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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我老婆外面有狗了 第128节
    俩人正准备坐下,云锦突然递给刘壮一杯饮料,刘壮顺嘴喝了一口,咂摸着有点不太对:“怎么有点辣?”
    “因为是鸡尾酒。”云锦说。
    刘壮:“……”
    “啊,这样一来,你不能去接嫂子了。”云锦眉头轻蹙。
    刘壮:“……我怎么感觉你是故意的呢?”
    “我图什么?”云锦反问。
    刘壮一想,被说服了:“也是。”
    饭菜是从附近的五星级酒店叫来的,蛋糕切完,吃的恰好送过来。
    因为有花郁在,众人没敢让酒店的工作人员进门,直接在门口完成了交接。
    花郁看着他们忙来忙去,独自一人站在沙发后面。
    华程看到他站着不动,登时不乐意了:“你去接东西,我休息。”
    说完,就坐到沙发上不动了。
    花郁觉得无语,但还是乖乖去帮忙了。
    饭菜上桌,酒也开好了,一群人举杯,共同庆祝云锦的三十岁生日。
    是难得的轻松时光。
    云锦喝了两杯酒,脸上泛着浅淡的红,窝在沙发里笑盈盈的,有一种身处梦中的不真实感。
    手腕其实还在痉挛,脉搏跳动过快,似乎要穿透皮肉,但她知道一切只是错觉,她的脉搏正常,手腕没伤,不可能会出现疼痛的反应。
    过完今天就好了。
    过完今天,一切都好了。
    云锦捏了捏眉心,突然发现花郁不在,她放下杯子,循着感觉穿过客厅,经过走廊,最后出现在阳台的落地窗前。
    阳台没有开灯,花郁安静地坐在那里,孤零零的,像异世漂泊的灵魂。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时,花郁顿了一下,却也没有回头,直到熟悉的香味落在身侧,他才噙着笑扭头。
    “为什么不开心?”云锦戳破他的假面。
    花郁顿了一下,说:“没有不开心。”
    云锦安静地和他对视。
    她的瞳孔很黑,黑得像窗外无垠的夜。
    太过深邃神秘,以至于花郁从未看清过,却总是轻易交付自己。
    他抿了抿唇,低下头:“真的没有不开心,我就是……突然想胖哥了。”
    胖哥就在客厅。
    可这里的胖哥,不是他的胖哥。
    说来好笑,真正属于他的那个时空,却没有太多可以属于他的人和事,他看着他们的热闹,能想到的就只有刘壮壮。
    也只有刘壮壮。
    云锦看着他低下的头,静了一会儿后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
    这个动作太亲昵,太包容,花郁瞬间红了眼眶。
    “留在这里,很不安吧。”她温声问。
    “也没有……”花郁抬头,眸色坚定,“有你在,我很安心。”
    云锦扬了扬唇角,没有拆穿他的假装:“实在想他,就回去看看吧。”
    花郁笑了一声:“你忘啦,我两天前刚回去过。”
    自从掐准了手表的bug,他就每五天回去一次,跟刘壮壮待一会儿再离开。
    “我知道,我在这里是一个麻烦,”花郁声音低低的,“是你们所有人的麻烦,我也知道我应该回去,可是……我不想走,你可不可以答应我,永远不要催我离开?”
    他真的不想走,哪怕知道自己是麻烦,是拖累,是累赘,也不想离开云锦。
    华程曾经嘲笑他,说他和云锦认识不到半年,爱又能有多爱,他当时没有回答,只是白了他一眼。
    事实就是,爱不是长度单位,而是深度单位,哪怕只有半年,他也很爱很爱,只要想到要离开,他就痛苦得想要死掉,所以死赖着,就是不肯走。
    他真的不想走。
    但如果云锦让他走……
    花郁迟迟等不到云锦的回答,心脏缓缓下沉。
    “不想走,就别走了。”一片安静中,云锦突然开口。
    花郁猛地抬头,眼睛红红的,连呼吸都在颤抖。
    云锦看着窗外的夜色,无声地笑了笑:“别走了,随便因果发展成什么样,只要你能活着,别的都无所谓。”
    她扭头看向花郁,伸出手指拭了一下他的眼角。
    花郁看到她指尖的湿润,沉默良久后,试探地低下头去。
    看着他的脸无限放大,云锦没有躲,任由他的吻像羽毛一样落在自己的唇上。
    这一秒世界和平。
    香槟开了三瓶,红酒开了两瓶,期间还消耗了一堆鸡尾酒,刘壮和蓝莉总算将华程灌醉,但两个人也晕乎乎的,算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蓝莉叫了代驾,回家睡觉去了,刘壮也要回家,被云锦拦住。
    “今晚住我家吧。”她说。
    刘壮摇摇头:“那不行,那……你嫂子不在家,我得回去看门。”
    “你喝醉了,需要人照顾。”云锦蹙眉道。
    刘壮还是坚决不肯,云锦只好放他离开,结果刚走到门外,他就险些摔倒,幸好一个人影闪过,飞速扶住了他。
    “嗯……嗯?”刘壮迷茫抬头,看清是谁后惊讶,“你、你不是云锦给我找的帮工吗?”
    大汉和门内的云锦对视一眼,恭敬道:“刘先生,云总让我送您回去。”
    “行吧……”刘壮晕乎乎的靠在他身上,“麻烦你了。”
    大汉应了一声,扶着他往外走。
    云锦本来想跟过去看看,无奈客厅还有一个酒鬼,正在哭着喊着找老婆,她只能把门关上,重新折回客厅。
    “我老婆呢……我那么大一个老婆呢!”
    华程试图坐起来,挣扎两下后又倒回沙发上,因为找不到老婆,眼圈都红了。
    云锦走上前,踢了踢他的小腿:“我在这里。”
    华程的视线渐渐聚焦,看清是谁后吸了一下鼻子,挣扎着又要起来。
    但还是失败了。
    “呜呜呜老婆……”他的眼睛隐有泪光,看来是真的醉了,“我好像不行了,我的身体……越来越糟了,怎么办啊老婆,我要是死了,你一个人怎么办……”
    花郁听到动静从阳台回来,冷眼看他:“你死了还有我呢。”
    华程费力地看他一眼,泪光更明显了:“老婆呜呜呜你怎么能把小白脸带回家,你怎么能把他带回家……”
    云锦:“……”
    花郁:“……”
    华程独自伤心,很快就落下泪来。
    云锦叹了声气,去拉他:“你喝醉了,回房间……”
    华程突然一用力,将她拖进了怀里。
    花郁脸色瞬间不好了:“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华程却不听他的,像小孩抱玩具一样,用力地抱紧云锦,在她耳边低声问:“这个小白脸,就是你的大秘密吗?”
    这是喝了太多酒,记忆退化到去同县之前了。
    云锦的眼睫动了一下,说:“不是。”
    “那你的大秘密是……”
    话没说完,云锦就被花郁救走了。
    华程摇摇晃晃站起来,却又倒回了沙发上。
    “你回去休息吧,”花郁低声说,“他交给我就好。”
    云锦看了眼哼哼唧唧的华程,再看一眼冷面阎王花郁,难得有点不确定:“你可以吗?”
    花郁冷笑一声:“放心吧,没问题的。”
    “老婆!”华程突然坐起来,又倒下。
    花郁无视他,催促:“赶紧走吧。”
    云锦还有地方要去,见他态度坚定,索性就真的离开了。
    她一走,华程又喊了几声老婆,因为迟迟喊不来人,渐渐就安静了。
    花郁看着满屋狼藉,沉默片刻后拿起了扫帚。
    已经是农历十一月,冬天了。
    房子里开了暖气,很暖和,华程在酒精的作用下很快睡着,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花郁开始收拾残局,偶尔去确认一下华程的死活。
    房子太大,过于安静,花郁打开了电视机,调到平城新闻频道,一边听声音一边干活。
    时间渐渐流逝,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花郁总算把房子收拾得一尘不染,一扭头发现华程已经醒了,正盯着他看。
    花郁一顿:“什么时候醒的?”
    “半小时前。”华程说,语气还有些飘,却没有之前醉得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