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儿,你真的很喜欢他吗?”
“我爱他。”
“你确定他也爱你吗?”
“他爱我。”
从种种迹象表明,雩螭的爱始终都光明正大,没有一点隐藏,大大方方的展露在了骨珏的面前。
爱一个人无需隐藏。
他把自己觉得最好的都给了骨珏。
掩藏魔气的药也好。
寻仙剑也好。
魔玉,糖葫芦,一点一滴,全都藏在了细节里。
他说他怕冷,可骨珏的手冷冰冰的钻进他衣服里时,他会把骨珏搂进怀里,告诉他暖和就抱紧一些。
去哪儿都会告诉骨珏,骨珏在睡觉,或是不在他面前,他就会留字条。
事事有交代,句句有回应。
雩螭说过自己不会吃爱情的苦,骨珏是他爱上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一个,他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所有事情。
他对骨珏有明目张胆的偏爱,骨珏全都看在眼里。
可雩螭有时候仍然会觉得自己不够好,配不上这样干净的骨珏。
因为他的曾经太过残破,所以事事都想做到极致,做到最好。
他认为自己不好,可骨珏心疼他,他从不觉得他残破,他觉得雩螭是世上最好的雩螭。
“我们是彼此的不可或缺。”
谁缺了谁都是不行的。
红玉问他。
“那他也是这样想的吗?”
“我没问过,但我想,是的。”
……
荒祭在整个东绪都发布了寻令,雩螭还给画了像,荒祭瞧着他的画,直觉这人与红玉和黑曜长得极为相似。
应当就是红玉和黑曜之子没错了。
除开骨珏,雩螭想了想,顺便画了一张慕白临风的,让荒祭也帮着找找。
他让人将画像拿下去临摹几份,拿出去张贴,结果临摹出来的没有几张能看,都画的稀奇古怪的。
歪嘴斜眼,还有给画成了窝瓜脸。
雩螭简直有些不忍直视。
可看到慕白临风的画像,他突然觉得,骨珏的那些,似乎还能看。
西延那边在中央占据了很大一片区域,隐隐有些要往东绪来的意思。
荒祭原本将雩螭丢给了陆青眠的,但是他对于计谋这一块不甚精通,白溟又被他派出去了,如今只剩下了陆青眠。
“你没有其他的谋士吗?”
荒祭摇头。
“没有。”
也算不上没有,只是没有白溟和陆青眠脑子好使而已。
魔族体魄强健,能直接打的基本不会去费什么脑子。
也就是跟着将宸风混久了,荒祭觉得脑子真的是个好东西,只要用那么一些小小的计谋,就能撂翻敌军,并且还能减少己方伤亡。
实在是太妙了。
可是他脑子里没那么多好点子,他想也想不出来。
雩螭翻了个白眼,给他出了几次主意,他就开始和雩螭称兄道弟了,好哥哥好弟弟的叫着。
可惜雩螭并不买账。
三天过去了,荒祭的胜仗打了两场,骨珏的消息是一点没有。
雩螭有些坐不住了,除却他们刚来的那一天,还有等待的这三天,再有三天,魔界之门就要开了。
彼时他们就得离开,就算骨珏找到了亲生父母,想留下来,可雩螭必须走,他还有事情没有做完,但走之前,他必须要见到骨珏。
至少要确定,骨珏是安全的。
荒祭知道他心急,拍着他的肩告诉他没事,他可以带他去北飨那边,让北飨魔君帮着找,人多力量大。
雩螭没意见。
走之前交代了陆青眠注意骨珏和慕白临风的消息,陆青眠点了头。
一个是雩螭的心上人,另一个算是雩螭的朋友吧,他当然还是会上心的。
结果荒祭和雩螭一到北飨,发现北飨到处都贴着雩螭和另一个人的画像。
荒祭揭过了一张,盯着画像中人左眼之下的那颗泪滴形标志,眉头微挑。
“这他娘的不是将宸风吗,他丢了?”
雩螭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画像上,看清那画像中人的时候,轻啧了一声。
他没看出自己和这人有半分相似。
不过这北飨的画技倒是比东绪要好,至少没给他们画成歪瓜裂枣的窝瓜脸。
荒祭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什么。
“北飨还真是,自己的魔君都能丢了。”
这才带着雩螭往魔宫去了,到门口的时候甚至不用通传,直接就进去了。
北飨的魔宫比之东绪看起来要好许多,至少没那么阴间,方才走过的大街也与人间很像。
看起来这位北飨魔君当真是按着人间那一套来打理的魔界啊。
当荒祭瞧见将宸风坐在王座上的时候,突然就愣了,站在将宸风面前和将宸风大眼瞪小眼。
“你瞧什么呢,不认识了?”
将宸风率先开了口。
荒祭将手中的寻令递到他面前。
“你不是丢了吗?”
将宸风接过寻令,没看见还好,看见了就笑出了声。
想必是手下的人见他的日子较多,在画像的时候,画着画着就画成了他,魔族对于长相没什么概念。
他们觉得画中人和将宸风很像,所以一不小心就给画成将宸风了。
荒祭撇了撇嘴,往旁边站了站一副献宝的样子,给将宸风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