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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助该以身体来偿还(12)
    午后的走廊,光影静静游移。源初正端坐在塌边,小手紧紧揪着衣袖,眉眼里还残留着早晨的羞怯与疲惫。纸门被推开,润走进来。
    他一身干净利落的西装,手里却拎着一条沉甸甸的鞭子。那东西在地板上轻轻晃荡,发出低沉的声响。
    “会长让我来向你道歉。”润的声音带笑,语调轻松得仿佛不带任何重量。他把鞭子塞到源初手里,指尖还顺势在她掌心掠过一下。
    “来,把这个抽在我身上。”
    源初一怔,连忙摇头,泪意在眼角又泛出来:“我……我不会……能不能不要这样?”
    润挑眉,黑发轻轻晃动。他并没有逼迫,只是半蹲下来,与她平视,眼底带着某种耐心的戏谑。
    “不会?那你想要做什么?”
    源初揪着鞭柄,指节泛白,声音细细的:“不然……可以帮你绑头发吗?”
    话音一落,她自己都窘迫得低下头去。
    润愣了愣,随即笑开,仿佛觉得有趣:“绑头发?”
    她轻轻点头,不敢抬眼。
    “好啊。”他答得干脆,把鞭子扔到一边,顺手解开发绳,坐在她面前。那一头中长的黑发顺着肩头散落下来,光泽流畅,衬得他的五官越发锋利。
    源初小心翼翼伸出手,指尖触到他的发丝。那触感柔滑得出乎意料,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动作更轻了些。
    润垂下眼,目光落在她专注的小脸上,心口却涌起一股奇异的酥麻。
    她的手指在他头发间穿梭,温软而笨拙。每一次轻触,像是无意间抚过要害。他坐得一动不动,背脊却绷紧到极致。
    “这样……可以吗?”源初小声问,语调怯生生的。
    润低低笑了声,喉结上下滚动:“随你。”
    她专心地理顺他的发丝,把松散的部分聚拢,又笨拙地试着系起来。指尖反复摩挲在他颈后发根的位置,柔嫩得像羽毛,偏偏每一下都踩在他最致命的敏感上。
    润的呼吸渐渐沉了。
    源初察觉到他的僵硬,慌乱地停手:“我弄痛你了吗?”
    “不。”润声音沙哑,却带着笑意,“继续。”
    他极力压抑着,肩膀微微发抖。那股颤栗的快感从颈后一直窜到脊骨,像是被她轻轻掐住喉咙,却又舍不得挣开。
    源初不知情,只是小心地继续。发丝顺滑地滑过她的指尖,她笨拙地用丝带打了个结,又轻声道:“这样……好看吗?”
    润抬眼望她。那一瞬,眼神深得惊人,仿佛暗夜里藏着火。
    “好看。”他低声说。
    她红了脸,慌忙收回手。润却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力道极轻,唇角勾起:“你知道吗?妹妹,你刚才的动作,足够要了我的命。”
    源初愣愣地望着他,眼神惶然。
    润盯着她的眼,忍得极辛苦才松开手。他低声笑着站起身,整了整衣襟,语调又恢复了云淡风轻:“谢谢你,惩罚我就到这吧。”
    他拾起被丢在地上的鞭子,指尖随意绕了绕,转身时眉目间仍挂着笑。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那一刻,他几乎要忍不住伸手去反击,把眼前这小小的身影狠狠揉碎。
    *
    午后的会议室,纸窗半掩,烟气氤氲。润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黑发被源初那双笨拙的手指梳理成规整的辫子。发尾扎得松松垮垮,几缕碎发垂在脸侧,却偏生衬得他五官更加锋利。
    推门而入的瞬间,几名亲信齐齐抬眼,眼神不约而同落在他那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发型上。
    有人忍不住低声咳笑:“润少爷,今天这打扮,可真新鲜。”
    润抬了抬眉,唇角一勾,神色自若:“心血来潮。”
    他的话轻描淡写,似乎不打算解释。众人也识趣,没再多问,只在心底暗自揣测。毕竟,润从来是随心所欲的人,这点小变化,也算不得稀奇。
    可他自己清楚,那条辫子里缠着的,是少女怯怯的手,是她小心翼翼分开他发丝的模样。
    “这样,好看吗?”她那时的声音软得几乎听不见,眼神不安,却仍然努力为他梳发。
    润指尖下意识摩挲着桌面,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如果她没有说要绑头发,而是握紧那条鞭子呢?
    画面在脑海中浮现:白皙的小手紧张得发抖,哭哭啼啼,却还是照他吩咐的那样抬手抽下去。鞭影落在他身上的疼痛算不得什么,真正叫人兴奋的,是她红着眼、泪珠挂在睫毛上的模样。
    “呜呜……我不要……”她一定会这么哭着说,可还是乖乖听话,边哭边做。
    想到这里,润眼底闪过一抹暗光,心口被某种危险的快意划过。他极力收敛情绪,面上仍旧带着温和的笑,仿佛心无旁骛地在听会议的汇报。
    亲信们各自低头翻阅资料,没有人察觉他眸光里瞬息的阴翳。
    “润,你怎么看?”会长开口。
    润收回思绪,笑容恰到好处:“会长吩咐的,自然没有问题。”
    他声音平稳,从容不迫,像是方才根本没有任何心神涣散。可心底那股隐秘的颤栗,却久久未散。
    他记得源初柔软的指尖拂过颈后的触感,那脆弱的部位,全然暴露在她手下。她却毫无所觉,只认真地为他梳理。
    那样的天真,危险得让人想要一口吞下去。
    润撑着下巴,唇角勾着极淡的笑。
    他在想,如果有一天,能让她哭着握着鞭子,鞭打他——那该是多么美妙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