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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手撑着瓷台探起来的时候,alpha以为会得到一个吻。
    因此当右脸微微发热,alpha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一秒空白,紧接着他佯作可怜地侧了回去。
    注视着alpha情动又委屈的眼睛,谢知之唇角漾起点坏心眼的笑:
    “这样……不行啊封闻。”
    修长的手指探入口腔,犬牙被意有所指地摁了摁,封闻一晒——被发现了。委屈的神色瞬间偃旗息鼓。
    谢知之抓着封闻头发把人摁下去,语音带泣:“卖力点……晚点沈彻会来接我,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
    当脑子里的烟花绽开的时候,谢知之听见封闻口齿不清地抱怨了他一句:“好渣,甜心。”
    第37章
    “好渣,甜心。”
    “……说谢谢。”
    带颤的手没什么力气,懒懒地撩了下耳垂,封闻低笑一声,带湿的吻落到眼前颤抖的腹股沟,肌肉线条因而诚实紧绷。
    抬脸看见beta脸上一片潮红,連舌头都爽到探出口腔,封闻心情好得不可思议,喉头吞咽了一下。
    “谢谢,甜心。”
    封闻单手支着盥洗台起身把人捞进懷里。
    谢知之抵住他凑过来的脸:“现在不要親我。”
    封闻一嗤,骂他:“双标的混蛋。”
    舌头不容拒绝地舔过口腔时谢知之蹙眉轻哼,大概是知道稍微有点过分,嫌弃了两秒就闭上眼張开嘴,勾住alpha的脖颈一副很乖順的样子。
    但再乖順也掩盖不了这人马上要坐上别人车的事实。
    当谢知之小口喘着气撑住他袋肩膀向外不轻不重地一推,唇舌相連的水线无声断裂后,那張嘴里很可恨地吐出来一句:
    “你好了吗?先把我送回家,我还要换一身衣服才行。”
    换衣服做什么?
    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坐上沈徹的破车,以未婚妻的身份参加那个可有可无的宴会?
    封闻轻哼:“我送你去。”
    谢知之笑了:“以什么身份?德兰大的同桌?”
    “比我想的要好听点。”
    封闻挑了一下他的下巴:“甜心,你这样算不算钓着我。”
    谢知之一把拍开他跳下盥洗台,敷衍地嗯了两声:“算,算。”
    “哈——”好过分。
    封闻抱臂低笑:“那打算什么时候收网,我好急啊。”
    谢知之走回来安抚地親親他的下巴:“很快。”
    很快是多快?
    这种没有具体天数的估计基本等同于空头支票。尤其当谢知之边穿裤子边说出那句:“呆在房间里不要被发现。”的时候,封闻轻砸了一声,心想谢知之真的好像个睡完就跑的渣男。
    但他毫无办法,甚至还要亲手把人交接到沈徹手上。
    下午三点,距离宴会开场只剩两个小时。
    量子银阿斯顿马丁稳稳驶入车库,封闻下车捞起在副驾昏昏欲睡的谢知之,轻车熟路地上了26层。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设施,就連人都是熟悉的人。
    被放进沙发的时候谢知之睁开惺忪睡眼,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情绪不佳。
    理由不算難猜。
    他只好说:“真的很快。”
    封闻俯身看他,将一个冰凉的金属圈塞进他手心。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
    封闻轻抚他的脸侧,最终把后半句吞进了肚子里,轉而笑道,“送你个禮物,甜心。”
    谢知之低头,禮物?
    展开手心,满钻的harrywinston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光芒。谢知之舔了舔下唇,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那你帮我拆掉绷带。”
    封闻说好,小心地把他抱进懷里。
    手上的伤口看着惨烈,实际只是一些皮外擦伤,经过处理又过了这么多天早就已经不怎么痛。封闻皱着眉帮他拆掉的动作看上去有点过度小心。
    谢知之靠在封闻怀里抿唇,觉得空气里连薄荷味都在恹恹不乐地往下沉。
    但没能沉多久。
    当最后一圈绷带卸下,谢知之察觉到耳垂被重重舔了一下,熟悉的慵懒嗓音在脸侧笑盈盈响起:“第一次来你家就想说了,甜心你手上绑绷带的样子真的很色,下次能不能——”
    “哦,不能。”
    谢知之冷笑着看无名指被满钻指环缓缓套入,片刻后又摘下改为中指。
    封闻低头亲吻他的手背:“这个还配不上这个位置。”
    下午四点。
    安寰湾的门铃响起时谢知之抬了抬脸,意思很明确:去里面呆着。
    然而事实证明,拈酸吃醋的alpha胆量远比谢知之想得要大——
    口袋里的手机因来电而嗡嗡震动,谢知之的手死死抓着玄关门把,身体因紧張而不断颤抖。
    alpha显然没有听他的话乖乖藏进卧室,而是在他走向玄关时,突然揽过他的腰将他重重压在门边。
    封闻哑着声音在他嘴边吐气如兰:“说你爱我,甜心……这世界怎么是围着你轉的?”
    谢知之被迫仰高了下巴,急切地吞咽对方渡过来的薄荷味儿口水,带着泣音让他不要玩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他的心要停跳了。
    对此封闻很轻地笑了一下,未置可否。
    嗡嗡震动的电话像在挑动beta脆弱的神经,就连身体都在合着频率发抖,凭什么一个破电话和颤动的铃音能占据他更多的注意力?
    一只大手深入口袋毫不留情地摁下了拒接。
    和所谓的“正牌”不过一门之隔。
    封闻眸光深深,耐着性子咬他的下唇,低声诱哄:“说你爱我,今晚十点前会回家。”
    “嗯……十点前回家……”
    “还有呢?”
    谢知之闭了闭眼,觉得心跳真的在某一瞬间停摆。
    “……爱你。”
    唇肉被亲了亲,封闻大发慈悲地放过他,顺了顺脊背:“好乖,玩得开心。”
    双排扣西装上的褶皱被细致抚平。
    ……
    当面前沉寂已久的大门被向内拉开时,沈徹歪了歪头。
    掌心的手机显示被对方拒接,他以为谢知之气过了头,以至于突然决定放他鸽子。
    那就很糟糕。
    他站在原地思酌了会儿应該怎么办,也许去宴会厅门口堵人算一个办法,就是太惹眼,不过好在几分钟后面前的门还是咔哒一声打开了。
    黑发beta上次没有冷眼相待估计要往前追溯很长一段时间。
    修长的手指稳稳扶住金属门把,黑亮的眼睛看过来时難得没夹针带刺,反而眼尾带湿泛红,就连嘴唇都水水的,是刚刚洗过澡?
    他的目光自上而下流转了一圈,剪裁得宜的灰色西装将beta的腰掐得很细,難得很真诚地说了一句:“今天很漂亮。”
    带着潋滟水色的红唇却嗤笑一声:
    “别这么和我说话,好恶心。”
    嘴还是一样的利。沈徹退开两步,在门被合上前下意识地朝里看了一眼——
    咔哒。
    “不走吗?”
    沈彻收回视线。
    “走吧,知之。”
    #
    “查不到?”
    “对。ip大概经过很多次跳转,最终源头是拉脱维亚的家庭路由器,预付卡。鄭恪禮呆国外这么多年,回国还玩这一套,是不是很扯?”
    “哦,我以为你会承认自己没用,这样查了和没查有什么区别?姓鄭的照样人模狗样跟着来老爷子的寿宴,难不成你会蠢到拿一个毫无意义的数字ip发难,让人滚出宴会厅?”
    “啊——起码今天,能不能说话别这么刺?”沈彻笑了一下,“我只是一时没抓到他的把柄而已,又不是要你咽了这口气,摆这幅脸色给谁看?”
    谢知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戒指,目光懒懒瞥向窗外:“不能。而且别说的好像只有我一个人着道,要说丢脸——真的蛮可惜的沈彻,当初如果有任何带留影功能的设备在手上,到今天跳得最厉害的应該不是财经报而是娱乐新闻,你的板块估计会占很大一块,怎么不算扬名?”
    “哈……”真难听。
    沈彻闭了闭眼,他想起谢知之在他怀里安安分分的样子,多乖多顺眼,不像现在——
    不是龇牙咧嘴就是……沈彻想起铂悦会所里谢知之拿着枫木球杆的样子。
    为了离开的承诺而接过球杆,表情淡到乏善可陈。沈彻毫不怀疑如果没有那句前提要求,谢知之会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怎么会这样
    怎么能这样
    沈彻突然觉得有更好玩的做法。
    “扬名”
    “财经报和娱乐新闻又没割席,你想的话两个板块都能印我们的大头贴,板块会比你想象的还要大——别作出这么一副可惜的样子,我会觉得你很想要啊小知之。”
    轻佻的话语成功让空气沉默了一瞬,沈彻如愿看见那張平静到近乎寡淡的脸上眼睫为此轻轻煽动,像是被激起涟漪的湖。
    几秒后,一道冰凉刻薄的声线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