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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卧槽兄弟,今天被猫挠了一下,痛死了。”
    连江雪隔了十分钟才回他:
    “兄弟,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连江雪说:“我今天做了五个决策,开了三个会,还审了两个合同,命都快没了。”
    “能者多劳。”连拂雪心虚:
    “要不我叫个夜宵,给你补补。”
    “不吃了,上年纪了代谢不好,要做好身材管理。”连江雪一句话就把话题拐回工作,很敬业的打工人一枚:
    “和名诚的合作都拖了好几个月了,合同我和法务部、财务部那边对接,审核过了,没问题,名诚那边的意思也是不要拖,早点把合同签了对大家都好。你什么时候有空,给我个确定的信号。阮泽成明天从马尔代夫回来,我看,夜长梦多,最好明天就约他把合同签了,我也好早点拿到n+1走人。”
    “明天早上不行,我没空,赶不回去。”连拂雪说:“我这边走不开。”
    连江雪纳闷:“猫一爪子把你闹成重伤了?你要住院?”
    连拂雪瞎扯淡:“对,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被猫挠,朕马上就命不久矣了,公司咳咳咳.......就托付给你了。”
    连江雪一个视频电话甩过来,接起的一瞬间,连拂雪只看到了一个铿锵有力直插云霄的修长中指,矗立在镜头的正中:
    “连拂雪,你去死吧。”
    连拂雪原本只是假咳嗽,现在是真的笑到咳嗽了,一边笑一边道:
    “实在不行,你替我去签。公司的公章和我的私印都在保险柜里,密码等下我告诉你。”
    连江雪对着镜头面无表情:“干完这票,我要两倍的n+1。”
    连拂雪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没问题。”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连拂雪的手机就瞬间一黑,紧接着,又恢复了对话框的页面。
    “........”连拂雪对着镜头微微一愣,心想挂的可有够利索的。
    不过,连江雪的工作效率也真是高的吓人,骨折了还这么能干,如果他是公司的副总,估计三年内,就能带着腾云就能从分公司便成子公司,五年内,就能直接上市了。
    想到这里,连拂雪脸上的笑意缓缓淡了下来。
    连江雪如果真的是他的亲弟弟,那江韵书现在,应该会很放心地把家业交给他继承吧。
    “在想什么呢。”白皙的手掌在连拂雪的面前晃了晃,一个人影迎着灯光,白色t恤下透过他纤细的腰,很是性感:
    “发什么呆。”
    “.........没事。”
    连拂雪回过神来,仰起头,看着阮寄水,道:
    “洗完澡了?”
    “嗯。”
    阮寄水修长笔直的双腿膝盖叉开,坐在连拂雪的身上,主动伸出手,给连拂雪解开扣子,认真道:
    “开始吧。”
    连拂雪微微一愣,紧接着伸出手,大掌包住阮寄水细腻的手,有笔茧的手给阮寄水带来微微的刺痛感:
    “做什么?”
    “做\爱呀。”阮寄水歪了歪头:
    “你让我洗澡,不是要做的意思吗?”
    “........不是。”连拂雪哭笑不得:“我是怕你湿着会感冒.......你把我当什么了,急不可耐的色\魔吗?”
    他说:“扣子给我扣回去,扣到第二颗。”
    “........噢。”阮寄水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别的什么,指尖微动,又慢慢把连拂雪的扣子扣了回去。
    “头发还这么湿。”连拂雪伸出一只手稳住阮寄水的后腰,一只手捞起他的湿长发,道轻声说:“怎么不吹干再出来?”
    “........”阮寄水轻轻垂下眼睛:
    “怕你走了。”
    “.........不走。”连拂雪哄他:
    “不是答应过你吗,会陪你过生日的。”
    “爸爸也说过会一直陪我过生日,可他现在忘了。”阮寄水眼睛里倒映出连拂雪的脸,认真道:
    “十五岁生日那天,我回到家里,爸爸和阿姨都出去过纪念日了,家里只有生日蛋糕和妈妈的骨灰盒陪着我。”
    连拂雪:“.........”
    他伸出手,握住阮寄水的手,和他指尖扣着指尖,随即轻声道:
    “宝宝,抱一下。”
    阮寄水眨了眨眼睛,片刻后俯下身,钻进连拂雪的怀里。
    “我不恨爸爸。”阮寄水将脸埋进连拂雪的脖子里,低声道:
    “只是骨灰盒太冷了,我抱着睡不着。”
    第25章
    轻轻的呼吸拍打在阮寄水的眉心, 像是无声的风一样,沉默无言,萦绕在阮寄水的耳畔。
    连拂雪没有说话。
    他没有安慰阮寄水, 更没有说出自己也失去了母亲的事实。
    原生家庭大概是每一个孩子一生难以治愈的伤痛,但若是连拂雪还在十六岁或者十八岁,他或许会安慰阮寄水几句,可现在他已经三十岁了,早就过了缅怀沉溺于过去的时候。
    十八岁的连拂雪会去思考为什么妈妈会离开他, 但三十岁的连拂雪已经不会了。
    过去已经成为了过去,人总要向前看。
    尤其是,他的爸爸江韵书已经五十多岁了。
    五十多岁,意味着华发丛生,意味着皱纹显现, 意味着再过几年,他马上就要退休, 已经无力再去承担生活的重担。
    而作为他唯一的儿子, 连拂雪必须在他彻底老去之前, 承担起他交给他的担子。
    生活还在继续。
    不过, 阮寄水还小, 可以再晚一点再长大, 晚一点再成熟。
    思及此, 连拂雪低下头, 吻了吻阮寄水的额头, 道:
    “好了宝贝儿,别黏着我。”
    阮寄水仰头看他:
    “你说让我抱你的。”
    “嗯,但是得先给你吹完头发再抱。”
    连拂雪拍了拍他的腰,好整以暇道:“起来, 把吹风机拿来,我给你吹头发。”
    阮寄水坐在连拂雪大腿上,似乎有些生气,牙关咬的紧紧的,眼睛瞪的圆圆的,拳头握的紧紧的,直到连拂雪再催了他一次,他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去拿了吹风机。
    阮寄水的头发又多又厚,连拂雪自己也是个大少爷,给阮寄水吹了个十多分钟就累了,关掉吹风机,指尖划过阮寄水的头皮,带来战栗的麻痒:
    “头发怎么这么多。”
    阮寄水转过头,看向连拂雪,道:
    “天生的。”
    “好看。”连拂雪比了一下,道:“不过可以剪短一点,差不多道肩膀这里就可以。”
    阮寄水认真记下,随即道:
    “现在可以抱了吗?”
    他这么主动,连拂雪被他逗笑。
    连拂雪有点坏,阮寄水越是主动,连拂雪就越是想欺负他,故意道:
    “不行。”
    他伸出手,闻了闻自己手臂的味道,道:
    “我还没洗澡,身上有味道。”
    阮寄水从沙发上直起身,忙道:“我不介意!”
    连拂雪微微挑起眉,笑着看他:“.........”
    阮寄水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太心急了,复又坐回去,小声道:
    “我不介意..........”
    连拂雪伸出手,握住阮寄水的手指,轻轻摩挲了几下,随即俯下身,凑过去,想亲一亲阮寄水的脸,但最后,又只是低头,亲了亲他的手指。
    “上来。”连拂雪说伸出双臂,说:
    “我带你进房间。”
    阮寄水仰起头,随即伸出手,用掌心攀着连拂雪的手臂,像是小孩一般,被连拂雪抱了起来。
    “沉吗?”阮寄水抱着连拂雪的脖颈,双腿夹着连拂雪的腰,道:
    “我很重。”
    “有点沉。”连拂雪说:“像头小猪。”
    阮寄水生气:“你又没有抱过猪。”
    连拂雪:
    “现在不是抱着一头吗?”
    阮寄水猛地动起来,蹬了空气一脚,连拂雪一把按住他,像是捏住了拆家小猫的后颈皮,道:
    “别乱动。”
    他说:“摔了概不负责。”
    阮寄水这才老实了。
    连拂雪把阮寄水抱到床上,随机把他放下,道:
    “要我留下来过夜吗?”
    他说:“如果要,我要洗澡。”
    阮寄水点了点头,伸出手,抓住连拂雪的手指,道:“要。”
    连拂雪掌心摩挲着阮寄水的指尖,与他十指相扣,道:
    “给我拿衣服。”
    阮寄水马上爬起来拿衣服去了。
    阮寄水买睡衣喜欢买大一号的,连拂雪穿的刚刚好,就是内裤有点紧,连拂雪就没穿出来,挂个空档。
    他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阮寄水一直很端正地坐在床上,一看见连拂雪,就道:
    “你洗好久。”
    “洗了个头发。”连拂雪坐在床上,床很软,连带着他也微微往下陷了一点:
    “宝贝儿,往里坐一点。”
    阮寄水坐在床上不动,就这么盯着连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