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她推门一看是孔寒之，近距离地欣赏了一会儿美艳动人的高冷御姐，才开口问：“你来干嘛？”
“黎熠叫我来给你化妆。”
赖郁：“……”
看来这场战争，不赢是不好交待了。
孔寒之提着一个箱子走进来，看了看一地的衣服，愣了愣，有些不敢置信，“看不出来你这么重视这场舞会呢。”
这话说的，有些阴阳怪气，但赖郁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只好尴尬地摇了摇头。
她理解孔寒之的心情，毫不夸张地说，她以前真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一件发黄的t恤能穿半年，一双破鞋能穿一年……
她也不是没钱，就是抠搜惯了，现在买了这么多衣服，任谁看了都会好奇的。
赖郁自觉地关上门，走到桌前坐下，拽了拽裙子上的珠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等下要去见山河破碎，那些衣服是专门买的。”
“原来是这样，难怪。”
孔寒之提着化妆箱走到她身后，问：“已经约好时间了？是在舞会之前还是之后？”
“舞会之前，他比较忙。”
“所以你打算先穿这条蓝色的裙子去见他？舞会时再穿那条？”孔寒之说：“银色那条也适合你，你再配个高跟鞋就可以了，不用这么麻烦，也省得你换衣服。”
此话不出还好，一出赖郁便哀怨地回头看她，“你们长这么高，让我一个矮子怎么活？”
“矮有矮的可爱。”孔寒之抿了抿唇，低声笑道：“而且，你也不算矮。”
“不听不听就不听。”
赖郁羞恼完仰起脑袋，感受着孔寒之有些冰冷的手指裹着乳霜在她的脸上涂来涂去。
“他是哪里人？”
“谁？哦哦，天枢星的吧，我也不清楚。”
“人品怎么样？”
“对我是挺好的，对其他人怎么样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应该也还行。”
“长相如何。”
“不清楚，我俩没交换过照片。”
“呃，那你们也没打过视频通讯？”
“没有哎，他在军区不方便嘛。”
“对面是人是鬼你都不知道。”孔寒重重按压了一下她的嘴唇，说：“你小心被人骗了。”
赖郁疼得哼了一声，想了想，大方道：“网恋嘛，赌的就是那点未知，吸引人的也是那点神秘。”
他们在17号暗星朝夕相处有半年时间，谁有点芝麻大点的事情都瞒不住彼此，赖郁搞网恋的事情早被几人知道了。
对于她和山河破碎的网恋唯一持支持态度的是黎熠，他的说法是能买光刀的姐夫都是好姐夫，这话约等于“山河破碎是个好人。”
那山河破碎会骗她吗？
赖郁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从一开始就笃定对方不会骗自己，就是有这种莫名的直觉。
嗯，主要是她也没什么好骗的。
若说网恋被骗，那无非就是骗钱骗色，山河破碎那么大方，给她买了好几样价值上亿星币的东西，自然不可能骗钱。
那只剩骗色了。
赖郁闭了闭眼，感受着毛刷在眼皮上一点一点滑过，心想，娘希匹的，谁骗谁色还不一定呢。
“放心，他若是敢骗我，我赖郁的复仇小本本上就又多一个倒霉鬼。”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知过了多久，孔寒之伸手将她脑袋扶正，问：“头发要不要弄？”
“要要要，不求最美只求更美。”赖郁厚脸皮地咧嘴笑，“嗯！最好让他见到我挪都挪不开眼睛。”
“你呀，还真是和黎熠一个德性。”孔寒之轻笑一声，又说：“我给你梳个双马尾怎么样？”
“你决定就好。”
孔寒之一手握住她快垂到腰际的头发，莫名笑了笑，“我听黎熠说，你和他还有瑞驰第一次打群架时，就是扎的双马尾，他说当时的你很像一只暴走的毛毛虫，还说你……”
“什么毛毛虫？这是侮辱。”
赖郁无语地瘪了瘪嘴唇，目光一顿，慢动作似的转头，傻傻地问：“……他为什么告诉你这些事情？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你俩是不是有情况？ ”
“不对，你俩一定有情况。”
越问她的表情越笃定，啧啧一声，两个食指指尖暧昧地碰了碰，一脸“看破不说破”和“我懂我都懂”的表情。
孔寒之还在给她梳头，听到这一连串的问题，动作没停，轻轻点了点头，“对，我们在一起了。”
啊啊啊啊！靠！卧槽！娘希匹勒！
虽然知道这两人有猫腻，但真的听当事人亲口说出来，赖郁还是觉得不敢置信！
“什么时候？”她激动得站起身，“快说，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们是在学校还是在17号暗星在一起的？他哪个举动让你觉得心动？”
“还有还有……”她眯了眯眼，鬼鬼祟祟地扫了扫四周，“陈意和瑞驰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我是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孔寒之：“……”
还没来得及回答，屋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当当当当~”黎熠提着两个袋子冲进来，兴奋地大喊：“听我说，胜利一定属于我们圣西尔！”
他拎着袋子，先是递了一个给孔寒之，又将剩余的袋子推到赖郁面前。
“这是鞋，这是……这叫啥？对，耳环和项链！还有这个海螺的小书包，是瑞驰给你选的，他说这样更像美人鱼，啊，对了，这个发带是陈意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