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被公用的白月光 第17节
    “…………”
    程以镣无语了,人在无语的时候甚至会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
    赵杰一也呵呵一笑,直接挂断电话。
    “两千块就想把我乖乖全看完?想得太美了吧,活该被骗。”
    等程以镣再想打过去的时候,已经被拉黑了。
    赵杰一这几天学会更来钱的路子,那就是一边卖贺松风掐头去尾的艳-照和小视频,一边又开小号在网上骗人说他有完整版。
    两边来钱,没多久就凑齐了一辆奔驰的定金,整个人嘚瑟的没边,走路都摇头晃脑。
    他还剩点良知,没有把贺松风自我安慰时视频的脸发出去。
    但是膨胀的贪婪已经让他准备好微型摄像头,等着下一次贺松风放假回来时,玩着花样的干他。
    不仅干,还要录。
    录完以后就拿着这些视频威胁贺松风,敢分手就把视频发到网上。
    以贺松风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这辈子都不可能从他身边离开。
    赵杰一清楚,贺松风不是他能配得上的,他必须要用一些手段强留。
    程以镣那头就没那么爽。暴躁地叉着腰,在房间走来走去。
    他点了根烟,咬在嘴边,脑中浮现一个大胆的决定。
    没有丝毫犹豫,他直接闯进贺松风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人,这个时间点的贺松风已经上完一节早自习,正在食堂吃早餐。
    程以镣站在门边,一边抽烟抽烟盯着墙边的单人床。
    虽然床上的痕迹都被它的主人用手一一抹平,被子也叠得方正收在枕头上,但依然盖不住床垫上躺过人轻微凹陷。
    程以镣瞧着那一圈微微下陷的人形痕迹,又联想到前一天晚上穿着单薄绵绸睡衣,站在光源下近乎……的贺松风。
    他咬着烟,猛抽了两口,仍不觉得过瘾。
    于是他的脑子里开始浮现一个,更为大胆刺激的想法。
    他擅自拉开贺松风的柜子,在柜子里翻来覆去的挑选,终于是让他找到贺松风的另一件睡衣,这件睡衣揉在掌心,总觉得还有残留余温。
    偷衣服的贼不着急逃离作案现场,而是又看了眼时间,多次确认这个时间点贺松风不会回来,这才把门反锁。
    他揉着衣服,在手掌心里磨搓。
    又盖在鼻子上,使劲嗅了一下。
    “肥皂水的味道?low死了。”
    程以镣皱着眉头,露出嫌恶的表情。
    不是嫌恶贺松风,而是嫌恶此刻下流的自己。
    程以镣坐在贺松风的床边,沿着人形凹陷躺下去,用衣服蒙着头,猛吸半分钟。
    沉溺在贺松风气息里的时候,程以镣也不忘给自己找补:
    “门没锁不就是勾引?明知道我对他有意思,还不自己多注意点?”
    “也就是他运气好,遇到的是我,要是别人,指不定就藏在柜子、床底等他回来,能把他给弄死过去。”
    “啧啧啧。”
    程以镣坐起,衣服往下滑。
    “这种睡衣都敢穿,活该被我盯上。”
    程以镣一边骂贺松风,一边使劲。
    仰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嘴里蹦出一句:
    “好没意思,好想跟贺松风亲嘴。”
    程以镣一惊,赶紧把衣服嫌弃地丢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
    他穿好裤子理好衣服往外走,走没两步,又跟没事人一样坦然折回来,捡起地上衣服,叠在手里放好。
    房间和寝室里没有人,只有程以镣一个人。
    他那假装坦然却蹑手蹑脚的做贼模样,是为了骗过他自己。
    他骗他这不是偷,是看见衣服掉在地上,他随手捡的。
    都赖贺松风,出门不锁门,还不把衣服好好放。
    被他看见了,他好心捡起来。
    当天夜里,贺松风下了晚自习回到房间,寝室里依旧空无一人,只有客厅的灯亮着。
    他坐进自己的房间,把书本铺开摆在桌上,温习明天的功课。
    突然一阵热风灌进房间里,他写字的动作停下来,转头静静地盯着那扇窗户,又去看关上的门。
    他起身,给门补上反锁的同时,关上窗户。
    这时,他又发现,窗沿上撒着一些细微的烟灰。
    他明白有人进来过。
    等到夜里洗澡换衣服时,才迟钝的意识到——不仅有人来过,还偷了他的衣服。
    次日,贺松风特意锁好门才离开。
    他白天早早就去上课,晚上又卡着少爷们花天酒地的时间回寝室,一回到寝室就开启嘉林市国际私高的规则怪谈。
    规则一:不论门外发生什么事情,不要回应。
    规则二:房间里是安全的,但不绝对。
    规则三:在起床闹铃打响之前,不要开门,更不要出去。
    贺松风恪守这三条规则,成功和那三个男人错开。
    期间赵杰一给他打过电话,想约他去出租屋做。贺松风以自己很忙拒绝了。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的安稳日子,贺松风在月考里拿到年级第一的好成绩,他收到人生第二张优秀学生奖状。
    他把奖状贴在墙上,每次学习的时候,一抬头就能看到奖章。
    他想,他距离他的愿望又近了一步。
    又是安稳的一天。
    今天下午学校放假半天,但贺松风一如往常的从寝室出发教室。
    走过平地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什么人东西在看他,而且是不怀好意地那种看。
    他转头看去,没抓到那人。
    再转头,依旧没人。
    和程以镣长相有五分相似,但更稳重、成熟的男人靠着教学楼五楼的走廊护栏,隐蔽地凝视地上渺小一只的贺松风。
    “挺眼熟的。”
    程其庸低声自语。
    “学校红人呢,谁不知道他?”
    “不是。”
    程其庸并不是在学校认识的他,而是——
    贺松风停下脚步。
    三十八九度的天气下,贺松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雪白到泛红的手和一截笔直细长的脖颈子。
    贺松风及锁骨的头发又长了一丝丝,后脑勺扎了个小揪揪,像短短的毛绒尾巴。
    他背着笨重的旧书包,前胸的衬衫被汗水染得薄薄一片,刚好就卡在微妙的位置,露出了令人过分遐想连篇的肉色。
    贺松风不自知,他正一脸认真地往教学楼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坚定。
    他手机震了一下,有新消息。迟钝地用不熟练的姿势拿手机,手指笨拙地在屏幕上点来点去。
    这样湿漉漉,媚而不自知,却又认真笨拙的反差,很难不吸引人。
    程以镣看得入了迷。
    程其庸瞧着贺松风离开的背影,又撇了一眼身边眼巴巴望着的蠢弟弟。
    “程以镣,他配不上你。”
    程以镣眼珠子一翻,贱兮兮下意识回怼:
    “他配不上我?难道要配你?”
    程其庸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蠢弟弟看。
    不生气,不着急,冷漠地注视。
    虽说亲兄弟,但程其庸是程家照着接班人培养的,程以镣自然是不敢和未来家主对着干。
    被他哥盯得身上直发毛,也只敢低着头心虚嘀咕:“我就玩玩啊,玩玩不行吗?”
    “你玩得过谁?蠢狗。”
    程以镣憋了一口气,刚想微弱反驳,谁料底下的贺松风竟发现在此偷窥的两人。
    程以镣的眼神心虚飞走,程其庸坦然地倚着护栏,向下投去居高临下地蔑视。
    贺松风在给赵杰一回电话的时候,意外发现偷看的人,或者说是偷看的人完全不掩饰视线,故意让他发现的。
    贺松风的眉头拧得越来越近,冷汗滴了下来,砸在屏幕里嫩白人体身上。
    陌生号码,没有文字,仅仅是一段六秒钟的视频。
    无声之中,透露出沉重的恐吓。
    “乖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