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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司锦年“咣当”一声,踹开生锈的铁门,厉眸森森:“我说这段时间怎么不见你,原来是在这儿挑拨呢?”
    “谁是谁非,你自己心里清楚!”
    小白兔一副舍身忘我的模样,让司锦年不禁觉得幼稚可笑:“真是个笨蛋,你们大总统稍有点风声就赶紧抱头鼠窜,他倒是想出卖国家,黾东军会理他吗?”
    自从沃洲国封建复辟,民国大总统确实不敌沃黾围剿,接连败退转入地下组织。但这并不能动摇白敬臣的信仰,反而将一切不顺怪在了司锦年身上:“我真不知道王妃到底给你什么好处了,能让你这么拥护封建复辟,心甘情愿当个卖国贼?!”
    “我警告你白敬臣,给我乱扣帽子就算了,别想着花言巧语拉司循下水!”
    司锦年被骂狗血淋头,刚掏出手枪顶在白敬臣额头,司循就着急挡在了白敬臣的身前:“不要锦年!你放他这一次吧!”
    见他护犊子似的对白敬臣,司锦年气的持枪的手都崩出了青筋:“我就吓唬吓唬他,这你也要心疼吗?!”
    速度飞快的单手上膛,直指司循心口要害。
    “司锦年你有病吧!”
    这一举动着实把白敬臣吓得不轻,他以为司锦年疯了,莽撞的上前争抢,也不管是否会走火。
    一声枪击声划过天际。
    如果不是司锦年果断向天上开,走火险些伤到白敬臣。
    司锦年的枪没有上阻音器,来时云晓再三嘱咐不要打草惊蛇,蓦一听到枪声,云晓快步冲了进来。
    一眼见司循脸色煞白如帛,云晓拉了拉僵持的司锦年:“他们附近有增援,拖延下去没有好处,我们得撤了。”
    “松手。”
    “大哥,你冷静点。”
    “别管我!”
    云晓话刚落,司锦年目光狠戾,一脚踹在了白敬臣的肚子上。白敬臣没想到他来真的,不等狼狈的从地上爬上,被司锦年一巴掌扇吐了血。
    “住手!”
    “司伯伯!”
    速度之快,司循想制止,根本来不及就头晕恶心的摔在了司锦年的脚边。
    手枪再次“咔咔”一声上膛。
    司锦年浑身戾气几度迸发:“早不疼晚不疼,偏偏要在白敬臣快完蛋的时候,司循你装什么装!”
    他当然不知道司循在商行被王妃用了毒。
    司循强忍着胃里的翻滚,不住的吞咽口水压下阵阵血腥,眼底满是痛意:“你觉得……呃……我是在骗你?”
    “不是吗?!说什么好久没去商行上班了,是嫌我挡着你跟小白兔的路,没办法跪舔你们大总统了吧?你这么做,考虑过我的处境吗!”
    “司锦年你凭什么这么说司循哥!”
    白敬臣不甘示弱,疼,也扑上来拼命。
    毫不在意兔子急了咬人这种事,司锦年侧身闪躲,又将白敬臣踩在地上:“还想被打,没学乖是吗?”
    “大哥……”
    云晓担心发生难以挽回的事,拉着司锦年要走,怎料他被愤怒冲昏头脑,今天一定要从白敬臣的身上得到地下党的名单!
    “是!我就是骗了你……你就没有骗我吗!”
    这个时间原本该在学校教书当老师的人,身上不是刀就是枪。
    司锦年被噎,一拳狠狠落在白敬臣脸上,清楚白敬臣在司锦年面前只有挨打的份,司循脚步踉跄扑上去,将他们二人拦开,再次膝盖一弯倒在了地上。
    针锋相对,云晓有意搀扶司循先起来,伸出手才猛然发现他的衬衣被汗打湿,浑身滚烫。
    司循发抖的缩了一下胳膊,神色哀求云晓不要碰他。
    就在云晓犹豫要不要告诉大哥,司循中毒了的时候,突然一枚手榴弹在门前的土缸边上炸开。
    不好!
    下意识回身想要保护司循,司锦年肩头中枪向后栽了一下,牙齿狠狠咬住。
    “呃……”
    “大哥,走!”
    此地不宜久留,云晓知道是民意党的人来了,赶忙架起司锦年没受伤的胳膊,匆匆离去。
    “锦年!”
    司循着急去追,可无论如何借力都难以从地上站起,白敬臣这才反应过来司锦年受伤了,他慌忙扶司循起身,怎料司循腿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勉强被从地上拖起,也根本迈不动步子。
    “司循哥!”
    司循离开支撑一点也用不上力,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痛恨这副没用的身体,他烦躁又心疼的狠狠推开白敬臣,第一次对他发了脾气:“别碰我!呃……咳咳……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别再招惹……锦年!别再刺激他了!咳咳咳咳!”
    第62章 最后的甜蜜(上)
    入夜,肃亲王府。
    司锦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枪子。索幸只是外伤,包扎上药后止痛药一喝,也不怎么影响生活。
    “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什么,被暗算了而已。”
    “吃完饭早点休息,下次注意点,战场上子弹可不会长眼睛。”
    一口吃掉王妃夹来的肉泥溏心蛋,司锦年心不在焉,完全不想说话。他看了一眼默不作声、专心吃饭的云晓,总觉得这顿晚饭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白敬臣那个人粗心的很,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将人送回家……
    洗漱后,司锦年神不知鬼不觉的晃悠到电话前,他想打电话问问司循吃过饭睡了没。白皙修长的手指停在话筒上,边擦头发边要拨号,就在电话快要接通的时候,司锦年猛的又想起白天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