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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被子底下,不轻不重放在沈言胸口的手突然捏紧,沈言闷哼一声,他又松开,只揪着那一点不放,阴测测道:
    “怪不得哥和我做的时候不专心,你在透过我看谁?”
    沈言:……
    又演起来了,说得好像他多喜欢他似的。
    明明是他自己做局,引他入局,就算阮知闲说的是真心话,那也是他自作自受。
    槽点太多无从开口,沈言索性不回答,把阮知闲那只不断作恶的坏手拿开。
    拿不开。
    昨天被嘬得破皮的艿子头,在阮知闲的掐捏下东倒西歪。
    红、热,怪可怜的。
    痛中升起几分奇异的、触电般的感觉。
    “这回我轻点。”阮知闲凑在他耳边,“我会让哥很舒服。”
    “再陪我三天,不碍事的。”
    沈言沉默几秒,反手拍了拍他的头。
    “才三天?”
    “别不敢要,陪你一周。”
    .
    非常大度的沈言当天下午找机会开溜。
    别说三天了,半天都没有。
    阮知闲看着沈言丢下的行李,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没追究。
    第48章 瓦伦
    “力哥, 今天按照您要求挑选的人已经给您送到了,您是现在看还是等比赛完了再看?”
    托卡斯是个留着小胡子,看着挺精明谄媚的男人。
    他搓了搓手, 小心靠近正在休息室的擂台上打沙包的瓦伦。
    沙包特制的, 一只就要几十万, 被瓦伦一拳干过去, 泛滥出水的波纹。
    听到人过来的动静,瓦伦又重重地一个旋身踢, 直接把沙包踹飞,这才冷着脸看向托卡斯。
    “现在。”
    托卡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笑道:“好嘞力哥这就带他们来。”
    出去以后才松了口气。
    当了他小一个月的助理,离他太近,还是会怕。
    一是他长得凶、下手狠, 二是这人不受控制,连老板都敢打。
    为了方便行动和美观, 地下拳场的老板特意找人给他设计形象, 头发剪短, 鬓角两边修理得很整齐,发顶用发胶随便抓两下, 就是看起来桀骜不驯的美式前刺。
    老板刻意把他往人形兵器这方面打造,还想给他纹点更猛的纹身, 瓦伦严词拒绝,说什么只有他男朋友才能在他的身上画东西, 老板不依不饶, 给他下药,后果可想而知。
    瓦伦差点把老板锤成植物人,而老板因为他太火, 一堆喜欢看他打架的人保他,就算生气也不能动手,还得好声好气地给他找男朋友。
    对,男朋友。
    这么大个人,唯一的弱点竟然是他男朋友。
    托卡斯在引着新送来的新人进入瓦伦休息室前,在门口严肃地交代:
    “进去以后热情点,但是别太热情。”
    “尽量表现得温柔、妩媚、野性、善良,温驯乖巧的同时又要不缺叛逆,擅长控制别人,但又会被别人控制,坏,但是某种时刻又很可爱。”
    那四个人用迷茫的眼神看他。
    托卡斯假装没看到,心想完了这一批又要淘汰,顿了下继续道:
    “最最重要的,别流露出半点恐惧的情绪,他不喜欢。”
    那四人看了看彼此,点了点头。
    托卡斯开门。
    休息室很大,是老板名下的一间大平层,全景落地窗视野开阔,可以将繁华夜景尽收眼底。
    瓦伦站在落地窗前,上半身是一件无袖黑t,不经意地露出两条肌肉饱满匀称的胳膊,单手插兜,听到声音后不紧不慢地转身,目光落在这些人身上。
    第一个眼睛小了点,第二个高是高但是太瘦了,第三个第四个看着跟小鹌鹑似的。
    不是。
    连像都算不上。
    他明明给了参考,那老头就这么糊弄他?
    瓦伦不装了,把腰间围着的皮衣重新穿起来遮住他结实的臂膀,随便取了瓶酒,咕嘟咕嘟地倒进杯中,一饮而尽。
    那四人都是老板为了拿捏他才送来的,看瓦伦情绪不好,被他那体格震慑,一时也不敢上前,只好用求救的目光看托卡斯。
    老板说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像瓦伦这种受伤以后,以为自己有老婆,又把老婆描述成妖精的神经病不常见,但努努力也许能让他正常一点。
    托卡斯硬着头皮带着那四人上前,恭恭敬敬道:“力哥,这是老板精挑细选的,您要不再看看?”
    瓦伦窝进沙发,攥着酒杯,“滚。”
    托卡斯:“好嘞哥。”
    托卡斯带着四人离开,临关门前贴心的嘱咐道:“力哥,今天这场比赛结束后,有老板指定要见您,半个小时,就在酒吧。”
    这也是瓦伦在地下拳场工作的一部分,今天依旧没能找到老婆的瓦伦,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门咔哒一声关上,房间重新陷入安静。
    瓦伦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在脑海中搜寻那个飘渺又具体的身影。
    叫什么?忘记了,但他肯定存在。
    早知道那场比赛会让他脑袋受伤,忘记最重要的事情,他说什么了都不可能参加。
    但现在木已成舟,重要的是尽快想起来。
    压在唇边的酒杯像是一个吻。
    他咬住杯沿,不自觉地微微施力。
    咔嚓一声,玻璃杯被咬掉一个碎口。
    瓦伦闭上眼,咀嚼扎人的碎渣,刺的舌头和口腔内壁都是血。