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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症候群[快穿] 第249节
    或许是气氛已经到了这样一步。
    不做些什么,就对不起氛围的铺垫了。
    沙穆勒逐渐直起腰背,盯着辛禾雪已经被他蹭开的领口,可以从俯视的角度看见粉晕,他的喉结动了动,他双手握住辛禾雪的肩头,却大有向下的趋势,“说起来……你好像很敏感,昨天我光是舔,你就潮……”
    一声辛辣的脆响!
    【沙穆勒爱意值90】
    辛禾雪面无波澜,“……闭嘴。”
    “痛快!”沙穆勒朗声笑起来,“好极了。”
    作者有话说:
    *古埃及人所用的矿物药品有明矾、硝石、盐、硫酸铜、胆矾及其他无法识别的“矿石”。其中“孟菲斯之石”,可以涂抹在伤口上,当麻醉剂使用,从而使复杂的手术变得简单。此外,有一种草药叫忘忧草,“能使人忘却悲伤”。——《尼罗河往事》
    忘忧草名字取自这里,但功效是我编的。
    第159章 白化(33)
    尽管沙穆勒已经将忘忧草的由来告诉他,情绪也已经恢复平静,坚守初心继续纯粹找抽。
    但过了半个月,爱意值仍旧巍然不动,牢牢地卡在九十分,辛禾雪觉得背后还缺了一些关键信息,是沙穆勒在述说的途中有意省略了,没有告诉他的内容,他也不了解沙穆勒内心究竟还在纠结于什么,以至于虐心值无声无息地刷到了六十。
    那么……
    究竟是什么呢?
    又是后半夜。
    辛禾雪佯装睡熟了,呼吸清浅,自然地转了个身。
    这个距离,正好转入沙穆勒的怀中。
    夏夜的温度比白天低,但说到底,靠得那么近,还是会热气纠缠在一起。
    窗外的茉莉花丛里虫鸣阵阵。
    沙穆勒手掌擦了擦辛禾雪额头沁出的汗珠,银发黏腻成小缕贴着脸侧。
    他拿过床头的小扇,轻送凉风,不一会儿,辛禾雪眉头舒展开来。
    哪怕是轻手轻脚离开床铺,也会产生吱呀的一声响动。
    直到倒数了六十秒结束,辛禾雪才在床上睁开眼睛。
    现在是……捉鬼的时候了。
    他打算看看沙穆勒到底在后半夜去做了什么。
    按照之前的推理来看,只可能是回到自己的寝殿,为了维持理智,定时定期摄入忘忧香。
    辛禾雪刚踏出美瑞特宫的殿门,就被侧后方袭来的阴影用一张帕子捂住了口鼻。
    那张帕子沾着点草药的苦涩气味,辛禾雪却感到一阵晕眩,发觉身后的人没有多大的敌意,他在心中呼唤道:【k。】
    k沉稳出声,【放心。】
    尽管系统不可以干预小世界,但如果是到了关键时刻,他当然不会置宿主的性命于不顾。
    系统和宿主之间,是可以交付后背并肩作战的关系。
    辛禾雪得到安全保证,挣扎的力道逐渐消失,最终顺势昏了过去。
    ………
    摇摇晃晃,一阵颠簸。
    辛禾雪睁开眼睛时,眼前还是一阵光怪陆离的斑点,白色如烟花般绽放,色斑七上八下地碰撞。
    “咳、咳咳……”
    他的喉咙一阵痒意,仿佛刚才从帕子的窒闷中呛了气,现在才通畅地咳出来。
    咳嗽令他脸色发白,不自觉地想要半躬身,却发觉了自己的处境。
    他被捆缚在一根庞大巍峨的柱身上,麻绳绕了好几圈,以至于把他的上半身胸膛缠住,手也绑死了。
    他咳嗽呛得满眼眶的生理性泪水,因为伸不出手去揉开,只能这样叫它顺着脸颊滑下来。
    “这可真是……月神祝祷过的容貌。”
    一道女声响起来,由于神庙空旷偌大,听起来格外空灵。
    辛禾雪向声源处看去——
    是泰贝莎。
    那名被驱逐出亚述逃亡到埃及的王女,现在守候在这座伊西斯女神的神庙里,大约担任祭司之职。
    神庙最中央还是那围出的池子。
    自顶空的天穹,落下一道无尽的瀑布,冰凉的浪花四溅,打在砖石围栏上,叮当玉石作响。
    池子里是终年不化的寒雾,天穹星子稀稀疏疏,使人感到凄清寒冷。
    泰贝莎迫近他,她的石炭粉眼影勾勒起翘弧,艳红的唇色,像是一条蜿蜒的毒蛇向他走过来,揩走了一路滑落最终垂在他下颌的……
    一滴泪。
    辛禾雪皱起眉,“你想做什么?”
    “别担心。”泰贝莎轻轻地笑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只是下埃及的红王太过忘恩负义,他已经忘了是谁送上忘忧草,帮助他们母子俩得到王位。”
    似乎是守在神庙里太久,泰贝莎实在无聊极了,无人可以倾诉。
    于是当辛禾雪将视线投注在她身上时,泰贝莎开启了抱怨。
    “我甚至还为下埃及去当细作,勾连上埃及曾经的老祭司,可是一转头,他就连针对亚述的贸易,也不再让我过问了。”
    “我在这神庙里等啊等,送出去的信件被打回,请见法老也没有得到允许。”泰贝莎一咬牙,“当初说过了,我奉上圣物,他们为我讨伐亚述。我已经等了许久了,从他的母亲,到法老之位传给他,他们这些埃及人,可真是狡猾!”
    辛禾雪静静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泰贝莎抿唇轻轻笑起来,“所以,我需要资本让他好好地听我说话,倾听我的要求,这是他们还没有付给我的报酬。”
    “我让人传达,你在我的手上,想必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像是找不到家的小狗,闻着主人的味道赶来了,呵呵,真可怜。”
    辛禾雪:“……”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如果你是为了讨伐亚述,”辛禾雪有一环想不通,“为什么让下埃及向亚述贸易忘忧香?那样不是反而增强了亚述人的实力吗?”
    哪怕亚述本土并没有忘忧草,但到了逼不得已,亚述一定会举兵攻向下埃及,以获得更多的香料,可按照沙穆勒的想法,他是不会滥用忘忧香的,也就是说下埃及中得到增强的士兵比例只占相当小的一部分,形势不会利于任何一方。
    任何敌我的较量,风吹草动都要考量进去。
    “还是说,你想要让两国都重演当时的大屠戮?”
    辛禾雪问。
    泰贝莎怔了怔,噗嗤一声,“他没告诉过你吗?忘忧香对于外族人不起多大效果,它只能让亚述人忘却痛苦与悲伤,沉浸在虚幻的快乐中,如果一定时期内不再摄入,则会头晕目眩,精力亏空,从精神上摧毁亚述的贵族。”
    前几年,有一场瘟疫席卷了亚述的王都。
    忘忧香正是这么进入亚述的,它让他们忘却凡世的苦痛,好似为他们振作了精神,而后面头晕目眩的弊端,则被视为是瘟疫的后遗症。
    那些贵族于是大肆追捧忘忧香,源源不断地向下埃及送来金银和马匹以作交换。
    “你不是埃及人。”
    泰贝莎说出这个肉眼可知的结论,尽管这里的子民其实坚信辛禾雪是尼罗河子民的一部分,因为他是神明派来的使者,那么就是埃及人。
    “你是外族人,”泰贝莎围着捆缚他的石柱,绕了一圈,评价道,“身体还很差,所以一旦接触到忘忧香,那只会让你头晕目眩。”
    辛禾雪眼底的情绪变了变。
    难怪……
    虽然不是忘忧香,但是他此前作为猫形时,裹在了装满忘忧草的袋子里。
    尽管只是多闻了闻忘忧草的气味,就让他昏迷了两天一夜。
    他不敢想象,若是摄入忘忧香,一旦成瘾,那会是怎样的光景……
    只是这般后怕地想起来,辛禾雪的脊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泰贝莎:“忘忧草的作用确实令人心惊,很害怕?那你怎么会答应与红王缔结婚约?他是可恶的埃及人,你甚至没有看过他们失控的样子吧?”
    “他的母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失控,用匕首杀死了自己的情夫,甚至险些掐死了可怜的提西斯殿下,当时提西斯殿下才刚刚学会走路呢……”
    泰贝莎说话间,与辛禾雪的距离无限拉近了,她偏了偏头,“仔细看看,你这副皮囊也是我会钟爱的类型……”
    “你活得太久了吗?”
    一道愤怒得牙关咯咯作响的声音,话语从喉咙里挤出来。
    说话者直直从后方的入口廊道,大步流星地前来。
    就像是后世的绑匪一样,泰贝莎让人告诉沙穆勒的是:你的安卡在我手上,想要他活命,就独自前来。
    数十人如同影子般,从神庙黑暗的四个角游移出来,阻挡住沙穆勒的前路。
    这些都是上一任法老,留给泰贝莎的死卫,为了守卫神庙,也是为了守卫她的陵墓。
    泰贝莎果决道:“夺去他的武器。”
    辛禾雪抬头望了望夜空,月明星稀。
    这个时间,沙穆勒估计还没来得及摄入忘忧香,就匆匆地赶来了。
    他看向沙穆勒。
    对方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已然泛起疯狂的赤红。
    ………
    弯刀的寒芒一划,割喉见血,鲜红一滩滩地溅到沙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