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不慌不忙，继续微笑。
    “不必如此激动，本君知道，你很在乎他。”
    “可你身为降妖除魔的战神……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职责？”
    “呵……”
    楚墨静静看着他演，看他还能说出些什么妖言惑众的话。
    梵渊也一样。
    他们的淡定，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的预料。
    “本君只再问你一个问题。”
    “天帝”收起笑意，冷着脸说。
    “假如他真成了魔，你这个战神到时就得亲手杀了他。你下得了手吗？”
    若楚墨回答下不了手，那等于是在众神面前承认，他这个战神立场有问题。
    因自己的感情而徇私。
    这样的战神，真的还能获得大家的信任吗？
    所以，他很期待楚墨的回答。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楚墨斩钉截铁道：
    “他虽然有魔心，但不会成魔，因为他不是你！”
    回答之余，还顺便回敬了下对方。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成了魔，我也会陪着他，帮他走出魔障！”
    “……好！”
    后方的人群中，鹤寻和朝乐、青蔚、灵阙等仙官陆续站了出来。
    “这才是我们的战神大人！”
    废话。
    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又不是假的，当然会站在楚墨这边。
    更何况，他们已经逐渐确定，这个天帝是假的了。
    原来的天帝，才不会说那样的话。
    而亲耳听见楚墨的回答后，梵渊侧眸望着他，眼底满是深邃的情绪。
    还有几分柔软，和暖意。
    若没有楚墨，他的确很有可能会再次入魔。
    但只要有眼前的这个青年在……
    他又怎会走到那一步？
    这世间，唯有楚墨能让他保持清醒……
    维持灵台清明。
    第525章 过去现在未来，都是你（31）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楚墨已经掏出长枪，朝殿上的“天帝”攻去。
    “狗天道，从这副身体里滚出来！”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只会借别人身体作妖的家伙。
    刹那间，梵渊也轻抬手腕，一股强大神力直接从对方头顶压下。
    轰然一声巨响，宝座之上的身影消失，瞬移到他们身后不远处。
    楚墨这一击，几乎将那坚硬无比的宝座整个毁掉。
    拔出枪尖时，一抹耀眼的金光呈圆环状，由内而外震荡开来。
    所有感受到这股神力和气息的神明，心头微颤，生出敬畏。
    “天帝”微笑着抬袖，抵挡住这抹力量。
    身前仿佛有一面无形的保护墙。
    直到楚墨和梵渊再度联手袭来，镇定自若的表象才终于出现了裂缝。
    “……”
    亲眼目睹他们交手，在场众神一时不由僵住了。
    呆若木鸡，张口结舌地围观着，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一转眼，双方已经打到了殿外。
    神力的碰撞，有种快要把周遭一切都拆掉的感觉。
    仔细听，还能听见楚墨手中的长枪在战斗时发出的“嗡嗡”震颤。
    六界之中，只有这位战神大人，能把一柄长枪使得这么丝滑，可以说是人枪合一了。
    即便不靠近，也能感受到那股令人心颤的威力。
    “咱们……应该去帮忙么？”
    一位老神仙抖着手，抚摸自己的胡须。
    “……应该不用？”
    回答的是向来理智的鹤寻。
    “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刚才战神大人会给我们释放信息。”
    可楚墨方才没有给暗示，显然是叫他们先按兵不动。
    老神仙们顿时悟了：“难不成……还有下一步计划？”
    “应该是时候未到。”
    鹤寻分析道。
    “再等等看。”
    “好吧……”
    众神心里那叫一个捉急。
    这种暂时做不了什么的感觉，对他们来说真是一种折磨。
    凌霄殿外，是望不到边际的云雾。
    光线从云层中洒下，神圣又祥和。
    可伪天道的存在，彻底将神界的宁静打破。
    在楚墨和梵渊的步步紧逼之下，伪天道感觉到他人的身体还是没那么好用。
    在天帝体内，他的行动颇受限制。
    数个回合下来，逐渐力不从心。
    于是索性抛弃掉了这副躯体。
    在他离开后，天帝的身体便僵硬地倒了下去。
    看样子是昏迷了。
    天幕中传来伪天道满含轻蔑，不可一世的声音。
    “你们以为吾这段时间的蛰伏，就是为了这个？”
    “吾知道，你们想拯救苍生，为此还特地去了冥界……”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吾照样不会放过你们！”
    楚墨抬头一望，抱着枪问：“你想干什么？”
    “呵呵……”
    伪天道的声音忽远忽近，忽隐忽现。
    仿佛无处不在。
    “是你们将吾逼到这一步的……既然如此，谁都别想活……”
    而后，声音骤然消失。
    伪天道的气息也同这声音一起，彻底隐没。
    “他果然疯了。”
    楚墨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和身旁男人对视。
    计划和行动屡次失败，催化了对方的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