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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聪明人都买狰兽赢。”贺棋抬抬酒杯,优雅地抿下一口白葡萄酒。
    斗兽场,只剩生死,不成功,就死。
    如果没有成功的先例,谁都不想亏钱。
    台上,那三人高的巨兽,甩起满是倒刺的硬尾,朝着李砚凉狠狠砸下!
    来得好!
    李砚凉等了许久,就为了等这一刻!
    他唇上扬起自信的笑意。
    不断放大的坚硬尾巴,掀起飓风。
    李砚凉数着时间。
    等待着那一刻,无限贴近死亡,以欺骗所有人的那一刻。
    凶残而腥臭的倒刺狠狠砸下!
    舞台上方的灯剧烈摇晃,又掀起阵阵烟尘,等烟尘散去之时,一道如流星砸过的深痕出现,其沟壑之深,足以让一个身高达1米8的人站在里头,且不见头顶。
    狂暴的喊声停了。
    沉默蔓延,如病毒一般快速蔓延。
    所有人屏息,暴富就在今夜!
    “他死了吗?”
    “死了吧,已经不见人影了。”
    “刚才没看到他躲开。”
    就在这时,狰兽巨大的身子轰然倒地。
    一个身影闪过。
    李砚凉从顶上跳下。
    他的速度已经快到非凡人所能以肉眼而视。
    李砚凉甩甩手中带血的钢筋,用脚尖踢踢狰兽的脑袋。
    狰兽的血盆大口开敞着,里头带着倒刺的猩红舌头歪到敞在一边,腥臭的口水夹杂着血液躺了一地。
    “呵。”李砚凉背对着所有人,用手背擦擦嘴上的血,脸上露出不屑的笑。
    区区狰兽,也想碰我一根毫毛?
    李砚凉垂眸看着狰兽死不瞑目的脸。
    要不是为了装傻子,他能直接一拳把狰兽的头打爆。
    哦,对了,装傻子。
    差点露馅了。
    开演!
    李砚凉踉跄倒退好几步,惊恐地把铁棍丢掉,惶恐地在台上大喊大叫,抱头乱窜,“啊……啊!阿巴……咔咔咔……啊!”
    人们愣住。
    愣了很久。
    连旁边的管理员都忘了现在该干什么。
    李砚凉
    不是,你们都傻了?
    李砚凉蹲在原地,抱头尖叫:“啊啊啊啊!”
    一群驯兽师、斗兽场保安冲上台,试图按住李砚凉。
    李砚凉心中调皮一笑:趁机报仇的时候到了,嘿!
    “啊呀!”李砚凉一边大喊大叫,一边用蛮力把这些人砸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保安们躲闪不及,有人头上顿觉一阵巨力,瞬间软倒在地,滚到一边,不省人事。
    “我去……”
    “按住他!”
    “锁上!把他给我锁上!”
    这时,才有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观众席上,爆发出尖叫。
    全场哗然。
    “什么?!”
    “狰兽死了?!”
    “狰兽……!死了?!”
    “他活着?!”
    “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
    贺棋大惊失色,“啪”地一下把水杯砸到桌上,猛然站起身,瞠目结舌,“……什么?!”
    “我赢了。”
    霍峥炎优雅站起身,伸手拍拍贺棋的肩,“把他的卖身契过给我吧,贺老板。”
    贺棋压根紧了又紧,过了许久,他满脸颓色,整个人都萎靡了,“哎……这就过给你。”
    “连带51%的星辉矿山股份,一起。”
    霍峥炎的薄唇露出微笑。
    这是他的标准笑容,平日里总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而如今,贺棋竟然觉得背脊发凉。
    毕竟,底下那个“傻子”,可跟霍峥炎以前那位不起眼的“同窗”,长得似乎有几分相似。
    这傻子已经失去了自我行为能力,对任何人的呼唤都只有“阿、阿、巴、巴、卡卡”这种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音节,甚至连话都不会说。
    对于贺棋而言,让这傻子按个手印、扫个瞳膜,签上卖身契,简直太简单。
    可现在贺棋却后悔了。
    如果他当时,直接把这傻子给霍峥炎,是不是……
    霍峥炎微笑着从平板里签下接替合同,“世上没有后悔药,贺棋。”
    说罢,他转身走出包间,带着一众保镖去往后台。
    步伐很急。
    第2章 受伤的兽
    这种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笑容,让贺棋冷不丁连续吞咽唾沫,头冒冷汗。
    贺棋懊悔无比,一拳砸烂了桌子,愤愤跟上,心里嘀咕,“妈的,谁知道这傻子这么行……早知道直接带着他敲霍峥炎一笔……现在是损了夫人又折兵了。草。”
    最可气的是,贺棋还要陪着笑,带着霍峥炎去见这傻子。
    一路上,贺棋心中反复骂着:我他妈什么时候做过这么憋屈的生意?!
    憋屈得简直都要吐血!
    完全就是这傻子的过错!
    看着牢笼里如疯人一样大喊大叫的傻子,贺棋眼里冒着火光。
    可贺棋不得不重新堆起笑容:“霍先生,这就是你要的那个傻……那个人。”
    “喀拉喀拉……”
    “啊!啊——!”
    肮脏潮湿的地牢里,放着不止一个囚牢,里头泛着发酵而潮湿的恶臭,让人胃部翻滚。
    只见,正中间的囚笼里头,容颜俊美的男子犹如困兽,满眼恐惧,以近乎本能地方式用手砸着铁笼,惊恐地看着周围,嘴里发出毫无意义的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