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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赵昂要开口,但被豫章郡王抬手给打断了,“知道你感动,但你先别感动,你老实交待,今天亲的那个姑娘是谁?”
    赵昂,“……”
    感动不了一点儿。
    赵昂脸通红,“没,没姑娘亲我……”
    话还没说完,他脸上方就多了面铜镜。
    他躺在小榻上,看到铜镜里自己脸上唇印,清晰的就跟刻上去的一般。
    赵昂,“……!!!”
    本就脸红的他,顿时红的能滴血了。
    他咳嗽的停不下来,扯的胳膊上的伤抽筋的疼。
    楚扬道,“就知道你会死不承认,所以我们就没给你擦掉。”
    赵昂,“……”
    赵昂抬手要擦,但胳膊不能动。
    豫章郡王还泼他冷水,“现在擦也迟了。”
    亏得他之前还感动呢,他差点中毒而死,好不容易解毒,才刚醒过来,就被兄弟们逼问,有这样的吗?
    反正他们都看到了,赵昂也不急着擦了,然而他很快就后悔了。
    因为他娘兵部尚书夫人来了。
    凌大少爷找完谢景御,才想起来赵昂中毒的事,还没告诉兵部尚书府,又派人去报信。
    赵夫人得知儿子遇刺中毒,火急火燎就赶来了。
    进院子知道儿子已经解毒了,悬了一路的心这才放下,但进屋,看到儿子脸上又是唇印,又是巴掌印子,赵夫人懵了。
    赵昂飞快的擦脸,但唇印留的时间太久了,擦了半天也只擦掉一半。
    豫章郡王还欠揍的拿铜镜给他照。
    真的。
    要不是赵昂没力气,他都想一脚把这些个兄弟踹出门去。
    被豫章郡王他们看见,最多笑话他,八卦一下,被他娘知道,他娘是会刨根问底的。
    赵昂咳了又咳,想死的心都有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赵夫人也没问儿子,而是看向赵院正,赵院正道,“毒已经解了,剩下的皮外伤,休养十天半个月就没事了。”
    赵夫人道,“多谢赵院正,明天我和老爷再登门道谢。”
    赵大少爷医术已经胜过一般的太医,连赵大少爷都解不了她儿子中的毒,把赵院正叫回来,可见有多凶险。
    她儿子今天当真是福大命大了。
    只是是什么人和她儿子过不去,要下如此狠手?
    儿子才刚死里逃生,赵夫人也就没问他,赵昂解毒了,剩下皮外伤回去养着就行了,豫章郡王和楚扬一左一右把赵昂架起来,架出赵府,送上马车。
    他们都没吃午饭,去得月楼吃的。
    等谢景御回府,沈挽已经午睡完醒来了,问道,“赵昂毒解了?”
    谢景御道,“已经没事了。”
    赵昂的毒解的很快,看着没什么危险,但只有赵院正和赵大少爷知道赵昂的命有多硬。
    要凌大少爷把赵昂送进寻常药铺,耽搁个一时半刻,神仙难救。
    赵大少爷为了救赵昂的命,把赵院正藏了好几年的药先用了,为赵昂争取了一个时辰解毒。
    整个京都,只有赵院正知道皇上手里有解毒所需的药材,换个太医都不知道。
    可以说,不论哪一步耽搁一下,赵昂今日必死无疑。
    第439章 泻药
    赵昂没事就好,沈挽还真替他担心了好一会儿。
    前世赵昂没发生遇刺中毒之事,沈挽担心他是因为去随州迎宸妃棺椁回京招来的杀身之祸,便多问了一句,“是什么人要杀他?”
    提到这事,谢景御眼底就闪过一丝寒芒。
    杀赵昂的刺客蒙着面,但为首两人,赵昂认出了一个,是宋国公世子。
    另外一个和他交手的,他不敢断定,但看身形和武功,像是谢景泽。
    身形武功像,又和宋国公世子一起,必是谢景泽无疑。
    两人再加上两名刺客,一共四人,赵昂一发现他们,转身就逃,但没能逃掉,被谢景泽拦了下来,打斗时,遭刺客偷袭,伤到了胳膊。
    宋国公世子和豫章郡王他们不对付,但真干架,多是以豫章郡王为首,楚扬和赵昂多在一旁看着,宋国公世子要为那些小恩怨,痛下杀手,也该针对和他动手的豫章郡王,而不是赵昂。
    沈挽还记得赵昂为护宸妃棺椁,和豫章郡王联手,踹断了宋国公世子一根肋骨。
    算算日子,宋国公世子肋骨之伤可不是才刚好。
    这些人简直就是附骨之疽,他们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们稍微反抗一下,就要置他们于死地。
    赵昂这回命大躲过去了,难保不会有下回。
    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些祸害一锅端了,永除后患。
    那边珊瑚将画拿过来,沈挽接过,打开给谢景御看。
    谢景御看了两眼,道,“你把母妃的画给我看我做什么?”
    沈挽道,“你也觉得这是母妃的画?”
    谢景御觉得这话问的奇怪,“这一看就是母妃的亲笔。”
    沈挽道,“今儿你被皇上召进宫后,有个戴面具的男子让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把这幅画送来府里给母妃,母妃也觉得像是她画的,但母妃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画过这样一幅画……”
    谢景御眉头拢起来,他接过画,仔细看,怎么看都像是王妃亲笔。
    但母妃自己画的画,怎么会不记得,还流落到外人手里。
    多看了几眼,谢景御就发现作画用纸极好,且是他没见过的,看上去像是有些年头了,难不成是母妃失忆之前画的?
    只是父王把母妃看护的那么严实,怎么会被发现?
    那戴面具的男子送这样一幅画来,到底是何目的……
    事关王妃,谢景御不敢掉以轻心。
    “我会派人去查。”
    沈挽就知道谢景御会派人查。
    沈挽道,“还有今日,母妃养在花园里的几株兰花被人浇水弄死了。”
    谢景御眼底闪过一抹厌恶,“把你珍藏的那些毒药,给她们下一点儿。”
    沈挽,“……???”
    “只是这样?”
    这厮手段什么时候这么温和了。
    温侧妃她们动的可是王妃的心头好。
    沈挽觉得这不像是谢景御的性子,他不应该去找王爷,让王爷惩治温侧妃母女吗?
    谢景御道,“要有证据,母妃自己就处置温侧妃了,没证据找父王,也没什么用。”
    他已经在给温侧妃和温家准备大礼了,就不为这点小事再去找王爷了。
    沈挽让珊瑚去挑,珊瑚拿了包泻药给陈平。
    不到半个时辰,温侧妃和谢芷欢腹泻不止的消息就传来了。
    只是这回温侧妃和谢芷欢腹泻的有些严重,母女两一夜起来七八趟,拉虚脱过去,大晚上的还请了大夫进府。
    早上沈挽醒来,得知这消息,有点懵,“怎么会这么严重?”
    珊瑚道,“不该啊,奴婢买的泻药,不会拉死人的。”
    她胆小,但凡会死人的药,她都不敢买。
    而且一包泻药,温侧妃和谢芷欢两个人分,就更不会这么严重了。
    沈挽梳洗完,小厨房没和往常一样把早膳送来,谢景御也没回来,沈挽问道,“爷呢?”
    银钏道,“世子爷被王爷叫去了。”
    沈挽,“……”
    这会儿找谢景御去,肯定是为温侧妃的事。
    他们没找王爷告温侧妃的状,反倒被王爷找了。
    书房里。
    王爷刚换下朝服,谢景御就进去了。
    王爷皱眉,“是你们给温侧妃下泻药的。”
    谢景御道,“父王有这么关心温侧妃吗?”
    嘲讽的语气,听得王爷额头直突突,“泻药也是能要人命的。”
    这是不反对谢景御给王妃出口恶气,但要适度。
    谢景御道,“父王但凡关心的真切一些,就该知道温侧妃被下了两种泻药,其中一种是我让人下的,另外一种呢?”
    “母妃不会做这样的事,四婶不会管闲事,父王觉得这府里还会有谁给温侧妃下药?”
    王爷眉头紧锁,他还真不知道温侧妃被下了两种泻药。
    给温侧妃下药的是陈平,大晚上要请大夫,陈平还真怕温侧妃死了,就过去看了一下。
    大夫没说什么,开了止泻药,等大夫出府后,陈平问大夫到底怎么回事,大夫被吓的不轻,如实道,“府上侧妃被人下了两种泻药……”
    谢景御丢下两句话,就要走,然而才转身,就跑进来个小厮,道,“王爷,温老夫人来了。”
    王爷眉头拧成麻花。
    谢景御笑了一声,“来的还真是快。”
    “儿子要不要先让人给父王请个太医?”
    孝顺扑面而来。
    王爷气的额头青筋都在涌动。
    本来谢景御就怀疑另外一份泻药是温侧妃给自己下的,这会儿温老夫人来,那不用怀疑了,就是温侧妃自己。
    配合浇死王妃的兰花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