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莫寒剐蹭了一下容宁鼻尖，“还要吗？”调子中带着玩味和引诱。
    容宁不确定他说的“要”是什么，但脸上的红已经不知不觉染到了脖子根，避开视线不敢看他，“不，不要了。”
    江莫寒悠悠地喘笑了声，把橘子放在容宁嘴边故意挑逗，“我说的这个，阿宁想的什么？”
    “江莫寒！”容宁自知是想歪了，可又不愿承认，瞪着江莫寒一口把嘴边的橘子含进嘴里，“你太坏了！”
    两人闹了一会儿，容宁又开始不舒服，江莫寒一边哄一边帮他揉肚子，如果能吐出来是不是就好受点。
    终于坚持到落地，之后又坐了一个多小时车，到酒店时，容宁整个人都蔫蔫的没力气。
    江莫寒准备的惊喜只能搁浅。
    看着容宁难受，他心里更难受，一直把人抱在怀里不舍得放开。
    下午，容宁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老公……是不是可以去领证啦？”正事儿还没办呢，怎么能睡踏实。
    “不急，你先好好休息，明天也可以。”他还想等容宁好一点儿，跟他求婚呢。
    容宁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强撑起身子，“我没问题的，现在就去。”
    如果不是因为太难受，他恨不得下了飞机就过去，飞机能直接飞到地方更好。
    江莫寒弯起嘴角，揉了揉容宁的头发，“嗯，听你的。”
    婚姻登记处离他们住的酒店不远，江莫寒提前预约过，流程非常顺利，以至于容宁拿到本本时都有点懵，坐在床上翻看了十几遍。
    “我们就结婚了？”
    “是啊，合法啦！”江莫寒难得表现的很激动，捧起容宁呆萌、乖软的脸蛋亲上去，“老婆，我们终于结婚了。”
    容宁回吻他，眸子中的碎芒闪闪，“我的合法老公，江莫寒。”
    “嗯，我是容宁的合法老公！”总算有名分了。
    “那……”容宁嘴角轻轻勾起，抱住江莫寒的腰肢，小手从衬衣下摆溜进后背，细致的摩挲起来，“今晚是不是要庆祝一下？”
    江莫寒把他圈在怀里，“想怎么庆祝？”
    容宁眉尾轻挑，那双桃花眼勾得人心尖发颤，故意反问，“老公说呢？”
    江莫寒被容宁的小手撩拨得欲仙欲死，眼睛微眯，调子低哑透着克制，“你的小身板能受得住？”
    “可以的，我能坚持……”容宁呼吸渐沉，手掌已经移到江莫寒胸前，指尖翻转，解开了衬衣的纽扣，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肩头。
    “老婆……”江莫寒翻身把容宁压在床上，手指悄然溜进容宁的指尖与他十指相扣，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
    激烈、炙热的亲吻过后，江莫寒抱紧容宁侧身躺下。
    容宁眼神中的欲念未减，手掌不老实的在江莫寒身前抚弄，“怎么不继续了……”
    江莫寒长舒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欲望，“舍不得……阿宁今晚好好睡觉。”
    话音刚落，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急促的铃声。
    江莫寒扫了一眼电话号码，很快接起。
    “少爷，您父亲不见了！”
    江莫寒眉心一紧，语气沉着冷静，“附近找了吗？”
    江河几年都没出过老宅，也没有能去的地方，江莫寒想不出他会去哪里。
    “已经派人去找了，还没消息。”
    “知道了，有消息通知我。”
    “是。”
    江莫寒还没挂断，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楚，但隐隐感觉到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怎么了？”江莫寒眉心又紧了几分。
    “少爷，不，不好了，老爷他好像跳崖了！”
    电话那头的人因为惊吓说话声很大，躺在一旁的容宁依稀听到“跳崖”这两个，猛地坐起来，神色慌乱地看向江莫寒。
    江莫寒却一如既往的镇定，捏了捏容宁的手背，对着手机话说，“别慌，等我回去。”
    电话刚挂断，容宁就紧张地拉起江莫寒的胳膊问：“谁跳崖？”
    “江河。”江莫寒坐直身子，表情淡漠，语调像是在说一件跟他无关的事，“他跳崖了。”
    容宁嘴角下弯，环住江莫寒的腰肢，侧脸贴在他胸膛，手轻轻拍着后背安慰。
    江莫寒轻笑，“阿宁不用担心，我没事。”
    本来就没有感情可言，江河是伤是死，对他来说好像都一样。
    “就是委屈阿宁了，还想一起度蜜月的，阿宁不会难过吧？”江莫寒捏了捏容宁后颈，反过来安慰他。
    容宁毛茸茸的头蹭着江莫寒的脖颈，“以后有的是时间，先回家吧。”
    “嗯。”
    返程坐的私人飞机，他们到达京市是第二天早上，异国领证之旅匆匆结束。
    江莫寒安顿好容宁，独自去了江家老宅。
    老宅偏房一处年久失修的阁楼里，江老爷子歪在藤条椅子上，目光空洞的望着小窗外的春景。
    外面的景色美好，江老爷子却觉得无比孤单和落寞。
    从他说出江莫寒身世的那天，他就把自己关在这里，是打算孤独终老了。
    江莫寒推开房门，“咯吱咯吱”的响声异常刺耳，屋里因为长时间没有打扫，散发着一股霉味，阴冷阴冷的。
    “爷爷。”江莫寒从身后叫他，淡淡地没有感情。
    江老爷子没有回头，却被江莫寒的称呼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