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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他是魔,这个我能看出来。”
    又偏着脑袋看向雩螭。
    “但是你,身上有魔气,又有人息,似人似魔,你到底是人,还是魔呢?”
    “是人是魔很重要吗,小道长莫非对我二人有什么想法?”
    江栩摆了手。
    “我只是单纯好奇,又不是什么老古董,是人是魔不重要。”
    雩螭搁下茶杯,倒是觉得有些新奇,下颚冲着骨珏微扬了下。
    “哦?小道长就算对着他,也没有想法吗?”
    骨珏被雩螭看了一眼,本来有些散漫的的坐姿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两只眼睛看向江栩,手却摸到了自己一直挂在腰间的剑上。
    江栩根本没注意到,只瞥了骨珏一眼,没有动作。
    “这位小哥看着面善得很,莫非人不可貌相,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奸大恶之徒吗?”
    “小道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
    江栩话音刚落,骨珏立马反驳。
    “既如此,那我能有什么想法呢,人有坏人,魔也能有好魔,识别好坏也不是看对方是否为人,而要看那颗心,是善是恶,我能自己判断。”
    “若是刚见面,就因为这位小哥是魔,我就要拿他,这跟不分是非黑白的刽子手有什么区别?”
    雩螭垂眸。
    “你倒是看的很透彻。”
    江栩拖着凳子往雩螭身边挪了挪。
    “那你到底是人是魔?”
    雩螭笑。
    “你猜?”
    然后江栩就被骨珏提着后领送到了门口,给他指了指隔壁风无情后来安排给他的房间。
    “今晚你住那间。”
    然后无情的关上了门,江栩在门上拍了拍,不死心的冲着里面吼。
    “你告诉我嘛!”
    第15章 雨夜
    “他住那间,那你住哪间?”
    骨珏将江栩的话连同他的人一起关在了门外,回身时听见雩螭冒了这么一句,身子一僵。
    他抿着唇瓣,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雩螭,目光澄澈,仿佛在说,你要赶我出去吗?
    那江栩就在外面拍门,自己丢人丢的这么理直气壮,如果现在被雩螭赶出去那多丢人啊。
    雩螭看着他的眼睛许久,最终叹了口气,一副败给了你的模样,对着骨珏伸出了手。
    “过来~”
    骨珏乖乖巧巧的走到雩螭身边坐下。
    “伸手。”
    “???”
    骨珏伸出了自己的手,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雩螭握着他的手查看,烧伤还没好,跟上次的剑伤不同,这次愈合得格外的慢,至少在骨珏身上,这算慢了。
    他拿出药膏给骨珏上药,修长的手指带着莹白的药膏涂在骨珏的手上,凉凉的,还有些痒。
    他的手指微蜷,指尖扫过了雩螭的掌心,换的雩螭抬眸看了他一眼,眼尾上勾,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骨珏被他看的移开了眼,看向了窗外,但红透了的耳朵出卖了他。
    雩螭勾起了唇角,重新埋首给他上药。
    “这药你近来用的勤了些,这么容易受伤,看来下次要多做一些了。”
    “嗯,要没了吗?”
    骨珏把头偏了回来,桌上摆着的药膏确实要见底了。
    以前没觉得自己费药,在外修行游历几年,受了伤就随便撒点便宜的止血镇痛的药粉,过不了两天自己就好了。
    因为魔族伤口愈合得快,他就没想过用什么好药,不过雩螭这药倒是好得很。
    “嗯,要没了,明天跟我去买些药材?”
    骨珏靠着手臂趴在桌上,瞧着雩螭仔仔细细给他上药。
    “好啊。”
    上好药就把骨珏的手放开,把那已经见底了的装药膏的小罐子收了起来。
    “你以前,遇到过发现你并非人类的修者吗?”
    “有啊,很多……”
    他们惯行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宗旨,对着骨珏喊打喊杀,就算他没做出什么恶事,也没说过要放过他,认为总有一天骨珏会犯下恶孽。
    骨珏只能跑,他不想无缘无故伤人。
    可也不乏有人以真诚待他,教他剑术,修行,将他当做朋友,同行的伙伴。
    “后来我学会了影藏魔息,还不算太精通,只要修为高些的人,就能一眼看穿。”
    他说完再抬眸时,在雩螭那双赤色的眸子里看见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只瞧了一眼,雩螭就站起了身,手掌在他的脑袋上揉了一下,他听见雩螭叫了水。
    “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骨珏没反应过来。
    “啊?”
    “沐浴啊,不洗干净就想上我的床?”
    “我,我自己来!”
    最后泡在浴桶里面的时候,骨珏脸上的红还没消下去,手上带着水抹了一把自己的脸。
    烧伤了的手挂在浴桶边儿上,雩螭说伤口要是沾了水,要揍他。
    带着湿气的手摸到了自己的唇瓣,脑子里又想起了昨夜,在孤月崖上,皎月潭边。
    雩螭吻了他。
    没有任何情欲的吻,浅尝辄止,贴着他的嘴唇,只一会儿就离开了,骨珏失了神,雩螭抱住了他。
    幽檀冷香很好闻,也很让人安心,雩螭的怀抱也是。
    他不明白雩螭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为什么要吻他,他见过阿姊和叶哥含蓄内敛的情意,跟雩螭给他的感觉不一样,他也没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