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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收不起来的笑在看到手机屏又闪烁起那人名字时一下子消失。
    他刚回了两条财务发过来的讯息,忘了扣回去。
    一瞬间坠入现实。
    夏新雨直起身,本想佯装无事,目光却还在屏幕上逡巡。
    谭钺发的微信全飘在上面。
    —新雨,你怎么样了?倒是接个电话啊!
    —他有没有碰你?!他他妈敢!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哪儿?!
    —你别这样行不行?看着我干着急你是高兴怎么的?!
    —回来吧回来吧,好不好,我错了。
    然后就又是打进来的无声电话,一下一下地闪。
    突然,一个眨眼,手机消失了。
    夏新雨满脸愕然地看着它进入苏灼的手,这人划开,对那边“喂”了一声。
    “苏,总?”谭钺不敢确认。
    “什么事?”
    “哦……那个,”谭钺小心地试探:“夏新雨在苏总身边?”
    “对。”
    那边一下子慌了,语气变得飘忽:“啊……害,没事,就我们家夏总他不太会照顾人,平时都是我在外面抛头露面,别不懂事败了小苏总的兴,”电话中传来干干的两声笑:“那什么……太晚了,我去接他回来,等明个苏总要还……”
    “他比你懂事。”
    谭钺咬了下牙。
    苏灼盯着夏新雨,对电话那头道:“今晚你不用接他,他住我这边,不要再打电话。”
    说完,挂断。
    第11章 我想你回来
    薄薄的眼皮垂下,即便手机完全灭了屏,谭钺仍旧一眨不眨地盯着它,猛地,茶几被他一脚踹翻。
    不知怎么搞的,烟从烟盒飞出,散了一地。
    弯腰捞起一根,谭钺塞进嘴,又把撞在沙发腿上弹了两弹的打火机捡起来,他啪啪地搓着火,一边点,一边拉开隔门,上了露台。
    冬日冷风强劲,无论吞吐得多快多猛,烟气都会急速从嘴边溜走,谭钺吸掉一根,露在外边的手已经冻木了。
    冷啊。
    视线一晃,露台搭的葫芦架子以及不知什么瓜果梨挑生长后的残枝乱藤被风吹得七扭八歪,枯叶零零落落一地。
    夏新雨喜欢干农活,他对花花草草无感,只爱能结出果实的,拿他的话讲,种还不种出点什么,于是就这样生生搞出个露台农场来。
    这小玩意从他们入住时便开始折腾,冬来暑往,总能看到一个穿着农夫围兜的漂亮男人,一把小铲子,一个小耙子辛勤劳作的身影。
    他倾注了太多的心血,如同他们这个小家。
    视线变得模糊,谭钺狠狠眨着眼睛,吸入肺中一口浓烟。
    楼底下有人在对他又叫又挥手,从那个堪比灯泡,锃光瓦亮的光头上判断,是赵万兴。
    看见这个人,谭钺牙关咬出了声,他居高临下,冷冷地望着他。
    楼层不高,见引起了上面人的注意,赵万兴大头小身地快速移往楼门口,谭钺转而进屋,往沙发上一坐,两脚搭上木椅。
    叮铃叮铃,按了一通门铃,才发现根本没关严。
    赵万兴“害”了一声,推门而入。
    一进去,一地的狼藉。
    “哎呦!怎么了这是?”
    茶几可怜兮兮地歪在地上,玻璃碎得所剩无几,立着空空的框子,物品盒,烟灰缸,遥控器,还有一大束残败的花,花瓶碎片混着好大一滩脏水……老赵盯着这些,眼睛眨巴眨巴。
    再一看谭钺,那一脸的阴霾。
    “……不,不是,”老赵被盯得全身发毛,打了个寒战咕哝道:“命根子又不是我的,我就给你介绍,搞不搞得下来,怎,怎么搞,搞下来关,关我屁事!你,你都,都冲我来……对,对我不公平啊。”
    老赵一紧张就犯结巴。
    他自己也意识到了,忙强自镇定,清了清嗓子:“姚蔓露她男人多年不举,一直守活寡,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他妈坐地都能吸土,我之前告没告诉过你?!你非提个枪就上嘛……不,不对,这也办得没错啊,”老赵寻思着逻辑:“坏就坏在被那龟爷爷给知道了!操!”
    “知道谁背后搞我吗?”
    谭钺冷着脸。
    老赵为难了:“这往哪儿查去,竞那块儿地的少说四五家,个个道行都是祖师爷级别的,我都怀疑那婊子不止睡了你一个,手段如此狠辣不至你于死地不罢休,跟咱们只是单纯的竞争关系??”说着露出个意味深长的贱笑:“别再是连襟吧……”
    “滚你妈蛋!”
    谭钺没好气地嚷嚷。
    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大到他提起来心就剜着痛。
    “少废话,”仰着头,谭钺一口浑浊烟气散了满脸:“你找我什么事?”
    老赵,赵万兴,滕华科创的老板,跟谭钺不知哪个酒桌上认识的,岁数差了整整两旬,却不知怎地分外投缘,一来二去俩人就成了忘年交。
    在赵万兴看来,谭钺条件实属上乘,人长得高高帅帅,风趣又幽默,笑起来眉眼舒展,特别是那坏坏地一挑眉,十分招人爱,如此优良的资质不好好利用简直暴殄天物。
    故而,他总会介绍一些有所需求的‘优质’客户,成不成的,就看谭钺的本事了。
    不过这次的烂事委实闹得他心中有愧,抽空就跑来了。
    “新雨呢?”老赵问。
    不像在家,弄成这样怎么也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