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秒收。
黑化了。
热心市民小红申请出战,目光中还带有一丝谴责,“少爷,这是小紫啊,你忘了吗?”
“我的全名叫高冷酷拽龙傲天霸主殇琉璃紫,记不住我的名字很正常。”乔聆压低嗓子,以防里面有人是她黑粉被认出来,态度十分谦虚,“毕竟我也记不住。”
美男们被她的名字震住,一时窃窃私语起来。
黄毛:“好酷的名字,小紫不愧是我们保镖文化有限公司里最有文化的!佩服!”
绿毛:“俺也一样。”
蓝毛:“如果小紫愿意给我也取一个这样的名字,那我就推翻少爷,拥小紫为王!”
绿毛:“俺也一样。”
橙毛:“卧槽!突然想起来,出门忘穿红秋裤了!!”
绿毛:“俺也一样。”
橙毛:“卧槽!我红秋裤呢?!”
绿毛正准备跟一句“俺也一样”,因为找不着秋裤的橙毛怒火中烧,一个旋转起跳加空中二段踢照着绿毛的屁股将人踢飞。
伴随着绿毛一声短促且荡漾的“啊~”飘散在风中,他整个人直直朝无辜路人西斐飞去。
西斐绯色的唇稍抿,自然不会平白遭遇无妄之灾,他反脚将绿毛踢回去,“滚吧,爷不搞男同。”
男人出门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
男人的贞洁就是他最好的嫁妆。
绿毛席地而睡。
乔聆拿了钱就有拿了钱的觉悟,此刻站出来,说的话那叫一个慷慨激昂感情饱满,“少爷已经好久没笑过了。”
“这还是少爷第一个踢飞的男人。”
“少爷真是身手矫健,跟没病似的。我愿意做少爷你的忠实粉丝。”
“欢迎少爷随时打给我,对了,我的卡号是xxxx……xx。”
其他人甘拜下风,取名比不过她也就算了,说骚话竟然也比不上她。
报班,必须报班!
西斐瞥她,目光中有些不易察觉的探究,“这么会说,下次别说了。好好一个人,偏偏长了张嘴。”
接着转向橙毛,“对了,你那红秋裤……”
他战术性停顿,引起橙毛大喜,洗耳恭听。
西斐一笑,碎玉飞花的眼带起点点星光,“好像保洁阿姨当抹布去了,现在挂在外面辟邪。”
天使的面容,恶魔的低语。
橙毛欢天喜地地竖起耳朵,悲痛欲绝地捂嘴跑开。
“鹅~鹅~鹅~”
安静的病房里,一只鹅的动静总是这么引人注意。
所有人循声望去,乔鹅聆瞬间收敛笑意,顺便向他们侧面展示了一下平平无奇的肱二头肌,“我承认我的魅力很大,但你们这么看着我,我还是很有压力的。”
西斐起身。
“行了,走吧。”
走出医院时,回头率极高,还好走的是后门。
和小红走在前面的乔聆用胯走路,健步如飞,每一步都精准踩在西斐影子的头上。
盯了他的后脑勺几眼,她暗暗戳戳小红,压低声音,“少爷到底得的什么病啊?”
她有些担忧。
能不能活到他结工资呢。
小红也是个热心肠,见她这么关心少爷,为她解答,“少爷没病,只不过每年这个时候都要来做一次体检。”
那就好,能活到结工资。
这么一想,乔聆看西斐的眼神瞬间柔和了许多。
最前面的西斐脚步一顿,总觉得后面有道猥琐且露骨的目光锁定了他,像他没穿衣服一样,他默默将外套拢了拢。
乔聆早在见到彩虹七子的时候就想起这人谁了。
西斐,西家继承人,亿万家产,在网上一经露面就吸引了千万粉丝,粉丝调侃地称他为小少爷。
“每年都这个时间,就不怕有人来蹲点?”乔聆好奇。
小红自信一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要是有人蹲点,我就v你五毛。”
事实证明,有些人天生就长了一张乌鸦嘴。
天上掉的不一定是馅饼,也可能是陷阱。
刚拐过一个巷子,几个人跳出来,“你就是西家的继承人?打劫!”
乔聆:“……”
无语归无语,但她动作很快啊,一个滑铲滑到队伍最后。
小红一个秦王绕柱,紧随其后。
低情商:他们退至众人身后。
高情商:他们将众人护至身前。
“答应我,下次别随便立flag。”她拍小红拍了个空。
“啊啊啊有人打劫!美男保镖队,解散!”一扭头,反应过来的小红已经率领着彩虹五子扬长而去。
为什么是彩虹五子?
哦,因为乔聆没跟上。
乔聆看看劫匪,再看看西斐,现场俨然成了三足鼎立的状态。
俗话说,三角形是最稳固的。
看得出来,三方都挺尴尬。
西斐漫不经心,看上去丝毫没受影响,反而开始饶有兴趣地盯乔聆。
劫匪头头坚信不主动是没有结果的,就像他小时候递情书永远都会收到一句“你是个好人”。
这么多年来,劫匪头头一直将这句话铭记在心。
她们夸他=不讨厌他。
不讨厌就是喜欢。
所以她们一定是喜欢他的。
只不过碍于某些原因不能明说罢了。
他都懂。
愚蠢的劫匪还在茫然,聪明如他的劫匪头头早已领悟。
可见,不是所有人都能当劫匪头头的。
作为里面的老大,他气势汹汹地问乔聆:“你小子是哪儿来的?你认识他?”
她看起来只是个弱鸡,不足为惧。
第4章 :v我二十复活我
乔聆乖巧揣手,恰到好处地露出一分疑惑和遗憾,“不知道哇,我看这儿这么多人,以为排队领鸡蛋呢,没有就算了。我妈喊我回家吃饭了。”
说完,她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飞快地开溜。
谁知,西斐看着她的背影,忽然笑起来,露出了崇拜的眼神,用一种看似小声实则在场每个人都听到的声音道:“老舅,你这个借口太棒了,这群傻子果然被你骗到了。”
?
当乔聆扣出问号的时候,不是她有问题,而是她觉得他有问题。
我日,谁是他老舅?
老你妈个巴子。
西斐不紧不慢继续道:“只要你出去就能通风报信了,我相信你老舅。”
劫傻子匪反应过来了,大怒。“妈的,敢耍老子!给老子站住!”
几人追上来。
他们追,她逃,他们都插翅难飞。
乔聆:“啊啊啊啊~~”
花会谢,她也会谢。
无所谓,她很累,她是午夜伤心的玫瑰。
这是他们逼她的!
乔聆弯腰捡了根木棍,转身,如同疯狗一样冲回去。
小小劫匪们哪儿见过如此精妙绝伦的打狗棍法,纷纷被震慑住。
她追,他们跑,他们同样插翅难飞。
劫匪:“啊啊啊啊啊~~”
闭着眼睛瞎几把挥棍,连站在一边看戏的西斐头上都险些挨了几棍子。
堪堪躲过,西斐松了口气,他走过去,手还没碰到她人,“你……”
就被敌我不分的乔聆一棍击中,眼眶周围一圈星星在转,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别说,死丫头一身牛劲。
他也没想到他是这么被干掉的。
开庭的时候记得带上她那根破棍子。
等乔聆睁开眼时,地上已经倒了一片。
西斐安详地去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祸。
乔聆一个滑跪,摇了摇人,“你好,这里不让睡觉。”
大力出奇迹。
昏了一会儿的西斐原本只是头痛,现在胳膊好像也断了。
他不动声色地掀了掀眼皮,结果看到乔聆的脸近在咫尺,随之而来的是她身上浅淡的茉莉香,他喉咙隐晦地滚动一下。
离他这么近干什么?
看他有没有眼屎?
闭上眼睛,其他感官更为敏感。她好像离他更近了,苍蝇搓手。
接着,他听到耳边的话,“先醒醒,能不能把遗产转让给我再死?”
西斐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双眼一翻,双腿一蹬,释然地走了。
于是,刚从医院出来的西斐又被送进了医院。
热搜标题乔聆都想好了。
#富家少爷二进医院,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
医院厕所。
一个紫毛腿都蹲麻了,扶着墙从里面出来。
也不知道谁在他的饭里掺了巴豆。
出来一看,稀稀拉拉的人群中哪儿还有他几个哥的身影。
寒心。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一激动,肚子咕噜咕噜翻滚。
不好!又要拉!
……
家里破产,乔聆和她弟弟都住在公司公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