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医生没?忍住笑了。
也不知?道老母亲从哪儿弄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表情包的。
他又转了一万。
邹筝:【两万块钱就想收买我,你打发?叫花子呢?】
祁谨川:“……”
很好,够狠!
他咬咬牙, 一口气转了五万。
邹筝:【保证完成任务!】
祁谨川:“……”
祁医生再次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变脸如翻书。
果然这世上?就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 那只能说明?钱没?给?到位。
看着屏幕上?方橙黄的转账记录,那边每个都秒收, 祁谨川简直肉.疼。
世风日下呀!老母亲连亲儿子的钱都要挣。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为了俞早,他也认了。
接完电话?回到饭桌上?,众人?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靳樊林搁下酒杯,远远望着祁谨川笑眯眯地问:“小川,谁的电话?啊?接这么久。”
祁谨川轻声回答:“我妈。”
一通电话?痛失七万,堪比电.信.诈.骗呐!
靳樊林明?显有些失望,“怎么是你妈妈的电话?,我还以为是你那个老同学打来的。我可是听说设计部有你的老同学哦!”
祁谨川:“……”
祁海深听完,眼睛都亮了。他迫不及待追问:“什么老同学?哪个老同学?樊林还有你老同学?”
祁谨川:“……”
三连问,问得?祁谨川简直生无可恋。
他下意识抬头看向?靳恩亭,用眼神无声控诉:“哥,不是说好了保密的吗?”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靳恩亭耸耸肩,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祁谨川:“……”
很好,只有他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
晚上?,全城灯一亮,圣诞节的气氛攀至顶峰。
鹿特丹创意十足的建筑,被彩灯所装饰,彰显出奇特又怪异的美感。
穿行在热闹的街头,满街都是装点华丽的圣诞树,有些足足有两三米高。张灯结彩,绚烂多姿。
当晚有固定的圣诞市集,美食摊林立,摊前挤满了游客。
虽然国内也过圣诞节,但和国外?的氛围完全不同。今晚整座城市的年轻人?都出动了。
手捧一杯热红酒,置于绚丽的圣诞灯下,和三五个朋友围炉而坐,闲聊杂谈,惬意又美好。
可惜宁檬不在,她要是在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附近还有冰场,许多当地人?在滑冰,也有很多游客。俞早拉着邹筝去体验了一把?,特别过瘾。
她在大学时参加过轮滑社,学了点基础。滑冰和轮滑大同小异,她上?冰没?过多久就滑得?很溜了。
可怜邹筝一大把?老骨头了,边滑边摔,滑了一圈下来,屁股差点开花。第二圈死活不肯上?冰了。
俞早一个人?过足了瘾,很快也从冰上?下来了。
她觉得?这趟旅行完全没?白来,美景和美好的旅游搭子太能治愈人?心了。虽然为了这次旅游付出的代价有点大,花了一大堆钱不说,还丢了工作。可她一点都不后?悔。
离开冰场后?,两人?还逛了好几家很有特色的小店。
俞早买了几样纪念品,打算回去送给?宁檬和何小穗。
前两天在阿姆斯特丹买了一堆冰箱贴,郁金香,荷兰房子,创意风车,极具荷兰特色。
这次她挑了点别的,实用的帆布包和文创保温杯。
其中一家餐具店,俞早看中了一套杯子,杯身上?印有鹿特丹标志性建筑铅笔屋,精美十足。
店家是个慈面善目的老太太,她告诉俞早这款杯子是店里卖得?最?好的,可以送闺蜜,送男朋友。
邹筝立刻催俞早买下,以后?送男朋友。
她语气无奈,“男朋友在哪儿都不知?道。”
邹筝神秘一笑,“兴许马上?就有了呢!”
俞早自然想起了祁谨川,她出国三天了,他都没?有联系她。而她也未曾主动。一切戛然而止,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都在她的预期之?内,可为什么还会失望?
俞早买下了那套杯子。
店家在精心打包,邹筝用手碰碰俞早的胳膊,眼神探究:“囡囡,你有喜欢的人?吗?”
两人?完全处成了朋友,一切皆可聊。面对邹筝,她从无隐瞒,完全敞开心扉。
俞早小声告诉她:“我有个喜欢了很多年的人?。”
邹筝心下一惊,完了,儿子没?戏了!
她迫不及待地问:“他是谁呀?”
俞早:“是我高中同学。”
邹筝:“长得?好看吗?”
“特别帅,是我喜欢的类型。”
邹筝:“……”
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邹筝这心里拔凉拔凉的。
她不死心,继续问:“那工作呢?他是做什么的?”
俞早:“医生,神外?医生。”
邹筝一听,一下子来劲儿了,被重新点燃了希望。
她条件反射地摁住俞早的手背,“他不会在a大一院工作吧?”
俞早颇为意外?,“您怎么知?道?!”
邹筝心想那可是我儿子,我能不知?道么?
怕被俞早瞧出异样,她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道:“我猜的。”
邹女士这心情就跟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的。
还好俞早喜欢的人?就是自己儿子,不然她还得?帮着自家儿子去撬别人?墙角,那得?多罪恶呐!她可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一辈子只做好事,真没?干过这种缺德事儿。
可话?又说回来,既然两孩子互相?喜欢,两情相?悦,怎么还能拖这么多年呢?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邹筝试探性问:“囡囡,你看你这么喜欢他,怎么不去争取呢?”
俞早脱口而出:“他有喜欢的人?。”
邹筝:“……”
邹女士风中凌乱,“他喜欢谁啊?”
除了俞早,还有别人??
俞早言辞凿凿,“他前女友。”
邹筝:“……”
祁谨川哪儿来的前女友?
他什么时候谈的恋爱,她这个老母亲怎么不知?道?
邹筝按捺住满腔疑问,不动声色打听:“他前女友谁啊?”
俞早:“他恩师的女儿。”
邹筝:“……”
江映秋?
嘛呀,这误会可就大了!
其实也不怪俞早会误会,江映秋没?结婚以前,两家长辈确实有意撮合两个小辈,毕竟知?根知?底的,谁都放心。奈何两孩子根本不来电。直到江映秋嫁给?余初和,长辈们这才彻底歇了心思。
邹筝真的很想立刻告诉俞早,孩子你搞错了,祁谨川根本没?前女友,他和映秋就是好朋友而已。
可惜眼下时机不成熟,她还不能亮出自己的身份。不然把?儿媳妇吓跑了,儿子准跟她急。
邹筝只能小心翼翼地说:“你会不会弄错了呀?没?准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不重要了。”俞早的表情淡淡的,似乎看得?很开。
邹筝:“……”
别介啊!
邹女士内心一顿咆哮,怎么不重要?这相?当重要好嘛!
“囡囡,你不可千万不等放弃,咱得?努力?一把?呀!幸福都是自己争取来的。想当年我老伴可是校草,多少女孩子追他,收情书都收到手软。我还不是照样追到他了。靠的是什么呀?”邹筝伸手拍拍自己的脸颊,“不要脸呀!舍得?豁出脸面去追,什么男人?追不到!”
俞早:“……”
“好了!”店家包好杯子,用英语告诉俞早。
俞早道了谢,付了钱,和邹筝一道走出餐具店。
邹筝不死心,追着俞早努力?游说:“孩子,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你稍微努努力?就到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