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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34章 羞死了
    前期的沟通已妥善完成,这两天与elysian的几场会议将项目方向正式敲定。今日,我们整个摄影团队将从挪威最繁华的城市奥斯陆启程,前往极光拍摄地特罗姆瑟。为此次合作,达昂先生特地安排了一架私人包机,需要我们中午抵达机场,与其会合。
    早上,我伺候着季凝遇起床,他的面色红润,脸颊上仍残留着昨夜暧昧未退的余温。除了情事之后遗留的腰酸背痛,他看起来并无大碍,神情依旧轻松。
    可就在收拾行李准备出发的这一两个小时里,他突然咳嗽起来,紧接着开始发烧,像是病气一瞬间攀上了身,整个人倏地没了精神。
    大家都坐在大厅里等着去机场的大巴,季凝遇旁若无人地窝在我怀里急促且微弱地喘气。我瞧他难受得紧,心里不由地一阵抽痛。
    因为吃了退烧药的缘故,他额角开始大量地渗着汗。我把他抱得紧紧的,抽出手帕去擦拭那晶莹的汗珠。
    “让李芒开车,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我小声询问,嘴唇几乎是贴着他的额头说。
    季凝遇皱眉,摇了摇头,随后缓慢地将头埋进我胸口。
    我知道他是想和大家一起前往特罗姆瑟,但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他受罪,于是不停地劝说,“去一下嘛,会好得快些。”
    “不...不要......”他艰难地发声,嗓子像失去功能的老旧磁带,沙哑的不得了,“等会儿应该就好了,不要耽误进程。”
    我眼睛一酸,吸了吸鼻子,喃喃着道歉,“都怪我昨晚......要是克制些就好了。”
    “不许怪自己。”季凝遇蹭了蹭,将脑袋埋得更低了,说出的话也愈发小声,“你不要凑我太近了,等会被传染了怎么办?”
    我愣了一下,五味杂陈。季凝遇就是这样好的人,总是先替别人着想。可他此刻的病痛,不止消耗着他,也在折磨着我。我既觉忧虑,又感心疼,不知做些什么才好。正想开口再说些什么,李芒的声音便从门口传来,催促着大家上车。
    “是不是要走了?”季凝遇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询问情况,见我点头答复,便催促我扶他起来。
    “我可以牵着你的手走吗?”我递出左手,征求意见,他主动握了上来,贴着我,闷闷地说,“一定要照顾好我。”
    “好,一定。”
    李芒这时走了过来,利索地提起我和季凝遇的行李,说道:“给你们安排了第一排的位置,季总坐着会舒服些。”
    “谢谢。”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先前对他的偏见也随之消散。李芒,确实是个称职的人。
    走路时我就扶着季凝遇的腰,紧牵他的手;坐着时季凝遇就靠着我的肩膀,安静地睡觉。我让他不要操心,少说些话。
    他如今身体比小时候好了不少。今年,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虚弱得脸色惨白,气若游丝,简直是个移动的火炉,烧得特别厉害。
    “如果等会儿还没退烧,我们到目的地就去医院好不好?”我一手托着他的下巴,一手小心翼翼地喂着温水。季凝遇犹豫一瞬,但在看我一眼后最终还是答应了。
    “你不要太担心......或许只是个小感冒。”他竟然还有闲心抽空安慰我。我愈发愧疚,想到昨夜的疯狂就觉罪恶。
    奔波一路,终于到了新的酒店,不管季凝遇此刻状态如何,我都是要带他去医院的。正和李芒沟通的时候,达昂先生就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医药箱的白大褂。
    “听说季先生身体不适,我这边已经提前联系了酒店合作的医疗机构。这位是dr.liu,经验很丰富。”
    达昂先生的体贴让我一时有些惶然,但眼下也顾不得多想,只能心中记下这份周到,待季凝遇好些,再与他商量该如何答谢。
    空调吹着热风,季凝遇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我走到床边提醒他医生来了。他睁开了眼,伸出一双手扯住我外套,借力坐了起来。
    “打扰了,季先生。”dr.liu是华裔,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这会儿已经把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准备看病。
    季凝遇嗓子疼得厉害,只能点头向他问候。
    “咱们先做一个基础检查,然后我会根据结果提供几种治疗方案,您看看哪种更合适。”
    “要......”季凝遇一开口,嗓子就像在冒着滚烫的浓烟,“要好得最快的。”我听得直皱眉,赶忙从保温杯里倒出一些热水。
    他目光落在西里尔身上,咳嗽几声后开口,“我们和气象顾问约好了,傍晚必须出发,今晚踩点。”
    “季先生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以休息为宜。”
    季凝遇不等西里尔将话说完,便抬眼急切地说道:“按我们最终确认的拍摄计划,今晚必须踩点。明天正式开拍,连续五天。”
    “您也知道这几天是最佳的极光拍摄窗口期,之后就是暴雪,再往后还要转场冰岛。时间紧凑,我们还得为突发情况预留调整时间,所以绝对不能拖。”
    “诶,先生,请您不要这么激动。”刘医生已经带好听诊器,手里捏着体温计。
    “听医生的。”我喂他喝口水,轻声劝道,“你可以休息,我带其他主摄去踩点。”
    “我必须亲自去。”季凝遇语气倔强,眼底有股执拗劲儿,他一皱眉,我就知道完了——他又开始犟了,谁都劝不了。
    “保持安静,情绪平稳。”刘医生开始例行检查。他拉开被子,听诊器贴上季凝遇贴身的高领秋衣,在胸前和背后各听了一遍。“呼吸稍深一点……嗯,没大问题。来,再量个体温。”
    “我来吧。”我伸手接过体温计,顺势半侧身挡住大部分视线,动作尽量自然,却在拉开衣领时还是忍不住低咳一声。昨夜留下的暧昧痕迹清晰地暴露在脖颈处,我的手指一顿,生出几分愧意。
    “有点凉,忍一忍。”我低声说,将体温计轻轻探入他腋下。季凝遇看着倒是无所谓,可能是烧糊涂了。
    等到了时间,刘医生看了看体温计,问,“刚刚吃了退烧药没?”
    我将服药时间还有药物的名称一并说了。他点点头,这会儿季凝遇闷声开了口,“吊水吗?怎样好得最快。”
    “在高烧、严重脱水或虚弱时,静脉注射效果通常更快,且药效持续时间较长。”刘医生推了推眼镜,面色稍显严肃,“可我得回去配药,加之吊水还需要个把小时,如果你下午要出发,怕是时间有点赶。”
    “还有别的方法吗?”
    “肌肉注射可以马上进行,效果也不错。”刘医生稍作停顿,瞥了眼床上的人,“这应该是目前最快的解决办法。”
    “屁股针?!”季凝遇瞪大了眼睛,就在我觉得他要屈服的时候,他火速答应,“可以,就按这个办。”
    我真不敢相信他会同意这么做,甚至开始赶人离开。我盯着他,忍不住问道:“我也得出去吗?”
    “你留下,我还是有点怕疼......”
    刘医生在一旁进行着准备工作,先是戴上无菌手套,随即拿起消毒棉球,嘴里还低声指示道:“请侧躺,方便操作。”
    我默契掀开被子,听到季凝遇咳嗽几声,接着不自在地动了动,耳尖悄悄地红透了。
    “很怕吗?坚持一会儿就好了。”我揉了揉他的肩膀,希望缓解一些紧张。
    他偏头瞥了我一眼,目光里有几分不情愿,噘着嘴又显得羞涩,但还是依言躺了下去。
    刘医生走过来,一手捏着浸泡后的消毒棉球,一手稳稳拿着注射器,针头很长,尖端闪着冷光。我不禁替季凝遇捏了把汗,但还是试图安慰他,“针头很短很细,忍忍就过去了。”
    他扭了扭头,似是想看,我蒙住他眼睛,轻轻抵着乱动的脑袋。
    “为什么不让我看?你骗我了?”
    “没有。”要是痛苦能转移就好了。
    “裤子下拉,露出臀部。”
    我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拉着季凝遇的里裤,心跳不由得加快。布料滑过肌肤,几道明显的红痕和手掌印无声显现,我喉结瞬间滚动,心虚地吞了吞口水。
    季凝遇两手抓住我盖在他眼睛上的手,扯到嘴边捧着,温热的呼吸让我一怔。
    “您看这样可以吗?”
    白花花一片,点缀些许粉红,露出一半。刘医生审视片刻,又睨我一眼,“可以。”语气平静得可怕,反倒让我感到莫名的紧张。
    “你们昨天是第一次吗?”针头悬在半空,刘医生忽然问。
    季凝遇的小腿顿时蜷紧,耳尖那抹不自然的红更明显了,整个人像是要躲进枕头里去。
    “还是节制些好,身体要紧。”
    话音刚落,季凝遇狠狠地咬住了我的虎口,直到药水被推完的那一刻才松口。
    消毒、注射,一气呵成,“好,没问题了。”刘医生招呼着我,“按着这棉花别动。过会再把裤子拉上。”
    他转过身去,收拾医疗废物,等到要走时,再次语重心长地嘱咐,“我说的话放心上,不要太疲劳。人在高chao过后,短时间内免疫力确实会有所下降,这种天气里,一旦受凉,身体就容易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