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其实按照逻辑来说，应该是养鸡场仓库地下室的可能性更大，但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庄晓是从那边过来的，那周围没有人类活动的痕迹。
    但这里动静这么大，如果舒蝶在市区里，肯定已经知道了。
    但现在周围还没动静，说明她可能不在附近。
    或者...她不在地面上！
    庄晓飞快下了楼，心里还想着如果这时候有辆车就好了。
    结果刚从楼里出来，他就在角落里看到一辆黑色宝马525l。
    他走过去顺手一拉车门就开了，而车钥匙就放在杯座那儿。
    庄晓眉头微挑，走到前面摸了摸前盖。
    余温尚存。
    说明这车前不久才开过来的。
    所以...应该是刚才那四个人开过来的。
    这可真是瞌睡了送枕头上门。
    庄晓不在迟疑，直接上车启动车子。
    他瞥了眼表盘，发现油箱是满的，于是关上门一脚油门就朝东方一中驶去。
    二十分钟后，他从东方一中走了出来。
    后勤处办公室下面确实有个地下密室，但里面空空如也。
    接着庄晓抬眸的瞬间忽然想到了！
    之前他这里的那次！这个地下室通往学校对面那个小区的地下！
    就是以前舒蝶租下来给他俩午休吃饭的地方！
    庄晓不再迟疑，果断过了马路朝面前小区走去。
    第333章 离开世界的方法
    来到小区门口，庄晓仔细观察四周。
    地面上没有人经过的痕迹，也就是没有鞋印什么的。
    但庄晓头盔下的眼眸却眯了起来。
    因为地上的灰...比周围的要薄！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有人打扫过！
    也就说...肯定有人来过这里，并且不想让别人知道ta来过！
    只是可惜打扫的不够认真仔细，如果大意的话确实会忽略这些细节，但庄晓从来不是会忽略细节的人。
    于是他自己跟着稀薄的灰尘一直往前走，直至...那熟悉的单元门前。
    果然是这里！
    庄晓检查了一下手枪，确认里面弹匣的子弹是满的，而且保险也是打开状态，于是他举着枪小心走进了单元门。
    单元门里的灰尘没外面那么多，因此庄晓也分辨不出对方究竟往哪儿走了。
    但无所谓，他知道对方肯定不会往上走。
    所以只可能是向下！
    而这单元楼里恰好有个地下密室直通学校下面的克隆中心。
    庄晓很快就来到入口处，但又被卡住了。
    “啧，我记得这门要用特定舒蝶的血才能打开来着。”
    他印象里自己出去的时候也带了几管血，进来的时候好像也带着了。
    于是他摸索了几下身上马甲的口袋，别说！还真让他摸到了个试管！
    拿出来一看，里面确实有血液！
    于是庄晓顺利开启大门进入地下通道。
    顺着狭长走廊一路来到之前放那些克隆人培养槽的地方，庄晓发现原本培养槽里的那些自己的克隆体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但那些营养液居然还在。
    而且培养槽的玻璃并未有损伤。
    所以...这些克隆体像是被人带走的，或者...是带走销毁掉了。
    而能做到这种事的人...应该就只有舒蝶联盟了吧。
    庄晓握紧手枪，一个房间接着一个房间的探查。
    当一连查了十几个房间，到了下一个房间的时候，他刚一开门，冷冰冰的枪口就抵在了他的头盔上。
    但庄晓不惊反喜。
    因为面前这人正是舒蝶！
    只是不知道是哪个舒蝶。
    她一头青丝刚好盖过肩膀，不长也不短，而身上则穿着干练且极具科幻色采的银色作战服。
    看到庄晓之后哪怕隔着头盔看不见庄晓的脸，她也马上认出了来人是谁。
    “晓哥？”她放下手中的光束手枪。
    “是我。”庄晓没摘头盔，“你是...哪个小蝶？”
    他确实没什么印象。
    这个舒蝶兼具了温柔、活泼、沉稳、干练、冷静、清冷等诸多气质，老实说他确实分辨不出来。
    或者说认不出来。
    毕竟气质这么明显的舒蝶，他如果见过的话不可能没印象。
    舒蝶闻言却笑了，“晓哥，以后没有那么多舒蝶了，我们已经合为一体了。”
    庄晓心头一惊，“那是谁为主导？”
    “当然是年纪最大的那个啦~”舒蝶俏皮地眨了眨星眸。
    见庄晓不说话了，她马上解释，“好啦好啦，开玩笑的嘛！其实我们没有主导，只是意识统一了。如果硬要说的话...就是我拥有所有舒蝶的记忆，但目前仍未找到主体，所以暂时推出了一个主导者来掌控自身行动。”
    庄晓马上问出心底的疑惑，“我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走后我见到了一个本不该存在的女人。”
    舒蝶给出答案，“我见到了董葳蕤，但在有的我的记忆中，她是完全不存在的。但在有的记忆中，她虽然存在却很早就死了。不过也有记忆中她存活到那个‘我’来到‘影子世界’为止。”
    果然是董葳蕤！
    庄晓马上问，“你在这个‘影子世界’见到她的？”
    “对，她来找的我，跟晓哥你就是前后脚，我怀疑你忽然离开‘影子世界’就是她导致的。”
    舒蝶轻点臻首，“当时本来我要先控制住她，但她却说有事情跟我合作，是有关晓哥你的事情，所以我暂时答应了。”
    庄晓马上追问，“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她说等她回来再说，然后让我帮忙看好她的身体，之后她就晕过去昏迷不醒一直到现在。”
    “她身体在哪儿？”
    “跟我来。”
    舒蝶带着庄晓七拐八拐来到一间房间。
    刚一进屋子庄晓就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
    “这是...恒温恒湿房间？”
    他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那道倩影，原本心底的些许不安全都在看到她的刹那消失的无影无踪。
    董葳蕤是真实存在的！
    只是此刻她躺在那里却没有丝毫反应。
    “对，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最起码图个心里安慰。”
    舒蝶走到仿佛睡着一样的董葳蕤床边探手在她鼻下停顿片刻，然后又食指中指并起轻按在她颈侧动脉上。
    片刻后她松开手，“体温、心跳等等都正常，呼吸也正常。”
    她回身抬眸，“晓哥，你还记得那个坑里的那些东西吧？”
    庄晓点头，“印象那么深的东西想忘都难。”
    “嗯，现在她的身体就跟那些东西差不多。”舒蝶青葱玉指戳了戳董葳蕤的脸蛋儿，“晓哥，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看过的《死神》嘛？”
    “久保带人的那个漫画？那肯定看过啊，当时还是我带着你看的。”庄晓恍然，“你说‘义骸’？”
    所谓“义骸”，简单来说就是《死神》这部漫画的死神如果出现在现实世界，一般人是看不见他们的，毕竟他们处于灵魂状态。
    而“义骸”就相当于是他们在人间行走的“皮套”，外表跟他们本人长得一样，他们可以进入其中，这样凡人就能看到他们也能正常交流互动了。
    “对，具体是不同的，但大致意思应该差不多。”舒蝶背着手俯身打量着董葳蕤精致的眉眼，“原本我还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什么，只觉得实在诡异，而且认为那些东西是从现实世界里被丢到‘影子世界’的垃圾。
    “但晓哥你干掉的那四个人就是从那个坑里爬出来的。”
    庄晓挑眉，“你确定？”
    “当然确定！”舒蝶白了他一眼，“虽然我躲在这里，可整个城市的监控还在我手里呢！只是这个董葳蕤昏迷之后‘影子世界’就出现了问题，似乎所有的‘影子世界’都重叠在了一起，而所以的我也都合为一体了。哦，除了现实世界那个。”
    顿了顿，她也有些好奇，“晓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算是吧，你知道现在还能不能通过‘通道’去现实世界吗？”庄晓反问她。
    “我尝试过，‘通道’已经关闭了。”舒蝶上下打量着庄晓，“所以我也很好奇，晓哥你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