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江岚挺会照顾人的,早晨我就退烧了,他端着一碗粥问我喝不喝。
我摇摇头,说不喝。
一开口才发现我嗓子哑了,说话像被刀片划过一样疼。
江岚把粥放在一旁,给我拿了药吃。
我强撑精神,兴致勃勃告诉他我暑假坑了我哥不少钱,下午带他出去玩。
他说他今天有实验,让我安心养病。
我有点生气,他穿上衣服就要走,让我有事给他打电话,他一直在学校。
他关门的声音斩断了我最后一丝希望,我气得发疯,心里有个声音在替他开脱。
搞科研的忙点很正常,况且这次我没提前通知他,他没空也是情理之中。
我烦躁地掏出烟抽,边抽烟边玩手机,结果就是越想越气,气得把烟嘴咬扁才肯罢休。
我丢了一地烟头,烟盒里最后一根被我抽完了,又要下楼买。
我蜷缩在被子里懒得出去,外面阳光晃得刺眼,一看就热的要死,我在房间里裹着被子吹着空调,别提多爽了。
我哥给我发消息问我国庆去哪了,过几天就是我生日,问我想怎么过。
我心情不太好,说随便。
过了生日我就十七岁了,离成年也不远了,成年之后我妈他们就管不着我了,虽然现在也不怎么管。
我胡乱想着,脑袋昏昏沉沉的马上就睡着了。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c”,是程野,我没给他备注名字,我怕被别人看到,尤其是我哥。
我颤颤巍巍接通,小声地喂了一声。
“现在来我家。”
现在???
我正在距京城十万八千里的a市,怎么去??
我给他解释,说我在外地,回不去。
“天黑之前,我要见到你。”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说完就挂了。
操你妈的臭傻逼。
我把怀里的抱枕团成一团,还顺带踢了几脚。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给江岚发消息说我要走了,我哥叫我回去有事。
他回复了一个ok的表情,让我注意安全。
我看他这个态度我就一股无名火,虽然他回复的也没什么毛病,但我就是生气,对人不对事。
我回他“注意个蛋”,说完就赶紧冲向机场,改签了最近的一趟航班,总算在天黑之前到了京城。
我连家都顾不上回,直接拖着行李打车去了程野家。
这畜生竟然不在,我敲了半天门没人开,气得我对着他家防盗门直踹,这动静把邻居吓得差点报警。
我喘着气坐在行李箱上,把头靠在门上等,等得我都快睡着了。
突然门开了,毫无防备的我被铁门撞到了头。
我呜一声抱着脑袋坐在地上,痛到眼里涌出泪花,剧烈的痛感和眩晕同时袭来,就像脑震荡,让我一瞬间忘了这是在谁家门口。
“操你妈你不长眼睛的吗?”
我忍着哭腔骂道。
程野抱着臂站在门口,我一脸怨气抬头看他,他高的离谱,几乎顶住了门框,居高临下看着我,坐在地上的我在他眼里就像是摔倒的小孩,等待长辈的安慰。
我揉着头从地上爬了起来,把摔倒的行李箱扶正,闷闷地说。
“让我进去。”
他挡在门口像一堵墙,我推他他不动,我才这么说。
他侧身让开,边关门边问我。
“你打算搬过来住吗?行李都带来了。”
他说话冷嘲热讽的,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住你妈。
我把送到嘴边的脏话咽了下去,解释道。
“我没来得及回家放东西。”
“你要是想住也可以,我没意见。”
“不用了。”我坐在沙发上,语气不太友善。
程野转身去了厨房,里面传来洗菜切菜的声音,我头晕的厉害,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动静。
不一会儿,程野端着几盘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就出来了,招呼我吃饭。
他竟然会做饭,难怪他不请保姆。
我半信半疑的在餐桌边上坐下,看着一桌子的菜,食指大动。
我真的饿了,今天就在飞机上吃了一顿中饭,飞机上的饭不是一般的难吃,又硬又没味,味同嚼蜡,要不是饿急了,我才不吃那种东西。
我捏着筷子,夹了几个炒辣椒放进碗里。
我特别喜欢吃辣,属于无辣不欢的那种。
他做的饭意外的好吃,我甚至觉得比我家保姆做的还好吃,我扒拉着碗里的饭,塞了满满一嘴。
他问我怎么样,我知道他的意思是饭怎么样,我顾不上说话,一个劲儿点头。
我咽下这口饭,舔了舔粘在嘴边的米粒,说道。
“我哥要是有你这手艺就好了。”
魏朔做饭就像在做屎,任何上等的食材经过他的手就像经过大肠一样,出来的都是屎。
程野噗嗤一声笑了,语气里满是轻蔑的味道。
“魏朔居然不会做饭,真是废物。”
我刚想反驳,但想到他和我哥那层诡异的关系,硬生生把话咽了下去,我冲他点头,表示赞同。
我清楚我的处境,就跟着程野骂他,反正我在这骂魏朔他本人也不知道。
他做的饭真的很香,我吃撑了才停手,就连我最讨厌的胡萝卜都吃了两口。
我摸着隆起的小肚子,打着饱嗝。
酒足饭饱,想睡觉。
我问程野有没有烟。
他从柜子里翻了半天,翻出一盒外国烟,他说只有这个了。
是我没抽过的牌子,不过总比没有好,我点了一根叼进嘴里。
程野盯着我看,我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被迫把视线挪开。
“你和你哥长得真像。”他说。
废话,亲兄弟当然像。
我没把心里想的话说出口,只是点头。
他突然走过来,低头吻上我的嘴。
我被他吓了一跳,嘴里刚吸了一口烟还没吐出来,他直接亲了上来,我不得已把烟吐他嘴里了。
烟草味弥漫在我们口腔里,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猝不及防,他的体温比我低,冰凉的舌头像冰块一样塞进我嘴里,搅动着我炽热的口腔,两片薄唇紧紧贴着我的,我品尝着独属于他的味道。
直至手里的烟燃尽,他才松口,烟灰落在了地上。
这是他第一次亲我,我有点懵,把烟头放进烟灰缸。
他站着,我坐着,我一低头就看到了他裆部鼓起的大包,里面蛰伏着他粗壮吓人的性器。
他转身去了卫生间。
他都硬成那样了,这是要干什么。
好奇心驱使着我,我蹑手蹑脚跟上去,耳朵贴在门上,听到里面传来淋浴的声音,我松了口气,刚打算走,门突然从里面开了。
我没注意他开门,由于惯性直接摔倒在他身上。
程野没穿衣服,浑身都是水珠,巨大肿胀的性器就像一根烧红的铁棍,戳着我的大腿。
“你干什么?”他声音冷得可怕。
“我洗手。”我解释道。
这个理由太蹩脚了,说出来也没人信,他家有两个厕所,我为什么偏偏来这个。
我总不能说我来看你是不是自己撸管解决吧?
他把我拽到床上压着,开始亲我。
我心里凉凉的,这下完了,我骂自己犯贱了才去听人家洗澡。
他只是亲我,用标准的法式热吻,吻得异常激烈,我不太熟悉这种吻法,只能尽力回应他,他技巧娴熟,我明显落于下风。
他把我抱在怀里亲,我用余光瞥见他用手在自己勃起的性器上撸动,硕大紫红的龟头吐出粘液,沾了点在我衣服上。
我被他亲得有点动情,两只胳膊环着他的脖颈,也激烈的回应着他的吻,我们唇边留下晶莹的液体,色情的厉害。
他松开嘴,用充满磁性的嗓音问道。
“我和你哥谁的鸡巴大?”
这什么鬼问题?说实话我是真不知道,看起来都大的要死,不像正常人。
我硬着头皮说你的,毕竟在他地盘上,不得不屈服。
他接着吻我胸口,把我按在床上,我的短袖被他掀起,露出薄薄的腹肌,他把滚烫的阴茎贴在我小腹上,好烫,烫得我直发抖,下意识想把他推开。
他套着包皮撸动着,粘稠的液体流在我腹部,散发着雄性的迷人气味。我被他亲得浑身发热,下面早就硬了,帐篷支起老高。
程野把我裤子扒下去,我的阴茎直接弹了出来,和他那吓人的尺寸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我感觉有点羞愧,想把裤子穿上,他用他那坚硬的性器贴着我的,我们的龟头贴在一起,我被他的温度烫得直躲。
他低下头来亲我,边亲边用手撸动着我们两个的阴茎,他这个姿势就像在肏我一样,然而他并没有进去,只是这样撸我俩的性器。
我们龟头分泌的粘液交融在一起,流在柱身上充做润滑,他的大手温暖有力,技巧娴熟地握着我的阴茎,我什么都不用做,把头埋在枕头里,爽得我手指几乎要把身下的床单抠穿。
我颤抖着射了出来,他也射了,精液都流在了我身上,又顺着我腹肌之间的沟壑流在床上。
我大口喘着气,双眼通红,高潮的余韵还未消退,他就又低头吻我。
他身上好香,是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还有精液的腥骚味,还有我形容不出来的味道。我觉得好香。
我贪婪地大口吸着,他的额头抵着我的,蜻蜓点水一般吻我的嘴。
好累。
我低声说,我想睡觉。
他把我抱在怀里,我顾不上身上黏腻的精液,累得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