利落的下颌线。他挽起了黑色衬衫的袖子,露出紧实有力的小臂。
丛今越的身材漂亮,肩宽腰窄,是标志的倒三角,显贵的发型和白皙精致的面容是和金属、玻璃一样压不住的辉煌。
拥有这种身段的人,仅仅是熟稔地挑选酒瓶,就已经足够性感了。
章淮序走近了些,雪克壶被人拿起来摇晃时,冰块碰撞的声音清脆起来。那人甚至戴着一副黑色的调酒手套,衬得手指修长。他的骨节分明错落,无声地,手掌控着玻璃制品一起正旋、反掌、摇荡,引人遐想。
章淮序到了吧台前的高脚凳坐下,安静地看着。
丛今越似乎知道是他,没有转头,却隐晦地扬了唇角。他停止摇晃,打开壶盖,将混好的酒液通过滤冰器倒进了一个预先冰镇过的柯林斯杯中。杯中事先倒入了一层橙猩红色的气泡水,随即,澄澈冰蓝的蓝橙力娇酒沿着吧勺背部缓缓淋入,悬浮在了橙红之上,晕染出一道梦幻交界。
可能还有柠檬汁或者石榴汁?
章淮序只能分辨出里面的一些。他刚才光顾着看丛今越的动作了,没注意对方放了什么。
这杯酒卖相太艳了,像冰川和火山相遇、交融,像他的创造者,只要一眼,就有种令人微醺、水深火热的诱惑感。
章淮序看着这杯艺术品,心一动,下意识想伸手去拿。
就在他之间将要碰到透亮的杯壁时,一只覆在桌台上许久的带着黑色胶质手套的手,食指倏然一挑,调-戏似地将他手指轻轻弹开。
章淮序抬眼,撞进了对方不知道注视了他多久的目光里。他一瞬间有种心跳加速的错觉。
丛今越用手肘随意地撑在吧台上,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昏黄的光线下,他的眼眸摄人心魂,声音慵懒戏谑:“想喝我的酒?”
章淮序没收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问:不给吗?
丛今越轻笑一声,指尖在杯壁上敲了敲:“我这个人有个规矩,”
“喝我的酒之前,必须要问酒的名字,而且必须喝完。”
章淮序挑眉,盯着他的脸在分辨几分认真和玩笑。片刻后,他妥协了,开口问:“那它叫什么名字?”
丛今越看他上钩,慢悠悠吐-出几个字:“章鱼钓手。”
章淮序一边的眼皮似乎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