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娜重新把机甲脱下来收拢。
    多带一件行李对他们的旅行几乎没有什么影响，瑟维斯带黛娜到港口，他的私人飞船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出发。
    在帝国想要坐私人飞船出行，比黛娜穿越前坐私人飞机出行还要方便，不需要提前报备航线等待审批，只需要避开禁飞区就可以。
    瑟维斯尽量精简了飞船上的工作人员，黛娜跟在瑟维斯身后走上飞船，但预想中的科幻感没有出现，飞船上的装潢就像是酒店的套房一样。
    他们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是地球，这是瑟维斯在制定旅行计划前问黛娜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时，黛娜给出的回答。
    地球对人类有不一样的意义，黛娜的回答不算太意外。
    而且随着太空旅行行业的完善，现在都有一条专门的地球观光路线，沿途都是相对安全的区域。
    他们只需要沿着路线前进，就能较大概率的避开虫族和其他太空灾害。
    从帝都星到地球需要长达十几小时的航行，中途还要停靠一个小星球进行补给。
    不过飞船上的终端里储备了海量的影视资源和游戏，不会让黛娜感到无聊。
    飞船在平稳的起飞离港，黛娜正站在舷窗边往下望着越来越小的建筑，而瑟维斯则在给黛娜倒饮料。
    在他们离开帝都的通讯信号范围前，瑟维斯收到了一条新消息，来自叁人群聊。
    瑟维斯没有给这个群聊命名，因此群里名现在还是默认的群员名称，而阿诺德因为占了名字的便宜排在最前面。
    不过发消息的是乔舒亚，他分享了一个链接，看标题似乎是探讨精神力和AO匹配度的一个小众研究。
    瑟维斯没有兴趣点开乔舒亚分享的链接，但也没有马上退出。
    因为群里的叁个人不是能分享无关紧要的信息的友好关系，乔舒亚应该还有话要说。
    等了没一会儿，乔舒亚的新消息出现在对话框里。
    “黛娜的匹配名单上也呈现出了和这份研究报告里类似的规律，精神力等级越高的alpha，和黛娜的匹配度就越高。”
    瑟维斯放下倒好的饮料，点开上面的链接。
    飞船已经在离开帝都星的信号范围了，他的终端正在切换星际通讯的信号，加载速度也变慢了。
    链接后的报告终于打开时，黛娜也从舷窗边走了过来。
    “这是给你的。”瑟维斯把饮料递给黛娜，“航程还很长，你想看电影吗？”
    黛娜接过饮料说完谢谢，可有可无的点头，“也行。”
    瑟维斯没急着看报告，而是牵着黛娜的手在沙发上坐下，等她挑电影的时候才开始看这份长达数十页的报告。
    他看的很快，报告中有相当多的专业术语，他不是专门从事AO研究的，大半都看不懂，但他会选择直接把看不懂的略过。
    一目十行的把报告看完，瑟维斯也看到了乔舒亚刚才提到的规律。
    但因为这份报告的数据太少，最后模型的拟合度并不好。不过撇开结果不谈，推导过程还算严谨。
    瑟维斯关掉文档，乔舒亚又发了几条消息。
    大致意思是他专门拜访了这篇报告的作者，和几位也做过相关领域研究的学者简单讨论了一下。
    他们一致认为alpha和Omega之间除了信息素交流外，其实是存在精神力交流的，只不过大部分Omega的精神力等级太低，让这种交流极易被忽视。
    而精神力交流的最浅显的表现之一，就是梦。
    梦是思维和精神的某种具象化，大部分精神力专科门诊，都会询问患者是否做梦、梦到什么，来辅助判断患者的精神力状况。
    乔舒亚没有完全挑明，但对经历过特别的梦境的瑟维斯来说，乔舒亚已经是明牌了。
    乔舒亚大概率也做过类似的有黛娜出现的清醒梦，而且还因为某种契机把精神力和清醒梦联系在了一起。
    他在怀疑黛娜的意识也真实的参与到了这些梦里，黛娜也记得这些梦。
    瑟维斯很快想到上次的精神力检测。乔舒亚和黛娜同在一个驾驶舱里，他很难不碰到黛娜的精神力。
    瑟维斯继续往下翻，看到了阿诺德的消息，“我正在前往战区的路上，等我回到帝都星，我会去求证的。”
    怎么求证？和黛娜当面对质吗？
    瑟维斯觉得自己在梦里表现的尚可，但阿诺德和乔舒亚就不一定了。
    阿诺德一对质，相当于把他们也给一起带下水了，他倒是无所谓，但乔舒亚估计不会乐意。
    果不其然，他刚这么想着，就看到乔舒亚的消息。
    “你打算和黛娜说？你是不是**？嫌她对你的印象太好？那你还不如直接退出吧。”
    聊天软件不会自己屏蔽脏话，**是乔舒亚自己打的，瑟维斯能理解乔舒亚的谨慎，毕竟直接辱骂自己的情敌是件很掉分的事情。
    不过这也反过来印证了他刚才的猜测，乔舒亚在梦里还真的表现的不怎么样。
    瑟维斯一直都会刻意避免去想黛娜和阿诺德、乔舒亚是怎么相处的，但现在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想知道乔舒亚在梦里对黛娜做了什么。
    无外乎是强制发情和强制标记，毕竟说到底alpha就是种未开化的动物。
    在瑟维斯继续想下去之前，乔舒亚@了他。
    瑟维斯没有再继续作壁上观，他编辑消息：“你有黛娜在孤儿院的成绩单吗？如果猜测是对的，她的口交课程的成绩应该是A-。”
    上次黛娜在梦里和他说过这个细节后，他原本是想去查的，但因为祖父过世后接二连叁的事情让他抽不出身来，这件事就暂时搁置了。
    现在乔舒亚提起来，他正好想起这个细节。
    消息发送出去，黛娜正好挑好了电影。
    瑟维斯关掉对话框，把终端调成静音。
    黛娜挑的是部一个半小时的科幻片，电影放到片尾的名单，瑟维斯才重新打开终端。
    十几分钟前乔舒亚刚把黛娜的成绩单发在群里，瑟维斯点开，在一水儿的A和A+中，只有唯一一个A-。
    他们的猜测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