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82章
    结束后,陈政年牙齿咬着何乐为的下唇,低声道:“我后悔了。”
    第43章 怪我
    如果问陈政年有没有恨过何乐为, 那大约是有的。
    最恨的时候甚至想过不读书了,回国把小瞎子抓起来,关进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就两个人, 相爱又撕杀, 这样过一辈子。
    但他无意间发现何乐为好像也不太好,或者说一点都不好,聆音的工作辞了,同事、乃至残联的朋友联系全断了。
    看吧,小瞎子没有他,过得有多不幸福。
    陈政年本来应该要幸灾乐祸的,但当时没觉得有多好受,只是不理解, 明明过得这么差, 为什么执意要分开。
    他试着反思自己,也许是平时太强势,没有考虑到何乐为的感受, 让“枫”挨了饿, 又自作主张、不经商议要把人带去加拿大,还在洗胃之后把照顾他的小猫咪说了一通。
    他自以为能够独当一面, 在爱情里依旧幼稚和不成熟, 叫对方受委屈。
    这样想过之后怨恨就消了,其实本来也没多少, 只是对于何乐为的心狠,依旧有些难过。
    大抵爱情是世界上最难的课题,而何乐为因为这些理由放弃他,仍然叫人难以接受。
    就这么过去几个月,直到有天陈政年需要带领外籍同学回国交流, 站在机场里接到了崔如云的电话。
    “你还想去找那个瞎子?为了他前途都不要了吗?”
    崔如云以为他是回去找何乐为的。
    陈政年停下脚步,拧起眉:“你知道什么了?”
    “我什么都知道!你们有想过瞒着吗?恶心、变态!”崔如云毫不留情地咒骂,喋喋不休:“在大庭广众面前还不知道收敛,我看见那些照片,都觉得丢人。要不是他识时务,你以为你能、”
    “你说什么?”陈政年顿时意识到,崔如云,可能在这场分手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陈政年遍体生寒,第一次对崔如云发火:“你去找他了?你说什么了。”
    崔如云自知说漏嘴,也不再瞒着,“能说什么?我不欺负瞎子,随便两句,他就要离开你,说明他根本就没那么喜欢!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崔如云。”陈政年声音低沉,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涌上喉咙,他极力压制着心头的怒火,最后还是败于血缘关系。
    像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他连站立都需要撑着墙壁,没有情绪地说:“我对你很失望。”
    最了解崔如云的人莫过于陈政年,他知道什么样的话能够伤害她,但最终除了这句“失望”,什么也没说。
    陈政年大概知道,崔如云会怎么逼何乐为,先提钱,提钱没用,就人格侮辱,再没用就跪下来哭、求,打感情牌。
    终究是他给的安全感太少,以至于小猫这么不自信,说走就走了。
    心下在调侃,但其实更多的是心疼,何乐为成全他追求事业和梦想,那他会做到最好,再去接人回家。
    真正喝醉后的何乐为似乎终于恢复正常,不再说那些刻薄又违心的话,反而主动搂着陈政年的脖子,一直碎碎念:“枫没有了,不能去湖边散步了,秋天马上要过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陈政年一下下抚摸他脑后的碎发,又吻了额头和鼻尖:“我这不是回来了?我回来了,宝宝。”
    小猫完全变回以前的模样,粘人、还爱撒娇,撅嘴怪陈政年:“怎么才回来?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陈政年跟他一遍又一遍道歉,说:“宝宝我错了。”说:“对不起,都怪我。”
    陈政年想起来分手之前,何乐为淋了雨,湿答答地亲吻自己的下巴,掏心剖白:“你要知道,我真的很喜欢你。”
    为什么吵架的时候,不多给他一点信任呢。
    陈政年觉得疼,因为何乐为的疼,全部都来源于自己。
    他吻着小猫的嘴唇,撬开唇缝,温和地舔舐,许久没有这样亲密接触了,却完全不觉得生疏。
    反而熟悉得不行,接吻就像学骑自行车,学会了,就永远都会了。
    陈政年掀开何乐为的衣摆,柔软的月土皮竟然比掌心还凉,他就把它捂热了,连同两边侧月要、月匈口,全热了。
    皮肤红红的,像只煮熟的大虾。
    陈政年唇瓣经过的每一处位置都要引起一番颤栗,何乐为又哭了,喊“疼”,拿牙齿咬他,再拿指甲刮他。
    “不疼,宝宝,不疼。”他已经很轻很轻了。
    可惜三年未经人事,确实有些勉强。
    但陈政年还是坚持做到最后,他知道他疼,他偏偏就要他疼。
    最好是疼清醒了,忘记酒精,忘掉“枫”,只记得陈政年,记住他们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步骤。
    何乐为睁眼的时候感觉骨头都散架了,身上光l溜l溜的,什么也没穿,顿时就被吓得坐起来。
    这一下,牵一发动全身,尾骨要坐碎了,两侧月退抽着疼,还有些黏糊,没做清理。
    何乐为魂给吓没了半条,转动生涩的大脑回忆好久,只记得邀请陈政年拼酒了,最后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破罐子破摔故意在对方面前露出最差劲的一面,后面不会还把人给睡了吧?
    何乐为立刻伸手在被褥里摸一通,床边确实没有第二个人,但身体的疼痛造不了假。
    这就是睡了啊!
    玩蛋了,他把脸深深埋进被子里,明知道吓退陈政年的方法有很多,他还是选择了最极端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