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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不是说已经醉了么?”
    桑余说完,就被他拉到榻上去。他一头靠了过来,双髻上的赤金箍贴在她怀里,闷声闷气的,“醉了。”
    桑余简直要笑了,伸手对着哪吒的脸搓圆捏扁,越是漂亮的脸捏起来越好玩。
    哪吒嘴都被她拉开,然后倏地松手,瞧着他的脸复原。
    “你狠心。”
    哪吒控诉她,满面悲愤。
    “我狠心什么呀,我和公主那么久没见了,坐在一起好好聊天本来就正常。”她说着捧起哪吒的脸,“你都还有那么多的师门兄弟呢。我和公主做朋友又怎么啦?”
    这话说得哪吒说不出话来,只能用那种潋滟着水光的眼睛控诉的望着她。
    桑余见着就忍不住笑,哪吒恼了,“你笑什么?”
    话语才出口,桑余俯首在他的唇上吻了吻,酒水醇厚带着点儿谷物的甜。说起来也奇怪,酒味到了别的男人身上就是酒臭,到了哪吒身上就是另外一番风韵。
    哪吒双目圆睁,怔怔的望着她。察觉到她要离开,他当机立断一手按住她的后脑上,加深这个吻。
    唇齿依偎,他摩挲了两下她的牙关,就迫不及待的长驱直入。
    桑余招架不来这样激烈的纠缠,本能的往后退,却被他完全切断了后路。
    她十指插入他的发丛里,或轻或重的搓弄着他的发根。体温升高,喝下去的那些酒水似乎都要从身体深处随着热意全数蒸腾而出。
    多日不见,思念一发不可收拾。
    桑余趴在那儿,感觉到灼热从而后沿着脖颈缓缓向下。
    心口被攥住不放,背脊上贴着的莲花同样灼热,滚烫得惊人。
    峰尖被拨弄,她攥紧了手下的织物,额头几乎都要逼出一层汗来。昏昏沉沉里,腰身上也贴上一双手,甚至膝弯也有手扶着。
    她悚然一惊,挣扎着回头结果哪吒的头颅贴了过来。
    “你干什么!”桑余惊恐问。
    “你当初说了,只要我痊愈之后什么都行。”
    少年用无辜至极的嗓音回答她,“你自己忘记了?”
    桑余愣了下,“但这不是给你打架的时候用的吗?”
    “谁说的?”另一边也被贴了上来,是和左边完全不同的神情,“师父没这么说过。”
    “变回去!”
    这感觉太奇怪了,好像同时和三个人一样。
    那左右都被贴住的古怪感瞬时消失,她翻了过来,他顺着她的手臂径直往上,和她十指相扣压在头顶。
    被衿覆了下来,浓黑里莲香燥热的难以言喻,将一切清明全都吞吃的干干净净。
    被撑开到了劲头,越发的不知所措。她慌乱的伸手去抓,手臂攀上莲花细腻的触感,紧紧的攀附住,不肯松手。
    潮水泛滥,越发利于行动。
    “桑余,桑余。”他越发情切的叫她,耳下的金环敲击在他的脸颊上。
    她啜泣着不肯应他,毛绒绒的发顶蹭过她的下颌,她颤着咬牙。
    周身越来越热,他贴到她的耳边,金环贴在那狭小的缝隙里,撞了过去。
    “我想你,我想你。”他不停的在她耳边呢喃。
    他不会遮掩,也不屑于去伪装,所有的情意,连着那颗心欢欢喜喜的全都捧过来。
    四周的热意和他的话几乎将她没顶。
    她在那儿失神的望着那一片浓黑的虚空。哪吒在她微微汗湿的发鬓里,微微气喘,用笃定的带笑的话语道,“你喜欢我。”
    桑余困乏极了,眼睫微微颤了下,到底是没有睁开,彻底的睡了过去。
    酒宴其实散的早,或者说哪吒几个散得早。姜子牙阐教出身,还带着道门弟子的做派,饮酒可以但不能过量,曾经何时还为此训斥过黄天化。所以他早早的就让哪吒几个散了。
    睡得早,醒的也早。哪怕纠缠了那么久。
    桑余睁开眼的时候,哪吒还在旁边睡着,他睡相看上去还行,侧身躺着抱住她。
    她动了下,哪吒环在她腰身上的手收紧,不放她离开。
    第126章
    哪吒汜水关以及界牌关几役,连着整整几个日夜都没有休憩过。尤其雷震子被法戒生擒之后,更是如此。
    战事里连着几日不休不眠都是常事,哪吒早已经习惯了。何况他莲花身和其他人不一样。不必非得入眠。现如今一改之前战场上的作风,挨着桑余径直睡了过去。
    原本机敏至极的人,被她这么一动,在睡梦里只是不满的发出些许呓语,然后手臂缠了过来,将她往怀里抱得更紧了一些。
    他手臂横在她的腰腹上, 分明也没感觉到他用多少力气,但就是挣脱不开。
    桑余醒来之后暂时睡不着,干脆翻身过来,看哪吒的脸。
    他的年岁被定格在十七了。眉眼清约婉秀,这会静静地闭着,满是恬静,和醒着的时候完全不同。
    她伸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戳了戳, 她记得他笑起来的时候,嘴角边会凹出个小小的酒窝。
    哼,男孩子要酒窝做什么。
    难得他睡着,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对他肆意妄为一下。
    桑余在他唇边戳了又戳,他唇色鲜艳欲滴,加上那份恬静,正是美色浓郁的时候。褪去了那层想要将她彻底拆吃入腹的欲念,看上去竟然有那么一点点的纯真无害。
    可惜醒来睁开眼就不是这幅模样了,不笑的时候, 那张明艳的脸上简直就是阎王在世。只是和师门已经其他同僚说事谈笑的时候,那股拒人千里的冷漠感才会消弭干净。
    桑余凑近了些,指尖压在他唇上, 稍稍用力,唇瓣被抵开,触碰到内里细白的牙齿。
    平日里凶悍的人,这会儿任人摆布,简直叫人心潮澎湃。
    她在那鲜红的唇上咬了一口,软软凉凉的,又是不同的感觉。
    桑余像是偷吃成功的猫儿,浑身上下都是得手后的得意。
    她在他身上戳戳捏捏的,好会之后。桑余觉得小打小闹没什么意思,要玩就得玩个大的。手掌径直往下去,指尖才碰到那软软凉凉的,哪吒突然躯体颤了下,气息略有些急促。
    桑余赶紧撒手,转身躺平装睡。
    “你刚才做什么?”哪吒嗓音里还带着初醒后的沙哑。
    桑余闭眼不答,只装作睡觉。突然腰眼那儿被不轻不重的按了下,那块儿都是她的痒痒肉,自己碰没事,但是要是落到别人的手里,那简直难以忍受。
    桑余瞬间几乎要跳起来,她笑得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笑得浑身直抖,见着哪吒挑眉,伸手就要捏哪吒的腰。
    然后,然后哪吒没反应。
    莲花没有痒痒肉的吗!桑余瞧见哪吒面色岿然不动,不由得大惊。
    “刚刚做什么了?”哪吒逼近过来,哼笑两声,“自己做了坏事不敢认?”
    “有什么不敢认的。我碰下怎么了?小气!”桑余抓住他在自己腰上兴风作浪的手。
    “你碰哪里呢?”哪吒咬着牙笑问。
    桑余眨眨眼,“不就是那里么。”
    “真的是,又没有把那儿怎么样。就这么着急。”
    她说着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你也和那些男人一样,怕被我拧出什么好歹来?”
    哪吒翻身而起,直接压在她的上方,“你方才说什么,什么叫做和那些男人一样。你还拧过其他人?”
    哪吒话语蓦地危险起来,“是谁?”
    杀意在话语里暗暗浮动,似乎只要她真的说出个人名,他马上持起火尖枪杀过去。
    桑余对他这突如其来的醋意觉得好笑,“男人不都是怕那地方被人碰么?”
    说着她就要去碰一下,结果被哪吒握住手腕抬高压在头顶上。
    哪吒弯腰压下来,垂首在她的耳畔,“我怕,之前是谁受不了要跑的来着。现在就不怕了?”
    桑余脸庞滚烫,“你说这个做什么?”
    哪吒不解的看她,“你动手动脚,还不许我说?”
    “我又不是——”桑余话语说到一半狠狠瞪他,“这难道不是你的错么?你那么快做什么。”
    哪吒做这事,也不知道是在乾元山那儿看的真人表演就是这般,还是他本性如此。完全凭借着一腔顾勇,奋力冲刺。
    桑余才开始这种事不久,有些扛不住,到了一半就要撂担子。
    “忍不住。”哪吒实话实说,在她身上捏捏,笑得格外得意,“这可不行,明明就是你喜欢这样,受不了可不行。”
    “谁说我喜欢这样的!”桑余跳起来就要反驳,结果被哪吒给压回去。
    “当初我才复生没多久,正好撞上仲春上巳。就去乾元山脚下。当时你说至少一个时辰。”
    桑余顿时满面无辜,“有这回事吗?我不记得了,那必定是你记错了。”
    哪吒嗤笑,“我记错了?现如今时辰还早,还是再回想一下。”
    桑余大觉不妙,但已经晚了,嘴唇落了下来。
    营帐内只留了一盏灯,昏暗的灯火里,她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瞧见哪吒展露在自己跟前,灯火下暴露在外的躯体却诡异的望的极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