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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这个时候的陈玉亭还没有对好看有定义标准,乖巧点头:“好看!”
    贺绝:“那就帮我把面具戴回去。”
    “好~”
    陈玉亭正要把面具给他戴回去,就听到了身后瓷器落地的破碎声,她下意识回头,看到丫鬟惊恐的表情。
    “你……”
    她脆生生的声音让丫鬟回过神,砰一声跪在了地上。
    “殿下饶命!”
    贺绝一手抱着陈玉亭,另一只手从她手上把面具拿过来,单手戴上。
    “起来。”
    丫鬟颤巍巍的起身,不敢抬头。
    贺绝皱了皱眉,抱着陈玉亭往回走。
    丫鬟僵硬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跑了过去,一路追着贺绝跑到他们桌前,一把跪下:“求殿下,把我弟弟放了。”
    贺绝把陈玉亭还给陈拾年。
    “求,九皇子殿下,放了我弟弟。”丫鬟一字一磕头,声声泣血。
    大家都看向了贺绝,表情各异。
    有说有笑的女子们也都停了下来,看向这边。
    沈俞起身,伸手想扶丫鬟,被她避开,她深深伏地,哽咽道:“殿下,我弟弟……是家中独子,还请你放过他。”
    “已经放了。”
    “什么?”
    沈俞替他解释:“你想必许久未归家了吧?殿下已经放了所有人,也给予补偿。你的弟弟,想必早已回到家中。”
    丫鬟顿住,注意到众人的视线,身体微微颤抖:“殿,殿下……”
    贺绝声音微沉:“你走吧。”
    该死的原身,竟让他来收拾烂摊子。
    丫鬟千恩万谢的走了。
    贺绝成了众人的焦点。
    此时的面具已经没有必要,他缓缓摘下面具,看向陈拾年。
    陈拾年抱紧了女儿,神情有些茫然:“贺兄……你……”
    他当姓齐才是。
    贺绝没想瞒陈拾年多久,但也没想在这个场合爆马。
    他手握面具,轻声问:“今天这酒,我还能喝吗?”
    “当,当然,”陈拾年放下女儿,“你想喝多少都有。”
    贺绝确认他不像违心的样子,这才坐下。
    沈俞也静默的坐在了他旁边。
    陈玉亭来到贺绝身边,指指他的面具:“不是不能被人看到吗?”
    刚刚还说偷偷给她看。
    贺绝失笑:“现在谁都可以看了。”
    陈玉亭:“好吧,大人,唉。”
    她摇头晃脑的走了,去找她娘。
    陈拾年让人上酒菜,宴席开始。
    起初,许多人都是有些拘谨的,后面见到贺绝只顾着喝酒,只偶尔和陈拾年聊几句,看着不像难相处的,这才慢慢放开。
    甚至有人放松过头了,问:“听说殿下聘了个谋士,在他劝诫之下放了所有强抓的良家男子,要改邪归正了?”
    贺绝仰头喝了一口酒:“对,那位谋士就在我身边。”
    那人看向了沈俞:“是沈兄啊。”
    他打了个酒嗝:“沈兄也是造福许多人了哈哈哈。”
    脚下有人踢了他一下,暗骂:“喝点酒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谁?谁踢我?”
    ……
    宴席散后,贺绝和沈俞一起离开。
    马车里,贺绝伸手把沈俞抱住,下巴轻搁在他肩上:“今天被拆穿的是我,我看你怎么一副要哭的表情?”
    当时沈俞那样,仿佛都天塌了。
    还好陈拾年稳住了,没让场面混乱起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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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是谋士不是男宠(八)
    沈俞闭上眼:“那不是你做的事,不该由你来承受。”
    而做出那等事的人,已经被他亲手杀了。
    贺绝抬起头,轻抚他的唇角:“我想亲亲你,沈俞。”
    沈俞睫毛微颤,没有睁眼,也没有发言拒绝。
    贺绝于是亲了下去。
    柔软的唇瓣熟悉的让他心头火热,禁了很久的欲念冒出头来,一发不可收拾。
    眼看着他的手已经伸入他的衣衫内,沈俞抓住了他的手,睁开眼:“不行,这是在外面。”
    贺绝靠在他肩上平缓呼吸,没忍住咬了一下他的脖子。
    沈俞闷哼一声,抓住他的头发:“你住口!”
    贺绝舔了舔:“没用力。”
    沈俞抓着他的头发微微收紧:“若是用力,那还得了?”
    “不知道为什么,肉一入嘴,就想狠狠咬住,拆吃入腹。”
    他克制住了,只是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
    沈俞骂:“疯子。”
    “我记得府里有浴池。”
    “……”
    回府后,贺绝抱着沈俞下了马车,直奔浴池。
    沈俞面色微红,强作镇定的在贺绝褪去衣衫后给他沐浴。
    “我以为,你当是吃尽了苦头。”
    作为双生子见不得光的那个,不管是被远远送走藏起来,还是被狠下心除掉死里逃生隐姓埋名,都不像是能好过的样子。
    贺绝趴在池边,享受着他的按摩:“你怎么就知道我没吃过苦?”
    “这一身光滑娇嫩的皮肉,当是富养。”沈俞说得笃定。
    “娇嫩?”
    贺绝转过身,把他拉入怀中,耳语:“那只是表象。”
    沈俞声音微颤:“是吗?”
    “是啊,是你用力,指甲也划不破的程度。”
    “……”
    所以,打了一架后,沈俞身上青青紫紫,贺绝身上却完好无损,连个指甲印都没有。
    ……
    宋秋被人用殿下的秘密约了出去。
    不管留信的人说的是真是假,事关殿下,他不能放之任之。
    他跟管家说了一声,带了府中几个好手离府赴约。
    宋秋没想到,约他出来的竟然是一个曾被殿下强抢回府的男子。
    他记得这人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对殿下不理不睬,冷漠得不行,殿下有段时间还挺喜欢这人,说喜欢看到他红着眼睛在他身下低声求饶的样子。
    他面上清高,收起赏赐来却毫不手软。
    宋秋不是很喜欢他。
    “你不是被送回去了?怎么?莫非想起我们殿下的好,想要求我带你回府了?”
    那人被他的语气刺到,冷声道:“我与殿下也算是有过夫妻缘分,不忍见他含冤而死,死不瞑目罢了。”
    宋秋双眸瞪圆:“你竟敢咒殿下!”
    他冷笑一下:“我亲眼看到殿下被沈俞害死,现在皇子府的那个,根本不是真的。枉殿下对你那么好,你连自家主子都认不出来?”
    宋秋大惊:“你放肆!”
    李长忆缓缓靠近他,眼神阴冷中带着隐隐的疯狂:“我是亲眼看到的,沈俞杀了殿下后把他丢进了后院的池塘里。”
    宋秋强作镇定:“若你说的是真的,何故当初不喊人,不上报?只怕是因为你被赶出府了,怀恨在心,胡乱攀咬。”
    “我内心惊惶,被关在后院,识不得人,如何上报?我还没寻到方法,假的殿下就把我们都赶出来了,我能如何?”
    李长忆恨道,
    “假的殿下遣散后院,一心对待沈俞,不再招惹旁的男子,人的秉性,当真能一夕之间变了吗?分明是他俩合谋算计!”
    宋秋后退一步。
    李长忆步步紧逼:“殿下待我不错,这段时日我日日煎熬,也曾想过莫管闲事,就此过自己的日子,到底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才想方设法给你传了信。”
    宋秋双唇微颤:“胡言乱语,妄议皇室,你……”
    “你若想治罪,杀了我就是。只盼你回去后好好观察,你现在伺候的人,到底是不是你主子。”
    “……我不信你对殿下情深至此。”
    李长忆苦笑:“我只是……不甘心,你若不杀我,我便走了。”
    宋秋沉默的看着他离开,轻声问:“你们都听到了?”
    跟来的几个护卫连忙跪地,一言不发。
    “若想活命,就闭紧你们的嘴。但凡泄露一字,不必我说,下场你们也知道。”
    “是!”
    ……
    第二天,贺绝神清气爽,沈俞在被叫起吃饭后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
    贺绝在书房里看着话本,见到宋秋端来了几碟糕点和解腻的茶水,瞥了一眼:“换酒来。”
    宋秋垂下眸:“是。”
    他退下去拿了酒。
    他家殿下以前也喝酒,但没有如此好酒……是因为没有出去寻欢作乐,在府中无事可做,才想着喝酒解闷吗?
    可他在看话本。
    殿下以前……也不看话本。
    ……
    放榜的那天,沈俞没有亲自去看榜,而是让贺绝随便叫了个人过去。
    院子里,他们一个看话本,一个作画。
    谁都没有着急。
    去看榜的下人很快回来:“中啦中啦!沈爷拿了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