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夏望着他们的背影,对于那个女人,前辈似乎很熟悉。
两人光是从背景来看,就那么的登对。
“人到了。”苏善道。
听到这话,礼夏眼眸闪过寒芒,“嗯。”
他抬步走进那个餐厅。
苏善没有跟上去。
他转身回车里,抱着电脑敲敲打打。
礼夏速度并不快,他进餐厅,约的人也才询问好前台。
“礼夏。”看到他,男人一愣,之后惊喜,“这么巧,我刚到你就来了。”
“是啊。”礼夏笑的温柔。
“走,上楼聊。”
两人往楼上走。
包间。
关上门之后,两人笑容都收敛了起来。
“公司那边是怎么回事?”男人一脸审视。
“宋少,这个你不需要知道。”礼夏态度很冷淡。
“你…”宋少咬牙切齿,“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我帮你,我们两清,结果呢?”
“这不是没事吗?”礼夏态度傲慢。
“是…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摆平的这件事吗?”
“这对于你来说不是洒洒水吗?”礼夏俯身,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
“我真是后悔,后悔啊。”宋少悔不当初。
“你想英雄救美对付我。”礼夏倒茶,“结果被我抓到了致命的罪行,这叫恶有恶报。”
宋少一言不发。
他家里有钱,所以他经常投资。
上一家公司,礼夏是他公司的员工,跟另外一个员工起了小摩擦。
宋少不经常去公司,偶然去了一次,小员工话里话外暗示他。
他并没有拒绝。
但对那个员工情人都算不上,打发时间的乐子罢了。
不过到底是自己的人,听说他被人欺负,宋少当然要帮忙教训,开除一个人罢了。
结果,他没想到自己招惹到了鬼。
礼夏挖出了很多他的黑料,一些足够进去的。
他想过用恐吓威胁让人闭嘴,然后又拿钱砸。
毕竟一开始用钱,恐怕对方狮子大张口。
结果,礼夏一点都不怕,反而他送上门威胁的人,差点没回来。
正当他气恼的时候,宋少被绑架了。
礼夏…
这个人比他还要法外狂徒。
他不得不妥协,给对方钱,并给人安排下一个工作。
宋少想到远在a市的那家公司。
“你就去a市,你放心一切我都不会安排好,但是你不要给我惹祸,毕竟是网红公司,一言一行都会被传到网上。”
他想着,青年这样就不敢随心所欲了。
结果,这才多久,他就惹出来这么一个大麻烦。
而且还带上了他公司的摇钱树。
这怎么能行呢?
但宋少也不敢跟他鱼死网破,只能稍微委屈摇钱树。
今天约人出来,他就是想警告对方不要作妖。
“你…”宋少听到他说的这话,噎了一下,心里无比后悔。
“关于余绥,你了解多少?”礼夏又问。
“你想干什么?”宋少警惕,“他是我公司最火的艺人,我让他给你搭戏,提携你,已经仁至义尽,不可能为了你放弃他。”
“我没有这个意思。”礼夏解释。
宋少不信,“总之,你不要妄想取代他。”
礼夏他是掌控不了的,当然不会舍弃公司一哥捧他。
礼夏没有在谈这个,他也懒得解释。
吃饭吃到一半,他起身去卫生间。
余绥听着表姐的抱怨,只觉得吃了一大口狗粮,他心累,“我去一趟卫生间。”
推开门,余绥就看到站在洗手池旁边的青年,他微微一愣。
礼夏听到动静,扭头过去,看到他,也是一呆,“前辈。”
他露出惊喜表情。
余绥却有点怀疑,他是故意堵自己,不过面上还是笑吟吟的,“好巧。”
礼夏笑容更温和,“是啊,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前辈。”
“我先进去了。”余绥并没有继续跟他聊天。
看着男人的背影,礼夏喉结一滚。
叮咚——
礼夏听到手机响了,低头看信息,是苏善发的。
[谈的怎么样了?]
[还没有说。]
[废物。]
看到苏善的挑衅,他没有理。
扭头离开卫生间,他来到包间。
宋少正在给自己的小情人发消息。
“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礼夏坐回位子。
“什么?”宋少直视他,一点都不意外。
“百分之五的股份。”礼夏竖起一根手指,之后他打开手机。
宋少一看,眼眸一亮,“这是?”
“你哥哥公司的一些…”
“星辰娱乐的股份吗?可以。”宋少爽快答应。
这家公司是他摇钱树之一,但是礼夏给他看的东西,价值是百分之五的十几倍还要多。
所以他愿意割舍。
“等合同。”礼夏道,“我会把资料发给你。”
“我现在就让人准备。”宋少也不管什么小情人了,开始给人打电话。
他们在这里等了半个小时,宋少的人带着合同律师过来。
礼夏接过合同,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漏洞,这才签字。
“合作愉快。”宋少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希望。”礼夏点头。
这些东西之前苏善就查到了,但是他一直握住这张筹码。
如今他们想要公司的股份。
有股份就拥有一定的话语权。
余绥想往上爬,他可以帮忙。
礼夏妥协换身份也是因为苏善爆出了这张王牌。
只是他的本意却不是为余绥好。
“你说我是不是可以随意决定他的生死?”
他怕苏善来真的。
合同生效,礼夏也不打算多待。
他先一步起身离开,宋少也没留人,而是在看那些黑料。
余绥等电梯,对于身边表姐的话,他没怎么听。
叮——
电梯打开,表姐迈步进去,余绥一愣。
他没想到又遇到了礼夏。
礼夏也意外,眼眸一亮,不过看到余绥身边的女人,他手握紧。
“好巧。”余绥倒是大方的问好。
“这是谁?”听到他们认识,表姐一愣,之后打量礼夏,“你朋友吗,长得挺帅。”
“同公司的。”余绥解释。
“哦。”表姐点点头,“对了,我想吃梅子,你知道的,我馋那个许久了。”
“嗯,早让人去买了,应该送到家了。”余绥迈步进电梯,点点头。
“酒呢?”表姐又问。
“你爱喝的口味,我又怎么会忘记呢?”余绥道。
“真让人感动啊。”女人假惺惺抹眼泪。
“你别装了。”余绥戳破。
“还是你了解我。”
两人的对话,礼夏听的心里越来越难受。
他们很熟,语气那么亲昵,就像一家人似的。
白月光回国吗?
要旧情复燃了吗?
礼夏咬着嘴唇,脸色难看。
叮——
到了一楼,三人从电梯出来。
余绥准备带人回去,他手机响了。
“我去接个电话。”他说完,往卫生间方向走去。
表姐看着手机,看到家人发来的信息,他微微皱眉。
“真是烦人,闹到长辈哪里了,给他脸了。”她小声嘀咕,只觉得下头,“想跟我结婚,没门。”
礼夏刚准备走,听到这话,微微一愣,什么结婚?跟谁?
他扭头看着女人。
视线太过灼热,表姐想忽视都不行。
她抬头,“小绥的同事有事吗?”
“那个…你是绥哥的?”礼夏试探询问。
“表姐,怎么了?”表姐不懂。
“表姐吗?”礼夏眼眸一亮。
看他的表情,表姐表情古怪起来,他打量着青年,“你…跟小绥很熟吗?”
她在国外什么没有见过,在感情方面,她更是丰富多彩,此时带上八卦的口吻。
“不熟,只是同事关系。”礼夏语气有些干涩。
听出他的失落,表姐眼眸一眯,“加个好友吗?我叫林妨彩。”
礼夏拿出手机,“我先走了。”
林妨彩挥手,“再见。”
余绥回来,看到礼夏不在,心里松了口气。
林妨彩跟在他身边,像是不经意的开口,“你们公司的艺人长得还真不错,刚刚那个男生叫什么啊,能把微信推给我吗?”
听到这话,余绥脚步一顿,“不行。”
“为什么?”林妨彩探究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