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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狠辣前夫的寡妇邻居后 第86节
    祁昀慎驾马抵达徐府,正巧徐世禀与小余氏刚下马车。
    徐世禀一见祁昀慎,今日气焰都矮了几分。
    徐世禀冷声:“祁世子来做什么?”
    祁昀慎嘴角微微勾起笑,“徐丞相,这几年也该歇够了吧?”
    话落,徐世禀立马朝后一退。
    祁昀慎看起来像个惹不起的疯子。
    徐世禀让护卫挡在自己身前,而小余氏身前空荡荡的,小余氏咬牙瞪了眼徐世禀。
    祁昀慎见状,轻嗤一声,懒得搭理徐世禀,他直接往徐宿源院子方向而去。
    府里的护卫远远拦住,丝毫不敢靠近分毫。
    徐府才刚经过一场混战,徐世禀拧眉:“今日发生何事了?”
    那护卫头子是徐世禀心腹,“老爷,刚才有人来了,书房里的东西被……抢了。”
    徐世禀浑身一颤:“你再说一遍???”
    护卫头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爷,书房里的东西没了!!!”
    徐世禀脚步一踉跄,看着就要朝地上倒去。
    连着几日,徐宿源伤口的痛意似乎缓解了,可身体开始出现烦躁幻觉的症状,徐宿源黑着脸坐在书房里,他慢慢回忆着与姜云筝的碰面。
    一切都要从姜云筝替他治伤开始!
    伤口自那之后便开始日夜都痛,也是姜云筝提议鬼市里有解药……
    如今想来,一切是姜云筝早有预谋。
    姜云筝拿徐家的账本做什么?
    徐宿源一把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推翻,他目光紧紧盯着墙上的画。
    这是他近日来画的最满意的徐璟秧画像。
    盯着这幅画,徐宿源心中的烦闷似乎少了些。
    可就在这时,院子门口传来一声巨响。
    “祁世子,你不能进去!”
    徐宿源刚一起身,书房门便被踹开。
    祁昀慎手里拎着剑,眼眸冰冷,盯着徐宿源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徐宿源心口一窒,他直视着祁昀慎:“你来做什么?”
    祁昀慎迈步走近。
    剑尖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
    祁昀慎环视着书房,目光盯着一面墙上。
    那是一张徐璟秧在山间采药的画像。
    女子淡淡笑着,有山风扶起她的长发。
    徐宿源面上并无震惊,他苦笑了下,一脸解脱浑身如卸掉重负般坐在木椅里。
    祁昀慎转身,神色阴戾,一剑穿过徐宿源胸口。
    “徐宿源,谁给你的胆?”
    徐宿源伤上加伤,吐出一口鲜血。
    第113章 徐宿源手筋脚筋被挑断
    徐宿源狼狈一笑:“祁昀慎,你发现了又如何?如今璟秧都没了,你就算是杀了我也没用。”
    祁昀慎嘴唇微勾:“是么?”
    话落,祁昀慎抽出剑,剑尖被血染红。
    徐宿源捂着伤口闷哼一声,旧伤新伤加一起,徐宿源面色灰白,只能紧盯着祁昀慎的动作。
    只见祁昀慎剑尖一挑,将画丢在地上,下一瞬一盏油灯掉到画上,画像瞬间燃起大火。
    “不要!”
    “祁昀慎,你住手!”
    徐宿源面色大惊,浑身是血地朝画扑来,那火苗窜上了徐宿源的衣摆和头发。
    空中都是一股烧焦难闻的味道。
    祁昀慎面容嘲讽看着眼前这幕,双眸冰冷,宛如在看一个垃圾。
    又一剑往徐宿源胸口捅去。
    徐宿源蓦地吐出一口鲜血。
    “方才那剑是替十六岁的徐璟秧刺的。”
    “这一剑是替二十岁的徐璟秧刺的,她将你当做亲兄长,你对她抱有不堪的心思,徐宿源,你万死不得其咎。”
    徐宿源身上流着血,头发被烧焦躺在地上呻吟,他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幅画像,他目光虚空看着眼前的祁昀慎。
    祁昀慎将徐宿源的手筋脚筋挑断。
    “这一剑刺的是你这几年的不安心思,让她泉下都不得安宁。”
    “徐宿源,现在才哪到哪,等到你哪天真的活腻了,才是你生不如死的时候。”
    书房里一片狼藉,地上都是鲜血,徐宿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嘴角还有淡淡笑意。
    他的爱并不比祁昀慎的少,这份爱不该被掩埋在见不得光的土壤里。
    祁昀慎离开书房时,徐府护卫才赶过来。
    迎着夕阳,祁昀慎面容阴鸷地如地狱阎罗。
    徐世禀看了眼祁昀慎,目光朝后见到了血泊里的徐宿源,徐世禀眼眶一红,就要朝祁昀慎扑来:“祁昀慎,我要杀了你!!”
    祁昀慎眉梢微挑,慢条斯理擦着剑身。
    “徐大人,既然惹了陛下不快,这几日就安分些,你说呢?”
    祁昀慎不怕事情传出去。
    徐世禀就不一样了,这段时日徐府一直处于风口浪尖,今日又发生了徐世禀和小余氏的事,陛下本来看着徐世禀就烦。
    如若徐世禀再不老实,届时惹了陛下众怒才得不偿失。
    徐世禀手指着祁昀慎,一副气的头顶冒火的样子,“你你你——”
    祁昀慎嘴角微微勾着。
    “徐大人若不会说话,我不介意替你找个大夫治治舌头。”
    徐世禀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这些年,祁昀慎外表冷淡深沉全是假的,一旦惹怒祁昀慎,脱掉这层外皮,祁昀慎就是个不折不扣不计后果的疯子,徐世禀不由想起了四年前的行宫惨状。
    徐世禀不禁后退一步,吩咐管家先去叫大夫。
    而祁昀慎直接迈步离开徐府。
    恰逢长公主的马车离开皇庄经过胜业坊,马夫最先看到祁昀慎,接着马车内响起了长公主的声音。
    “晏回,我还以为你回府了,你怎么现在在这?”
    “母亲何事?”
    长公主今日心力交瘁,见到祁昀慎心情才好些,她没注意到祁昀慎的异常和黑衣上的血迹,让祁昀慎下马,坐上马车。
    祁昀慎没上马车,而是驾马来到马车车边。
    长公主哎呀一声,瞪了眼儿子:“你先上来,娘有好事情要先告诉你。”
    裕德长公主难得心情有这么好的时候,祁昀慎翻身下马,进了马车。
    有个护卫上前牵过绝影。
    长公主眼眸里带笑,轻笑道:“娘与云筝有缘,有意收云筝做义女,你意下如何?要不是今日时机不合适,你娘我现在都想要进宫请旨了。”
    祁昀慎看了眼长公主,脑中闪过与姜云筝的初见。
    先是大雨中,女子面无表情的脸。
    再是姜云筝与祁臻臻在镇国公府捕蝴蝶时的画面……
    一桩桩,一幕幕。
    祁昀慎心间传来股异样,他抿了抿唇,还未开口,长公主又继续说:“而且,云筝几次三番救咱们家人的性命,你宝贝女儿还很喜欢她,云筝品行高洁,你祖母都对她赞不绝口。”
    “算了,我也不问你爹的意见了,反正他最后都听我的。”
    长公主劈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见祁昀慎没反应,她啧声:“说话。”
    祁昀慎无法忽略心中异样,眼看着即将天黑,祁昀慎目光一凝:“母亲觉得好便可。”
    长公主满意点头,又说:“晏回,你觉得探花郎于峥如何?”
    “漫漫余生,云筝独自一人,难免会有孤单的时候,有人在身边取暖添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祁昀慎眼眸微眯。
    “于峥就十分适合,为人谦和英俊,一看就是个会疼媳妇的。”
    祁昀慎目光落在指间的白玉扳指上,随口道:“义妹觉得合适便可。”
    长公主满意地笑了。
    “改日,你探探于峥的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