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直接掌控出道位，这点钱肯定是不够的。
    反正江东凛对于节目内的其他练习生都是一知半解，并没有多余要求。
    他问道：“既然吴嘉言老师退出录制，节目是不是空缺了一位导师？”
    刘国一愣，难道这位江少爷是想安插一位导师？这可比在练习生上做安排简单多了。
    “是，是，江少爷是有什么人想推荐的吗？”
    江东凛想了一圈，然后指了指自己：“你看我怎么样？”
    “啊？”
    第十三章 已经得罪了怎么办
    “所以，你要上节目当导师了？”渠黎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惊到了，摸了摸江东凛的脑袋：“没发烧啊……”
    江东凛一把将他的手捋下来：“我不叫导师，我叫观察员。”
    “观察啥？”
    “作为节目的投资人，站在全民制作人的角度，观察这一届练习生的实力是否对得起大家投的钱。”
    渠黎深深的“哦~”了一下：“我知道了，吉祥物啊。”
    江东凛：……这么说倒也没错。
    “但你无缘无故的去参加一档选秀节目，你不怕被江伯父打断腿啊？”
    江东凛轻笑一声：“我当然是提前做好准备了。”
    自从江卫鸿知道姜云朵有一个明星梦后，对她的关注度有所下降。
    直到这一天，江东凛告诉他：“父亲，云朵妹妹报名参加了一档选秀节目，马上就要去录节目了。”
    江卫鸿大吃一惊：“她不是还在读大学吗？”
    “是，大四实习期，和学校请了假的。”
    江卫鸿有些不满：“书都没有读好，去参加什么节目啊，就这么想红当明星吗？”
    他真不知道现在这些小年轻怎么想的，天天搞个直播，穿着奇装异服，在那里“谢谢大哥谢谢大姐”。
    在他看来，姜云朵要在舞台上唱歌跳舞，也差不多如此。
    江东凛也不去纠正父亲封建古板的认知，他担心问道：“这个节目，好几个大公司下场，云朵妹妹一个普通女孩，开始拍摄期间，听说要收手机，整整三个月不能联系外面，父亲……”
    江卫鸿一听，眉心皱的更紧，当初答应兄弟要照顾他的女儿，如今放任人家在外面瞎搞些什么名堂……
    “不能用手机联络外界？这什么节目？这要是发生什么意外，怎么追究？”
    “好像是在一个封闭的岛上。”
    江卫鸿一惊，他没看过、也没听说过选秀节目，完全不知道爱豆是什么东西，要是和他说歌手，他可能还能知道几首老歌。
    “不成，你让云朵别去了。”江卫鸿眉毛已经拧在了一起，在这张本就严肃的脸上，越发令人害怕。
    江东凛一脸无奈：“云朵妹妹是瞒着我报名的，现在人已经到地方了，过几天就开始正式录制，父亲放心，这个节目我查过了，是正规节目。”
    江卫鸿一噎，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其实此时在他的心里，只是因为兄弟遗嘱，对姜云朵放心不下，而非对于姜云朵本人的关心。
    “父亲要是不放心，我可以给节目投资了一笔钱，作为投资人，我能进场观看节目现场录制，我了解过，这一笔投资，最少有百分之150的回报率。”
    江卫鸿刚想批评江东凛给节目投资做什么，下一秒又觉得这应该是最好的办法，既然不是赔本买卖，让江东凛试一下投资倒也可以。
    “那就这样吧，你盯着点吧。”他挥了挥手，另外补充道：“虽然你要两边跑，江氏集团的事务，也不要轻易放下，你现在刚刚做事，上面的人和下面的人都盯着你看呢。”
    江东凛点头，他知道股东会、董事会都在等他今年做出一定的成绩来。
    与花家合作是一个；
    而《练习生101》是他找的另外一个。
    父亲老了，不想接触娱乐圈，却不知道这个时代，娱乐圈的吸金能力有多强。
    江东凛势必是要踏入娱乐圈的，如今只是以投资人的身份，日后或许也保不准。
    只要这笔投资，能够转化为成倍收益，让江卫鸿看见结果，他自然而然不会再阻止江东凛的计划。
    毕竟商人的第一要义是赚钱。
    ……
    何苗推开工作室的门，径直走到最里面的办公房间。
    “笛照野，我之前给你的节目流程看过没？和你一起的导师啊、发起人你得认一认，别到时候在节目里叫错人。”
    一推开门就看见笛照野两条长腿大大咧咧的摆在桌子上，身子往后靠在软椅上，手里正在玩着手机游戏。
    椅子半面悬空，摇摇晃晃，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把住平衡的。
    何苗见了，直翻白眼，真想让这人摔一跤得了，尽会作死。
    “不是他们叫我吗？还得我叫他们？”
    瞧这人又开始作死了。
    “我一个小歌王参加这种节目，还得我对他们毕恭毕敬啊？”
    何苗开始整理桌面上散乱的文件，翻阅过来全是未成曲的谱子，她叹息道：“是你自己说没什么灵感，不参加《最佳唱作人》，我才给你接了这个通告，虽然你的咖位在《练习生101》上算是最大的，但是隔行如隔山啊，那些看脸的秀粉可不一定……”
    话还没说完，她察觉到自己说的话不对。
    要真比脸，笛照野还真不输那些靠脸的明星。
    浓眉，大眼，高鼻，厚唇，不笑的时候显凶，笑起来是又是狗狗眼，五官还长得好，俊朗到完全能当校草。
    只不过这人总是不好好用脸，素颜上节目是常见的事情，何苗也很少见他在节目里大笑过。
    记得有一次有位采访主持人问他：小野，粉丝都想看你笑一下呢？你要不要笑一下？
    笛照野当场扯了扯嘴角，满目嚣张。
    主持人和粉丝：……
    然后关于笛照野的“黑料”又多了一个，说他在上节目的时候耍大牌。
    何苗还真担心这次《练习生101》，这祖宗会不会又给她惹出什么事情来，可别闹不好退圈了。
    笛照野放下手机，瞥了一眼忧心忡忡的经纪人，说道：“好了好了，我看就是了，都有哪些人啊？”
    何苗：“……你竟然看都没看过？！”
    “咳，”笛照野连忙坐正，解释道：“我知道这个节目的发起人叫蔺寻，还专门请了个钢琴大师吴嘉言……”
    何苗死鱼眼：“吴嘉言因为不小心摔倒了腿，他的位置换人了，这已经是半个月前的消息了。”
    “……”
    笛照野连忙翻开最新的节目流程单，凡是综艺节目，基本上都存在剧本，只不过一些剧本痕迹很重，一些只是提供了简单的大纲。
    “嘿嘿，节目组给我的人设是毒舌、严厉，实话实说，说真的，这真不是照着我本人性格来的吗？发起人蔺寻，切，这一段话就能写完的简历，也能当发起人？”
    “我是声乐导师兼职创作导师，舞蹈导师是周瑛，和蔺寻一样是棒子国回来的爱豆，还有rap导师，讲道理，我也能当rap导师了……”
    笛照野看着册子上的内容，对自己实力非常自信，当他翻到最后一位特殊导师，也就是取代了“吴嘉言”的人，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脑袋一下子懵了。
    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睛，不确定的问道：“何苗，你帮我看看，这个观察员叫什么名字？”
    何苗早就知道了，说道：“江东凛，节目组第二投资人，人家身份了得，是江氏集团的大少爷，我就是想和你说，上了节目对人家客气点，虽然人家是吉祥物的位置，但这种地位的少爷，我们可不能得罪……”
    笛照野恍恍惚惚：“要是已经得罪了怎么办？”
    何苗一惊：“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得罪人家了？”
    笛照野神情复杂，没说是在他还没有加入娱乐圈前。
    过往的事情，笛照野不想再去翻阅，每次翻阅，都感觉自己吃到了一颗很酸的果子，酸的想掉眼泪。
    他低声呢喃：“他为什么要参加这个节目？”
    当初对方可是亲口说出：乐队不会办了，他玩够了。
    一夜之间，笛照野失去了珍贵的友情，也失去了青涩的初恋，他从高处跌落谷底时，那双拉自己出来的手，再一次把他推到了深渊里。
    这么多年，笛照野没再关注江氏如何，甚至减少了共同好友的联系。
    因为他不想再听那人在和自己互殴后，低声嘲讽：你太弱了。
    是啊，他太弱了。
    一个连家都没有的人，怎么比得上杭市江家与陈家出来的大少爷、大小姐……既然看不上他，为什么还要让他进入到他们的圈子！
    七八年前的记忆，再去回想，竟然还如此清晰。
    笛照野摸了摸侧脸，牙疼。
    当初这里可是被打出血了。
    既然江东凛这人上《练习生101》了，自己是不是能在后台套一麻袋出出气？一想起来就窝火，这人平日里看着温柔谦和，怎么下手能这么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