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只是钉在马车上,紧接着,五六个黑衣人出现,全部朝着禾野冲来。
禾野见状抽出随身的软剑,与黑衣人打斗起来。
刀光剑影里,禾野落在了下风,渐渐的,在几个人的围攻下,禾野有些体力不支,身上多了不少伤痕。
怕不是要栽在这里了,禾野苦笑,又挡下了一击。
背后已经多了不少伤口,黑衣人招招致命,禾野身上多了几道口子,鲜血直流。
黑衣人的剑已直逼胸前,一把剑挡在前面,禾野面前多了几个人与黑衣人打斗。
不一会,黑衣人打不过,见状竟直接撤退,一下子消失不见。
禾野看着撤退的黑衣人,此刻还有些发愣,站在原地,一行人直接朝禾野跪下。
“少主,属下来迟了。”
只见七八个人身穿黑衣,腰间带着青色令牌。令牌上是白鹤状图案,样式精美,极为眼生。
听到他们的话,禾野有些震惊。
自已从未养过暗卫,这些人是从何而来?
“我不是你们的少主,怕不是认错人了。”禾野摇头。
“您一定就是少主,我们已经找了您多年。”另一个人激动的向前一步。
“不过多谢各位救命之恩,告辞了。”
禾野不相信他们的话,不过毕竟救了自已,还是道了声谢。
听到这里,领头人阻止禾野,“其实,我们是王丞相派来保护你之人。”
“丞相担心有人暗害少主,特派我们跟着。”
说着手上呈上一只短笛,“此笛一吹,属下便可及时现身。”
随即他们就离开了。
马夫早就昏迷了,禾野拍了拍马夫的脸。“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马夫一睁眼就是害怕。
“老伯,是我,没事了。”禾野安慰道。“歹人已经离开,我们回去吧。”
马夫哆哆嗦嗦爬上马车,马车又重新走了起来。
待回到禾府,禾野在书房里沉思。
王丞相?莫不是王睿的父亲,可他们并未见过,为何派人保护自已。
而且暗杀自已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禾野心中有一堆谜团,找不到答案。要是父亲在就好了,可父亲和母亲早在五年前就永远离开了他。
禾野低头叹了一声,提笔写下一封信。
王丞相启
叨扰丞相,学生惭愧,可今日学生暗杀被丞相府护卫搭救。多谢丞相救命之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禾野小心翼翼地吹干信纸上的墨水,然后仔细地将信纸折叠起来,放入一个精美的信封之中。
随后,他唤来管家,将信封交给他,并叮嘱道:“一定要亲手将这封信交到王丞相手中,不得有任何差错。”
管家恭敬地点点头,接过信封,转身离去。
桌上的茶水已经凉了,禾野喝了一口,有些苦涩。
王丞相府中,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在书房里不停的翻找。
终于,找到了一个布满灰尘的木盒。此人正是王丞相王溪,也是王睿的父亲。
王溪将其打开,一块玉佩静静地躺在里面,上面的云纹竟与所救禾野之人身上的令牌一模一样。
“禾兄,看来还是没能保护好你们,惭愧啊!当年之事,该不该告诉他呢?”王溪叹息。
月亮躲进了云里,耳边只有打更人的打更声,王溪与禾野都一夜未眠。
第6章 与少年一起拜访林家
清晨,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禾野看的入了神,他一直不喜欢雨天,雨会掩盖很多东西。
比如鲜血与真相,只有真相大白于天下,才是不辜负每一个无辜之人,也是不放过每个有罪之人。
思绪被身后的脚步声打断,禾野转身看见了一个少年向他走来。
少年穿着青色长袍,衬得他皮肤白皙,头发已经束起来,一双桃花眼微挑,眉眼中带着笑意。
“哥哥。”
禾野听到这一声哥哥回过神来,后退了一步,心中暗笑:自已是怎么了,竟然觉得这少年有些太好看了。
“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
“为何会晕倒在路边?”
“你是谁家小孩,我派人送你回去。”
“哥哥,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了?”
流光上前一步,凑近禾野,说话的气息吹在禾野的耳旁。
禾野感受到少年的靠近,隐隐约约觉得有点发热,有些不自然的偏开了头。
“看来你应该没什么事了,请问小公子姓甚名谁,是哪位大人府上?”禾野努力让自已平静下来。
“我?姓禾名柳,其他的少年看禾野退了一步,转身走到屋檐下,用手接了几滴雨水,指尖葱白如雪,雨水顺着掌纹流到手腕落下。
“不记得了,好像全忘记了。”
滴落的雨水落在衣袍上,晕开一片痕迹。
“哥哥,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收留我一段时间吧?”
少年有些嫌弃的甩干手上的雨水,这让他想起了血粘着手上的感觉,用手帕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
禾野觉得他有些奇怪,接雨水的是他,可现在又嫌弃起来。
“我也能和你一起办案。”
“我武艺高强,能文能武,肯定能帮上哥哥。”流光眨了眨眼睛,眼神流露出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