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夏这是怎么了?”
“感觉他心情重重的,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他这个样子很像我之前的一个朋友,感觉在这么下去…”
听到这话,余绥顾不上意外接触的反感,他询问那个员工,“你那个朋友?”
“恋爱脑分手想不开…”员工不能理解,“为了一个人要死要活的至于吗?”
余绥听到这话,心里赞同。
不过,他想到礼夏接受的是双层打击,都是来自他。
余绥走到桌子旁边,拿起保温杯,之后往外面走。
苏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蹙眉。
礼夏回到换衣间,刚套上卫衣,坐在沙发上扣手指。
他的掌心都是指甲印。
他在想余绥。
会去卫生间吐吗?然后在发信息表达对他的厌恶反胃。
他此时胃里烧的慌,也懒得理会。
吱呀——
门被推开,礼夏却没有抬头,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礼夏。”
听到这道声音,他身体一僵,抬起头。
男人还穿着戏里的服装,拿着保温杯递给他,“喝点水。”
“谢谢前辈,不用了。”礼夏摇头。
余绥有些意外他会拒绝,眼里带着惊讶,“你…”
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礼夏动动唇,站起身。
下一秒他头晕眼花,摇摇欲坠。
余绥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揽住他的腰,“礼夏?”
“前辈…”礼夏动动唇,声音小的几乎不可闻。
余绥刚想说什么,青年彻底晕了过去。
他脸色难看起来。
把人抱起朝外面走,“快打120!”
路过的人吓了一跳,赶紧打电话。
医院。
余绥并没有离开,跟着剧组其他人一起在外面等候。
他坐在休息椅上,低着头,“系统,他…”
[什么?]系统意外宿主这次没那么狠心,但它不敢多说什么。
“他为什么会那么喜欢我?”余绥不能理解。
[恋爱脑吧。]系统也不了解人类感情,[有很多人为了各方面都不行的人要死要活的,而你很优秀很温柔。]
“那是假的。”余绥道,“他早晚会知道。”
[但是目前他不知道啊。]
余绥叹气。
苏善没有跟剧组一起去医院,他怀疑礼夏是装的,就算不是装的,也是故意的。
想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索取关注。
礼夏常有的手段。
他嘴甜爱笑很多人喜欢他,但他很贪婪,想要独一无二的关注度。
所以当他盯上的想要一视同仁,他就会用各种手段博得唯一的关注。
不管是伤害自己,还是陷害别人。
余绥并没有多待,他很快离开,不过还是示意助理,等人醒了,给他发个信息。
他回到公司,去休息室洗澡换衣服。
洗了脸刷了牙,这才舒展眉眼。
系统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件事。
余绥把头发吹的半干,他坐在沙发上,盯着屏幕却在发呆。
礼夏下午六点才醒。
他大脑有些懵,愣了一下,之后想要起身。
留下来照看他的助理,看到他要起来,赶紧阻止,“你好好休息,不要乱动。”
看到余绥的助理,礼夏呆了呆,“你…”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助理叹气,“别动,我去叫医生。”
他火速离开。
礼夏眼眸闪烁,他记得自己晕倒之前被余绥抱在怀里。
四肢冰凉,但是他的心却是越跳越快。
医生进来,看到旁边的心电图吓了一跳,“你…你哪里不舒服?”
助理退出病房,给余绥发消息。
正在拍摄,手机响了。
余绥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掏出来看消息,他没有回复。
“继续吧。”
礼夏并没有什么大事,医生交代他好好吃饭休息,不要想太多。
医生离开,助理又来到病房,“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你…你怎么在这里?”礼夏嗓音干涩。
“绥哥交代我照顾你。”助理道。
“他…”礼夏眼眸闪烁,“他…他…”
“他还特意交代我,你醒了给他发消息。”助理又道,“你真是太敬业了,晕倒的时候脸色白的吓死个人,把绥哥都吓的手抖。”
他□□的形容,“绥哥在医院待他挺长时间,要不是有工作根本不会离开。”
经常帮余绥完善他人设的助理,从善如流的说着前辈对后辈的关心。
礼夏听的脸颊浮现两抹红晕。
余绥…
余绥似乎…
他拿过床头手机,打开,然后给男人发消息。
[谢谢你。]
那边没有回复。
礼夏眼眸暗淡。
助理看了发呆,轻手轻脚离开去买饭。
举着手机,胳膊都有些僵硬,那边终于回复了。
[都是同事,不用客气。]
这句话,又让礼夏心里一凉,原来只是…
助理恰巧进来,看他生无可恋的样子,“礼夏你没事吧?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给你叫医生。”
“不用。”礼夏开口阻止,“前辈对每个后辈都这么好吗?”
听你这话,助理一愣,“他对每个后辈都很友善。”
“不过,对你是特别好。”
礼夏握紧手指,“是吗?”
“虽然之前也很体贴后辈,但是没有让我留下来照顾过谁。”助理说。
这倒是实话。
不过助理认为余绥之所以这么安排,是因为看出礼夏身份不一般。
“只对我一个如此吗?”礼夏舔舔唇,“麻烦你扶我起来,我饿了。”
“好好。”
余绥发完消息,下班回去。
苏善盯着他的背影,微微皱眉。
礼夏的计划成功了,余绥还是心软了。
不行,他要破坏。
也许是心情的缘故,礼夏第二天精神倍好,脸色也不是那么白。
他从医院出来,脚步轻快。
公司里。
他看到余绥,矜持的打招呼道谢,没有像从前那样黏上去。
余绥动动唇,点点头,“你多注意身体。”
苏善看着两人,眼眸闪过阴鸷,装货。
他心里骂着礼夏,推着道具从两人中间路过。
礼夏差点被撞到,余绥及时拉住他的胳膊,“你没事吧?”
“谢谢前辈。”礼夏摇头,他望着低着头小声说“对不起”的工作人员。
他听出来是苏善了,后来不由警惕起来,“你怎么走路不看路?”
“对不起。”苏善道歉。
余绥松开青年,后退一步,看着两人对话。
礼夏没有认出他的哥哥吗?
审视的眼神,让两人心里一沉,不过面上没有露出破绽。
礼夏没有追究工作人员的责任,只是让对方小心一些。
“他…”
“怎么了?”看礼夏欲言又止,余绥询问。
“感觉他有点像我哥。”礼夏小声道,他皱皱眉头,“但是我哥怎么可能来我公司,更不可能低声下气的当什么打杂工。”
“哦?”余绥挑眉。
“他的脾气不好,我经常给他收拾烂摊子。”礼夏叹气,“不过这是我应得的,我欠他的。”
苦涩的扯扯嘴角,他离开了。
余绥望着他的背影,“没有认出来吗?”
[毕竟反差那么大。]系统道。
余绥没有说话,继续忙碌。
又闲了两天,今天有一场更加激烈的戏。
两人衬衫都没扣,弟弟四肢被红绳绑着,眼睛也被蒙着。
虽然穿了衣服,但是挣扎的四肢,让人浮想联翩。
余绥有些尴尬,他庆幸礼夏眼睛看不到,不然他根本演不下去。
为了氛围,导演把其他人赶了出去,之后让敏敏几人留下。
看到这位姐,余绥心道完蛋。
果然,敏敏指导的细节让人更加不好意思。
礼夏也庆幸自己看不到,不然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神。
他心里想着,如果被绑的是前辈,他会怎么做。
首先亲吻他的脚踝,掌心,跟他十字相扣,盯着男人的脸,吻上对方的眼,唇。
因为想象,他身体紧绷。
两个人抱在一起,很容易出事。
余绥心淡如水,心里骂骂咧咧,然而青年却…
他身体一僵,面色难看。
然而这件事说出去对他没有任何好处,说后辈因为他起了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