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寒的笑容冷冰冰的,不过他想到什么,克制住怒气。
余绥表情淡然,没有愤怒也没多少开心。
秦仰跟随秦将军过来,他整个人看起来沉稳许多,没有昔日的狂妄不羁。
世子盖着红盖头,他心里激动,哪怕能感觉到许多人看他的视线都不友善。
忙碌一天,到了傍晚。
余绥喝了不少酒。
他摇摇晃晃来到院子,并让下人退去。
推开门,看到穿着红衣的人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余绥清亮的眼眸微微眯起。
他直接过去把盖头掀开。
闻述抬头,见他喝醉有些恍惚,大胆的紧盯他的五官,用视线描绘他的眉眼,嫣红的唇。
“闻述。”余绥捏着他的下巴,慢慢凑近,“没想到我们竟然成了夫夫。”
“我…我…”闻述说话磕磕绊绊,似乎害怕,但是眼里带着坚决。
“呵,就寝吧。”余绥喝了酒,他也不打算委屈自己。
捧着人的脸颊,低头亲了亲。
闻述吞咽口水,追着要离开的余绥。
余绥体力不支,倒在一旁。
闻述眼眸闪过一抹亮,缠着他的舌不放。
等放开少年,余绥双眸溃散,整个人瘫软。
“你还记得我教你的吗?”大脑变得迟钝,余绥也没多思考为何傻子的吻技这么好。
“喜欢…亲…喜欢…”闻述回答。
“好孩子。”余绥笑了笑。
他想慢慢脱掉衣服,闻述却是等不及,直接撕烂。
他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少年,然而余绥伸手打住。
“躺下。”余绥呵斥。
闻述不敢不听。
余绥坐在他的脸上,“给我亲。”
世子呼吸一紧,握紧他的腰,不敢不听。
两个人正在疯狂,房间暧昧无常。
余寒穿着一袭红衣,大摇大摆的来到余绥的院子。
他推开门,朝着里间走去。
听到暧昧隐忍的声音,他面部微微扭曲。
等掀开帘子,他便看到长发披散的少年,坐在那傻子的脸上。
余寒满眼阴郁,“哥哥…”
他的语气沙哑危险。
余绥听到动静,扭头看了一眼余寒,表情有些不好看,“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哥哥,你要跟这傻子洞房?”余寒走上前,他握住余绥的胳膊,要把人拉起来。
闻述没想到这个余寒这么猖狂,他此时动不了,也不打算动,死死握住余绥的腰。
这画面着实有些炸裂。
余绥头皮发麻,“余寒,你快点放开我!”
“和哥哥洞房的只有我!”余寒扭过他的脸,跟他接吻。
余绥身体紧绷起来。
闻述双目赤红,这个余寒真是欺人太甚,然而他此时不能暴露自己没傻。
他干脆是忽略对方,狠狠亲着余绥。
余绥反应更加的激烈,整个人瘫软。
余寒听到动静,对这傻世子更加不满,他放开了余绥。
“哥哥,你非要跟他好吗?”
“这不都是因为你吗?”余绥质问,“以后他是你嫂子,请你放尊重一些。”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哥哥…”
余寒面部阴森,他看着闻述,“闻述看着我的眼睛。”
余绥一顿,“你…你要做什么?”
余寒没有跟他说话,给闻述下了定义,之后抱着余绥远离他。
被催眠的闻述,心里发寒,这到底是什么邪术?
他有自己的思想,却控制不住身体。
他从床上下来,看着余寒霸占了属于他的床榻。
似乎是肯定他没有思绪,余寒没有让他离开,而是在床边看着。
看着属于他的夫君被他人占有。
闻述心里怒火中烧,却是动不了分毫。
余绥头皮发麻,想到本该是妻子的闻述还看着他跟名义上的弟弟…他就无法淡定…
余寒感觉到他的紧张,双眸赤红。
他从背后搂着少年的腰,握住那腿弯,对着床边的男人,“哥哥,嫂子看着我们呢。”
他故意说一些刺激的话。
“你们想洞房?想得美。”余寒面部狰狞,“以后与你日日夜夜纠缠不清的只会是我,哥哥。”
余绥只能呜咽,恍惚之间他似乎看到闻述眼眸闪过寒芒,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他有些分辨不清。
余寒的话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最终是身体一软,竟然…
他今天喝了不少的酒,并没有解决,如今却是…
偏偏那弧度还落到了闻述身上。
余绥抽搐着,哭了起来。
余寒身体一僵,他心里有些不安,“哥哥,没有关系,这样也很漂亮。”
“我让他出去。”
余寒亲吻他的脸颊,之后让闻述去外间。
他并没有松开余绥的意思。
两人疯狂了半夜,闻述就这么水灵灵站了一休。
他想要动,各种挣扎,却是动不了分毫。
闻述想到暗杀自己的人,一定有余寒指使的,他不会放过这个人。
余寒无比大胆,天蒙蒙亮才离开。
闻述终于能动了,他庆幸自己身体好,并没有着凉。
来到里间,看到沉睡的余绥。
余寒的占有欲强的令人发指,余绥手指上都有牙印。
看着混乱的床榻,这还是换了几次的结果。
余寒竟然没有为他处理的意思,真是禽兽不如。
他沉着脸颊,之后让自己人去弄来热水。
给余绥洗澡的时候,闻述都想去拥抱他,但是少年太惨了,他强忍着。
上药,他安静的躺在余绥身边,看着那红肿的唇,眼尾的媚意。
闻述亲了亲他的额头,闭上眼睛,掩饰住自己的愤怒。
余寒回到院子,洗了冷水澡。
他站位铜镜面前,看着自己眉宇之间的戾气,微微挑眉。
“你对我做了什么?”
[宿主这是什么意思?]系统茫然。
“呵呵。”余寒双眸带着冷冽,“你帮我不可能不要任何好处。”
[我听不懂你的话。]
余寒没有再询问。
现在他确实需要系统的帮忙。
余绥醒来已经是下午。
他还有些不适,睁开眼睛,微微皱眉。
闻述一直守着他,看他睁开眼睛,趴在床边,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
“你…”对上澄澈的眼眸,余绥动动唇,又想到昨天的荒唐,他有些心虚,“我有点渴,你让下人进来。”
“我…我可以倒水。”闻述说着去倒水。
余绥慢慢坐起身。
他没有穿衣服,露出的肌肤吻痕那么明显。
闻述捧着茶水进来,看到这一幕,强忍着表情变化。
余绥接过喝完,他想到余寒,心里只觉得古怪。
“闻述,你让下人进来。”
“我…我可以伺候你。”闻述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这样。
余绥也没多说什么。
世子笨拙的为他宽衣。
洗漱,用膳,余绥继续睡觉。
闻述安排自己的人,给余寒找点事情做。
余绥次日,才休养过来。
闻述一直乖乖待在他身边,这让他莫名更加心虚。
“那天…”他试探。
傻世子自然是什么也不记得。
“无事。”余绥摸摸他的头发。
在院子里,两人围着小奶狗玩。
对比余寒,他对傻子的纯真越发喜欢。
闻述发现了他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又开心又郁闷。
因为这其中不夹杂那种情感。
余绥表面撸狗,心里在跟系统对话。
说的自然是余寒。
他一直都知道他哥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那也实在是过分,像是要把他真的弄死。
实在是可怕。
[我感觉是那个系统的问题。]系统道,[平白无故出来的金手指,又是催眠又是各种吊炸天的道具,如果是真正的主角,这些肯定没事,但是世界对他有敌意,又怎么会对他这么好呢?]
“其中有诈?”
[嗯,至于代价是什么,我暂时也无法搞清楚。]
余绥不由得担忧起来,但并不打算给人好脸色。
洞房那天后,余寒忙碌了一周,这才得空来找余绥。
他只觉得小别胜新婚。
然而,这只是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